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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总遭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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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想回去见她,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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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夜西回答她的问题,“我在酒店,刚洗了澡。”

  温想坐到床边,“交流会顺利吗?”

  “嗯,后天应该就能回去。”

  “到时我去接你。”

  他说好。

  “想想,明天就要期末考了,今晚早点睡。”

  温想还不困,“你那边是不是在下雨?”

  她听到雨滴敲在窗户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

  顾夜西嗯了一声,看眼窗外,“下得很大,我回酒店的时候衣服都湿了。”

  语气像跟妻子抱怨天气的小丈夫。

  “那你有没有喝点姜汤?”温想担心他感冒,“行李箱里我放了暖宝宝,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拿出来贴上。”

  顾夜西起身,把已经打开过的行李箱掀开,隔层里有十片暖贴。

  她是很细心的姑娘,凡事周到。

  “想想。”

  “嗯?”

  顾夜西看着她收拾的行李,声音很低,“我好想你。”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见惯了生离死别,神经早就麻木了,可直到今日,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

  试想一下:倘若日记中的事发生在他身上,那他怕不是要疯掉……

  “顾同学,我也很想你。”

  她真的好乖。

  从来没有哪一刻,顾夜西比此刻还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那我明天就回去好不好?”想回去见她。

  温想很想说好。

  但怕他太累了,“等交流会结束再回来。”温想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时间很快的,我会在家等你。”

  顾夜西抬头,看了眼走得慢慢吞吞的时钟,很烦。

  “顾同学,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没应。

  温想,“晚安。”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晚安。”

  听声音,情绪有些低落。

  顾夜西躺在床上,也不想玩游戏,雨下得很大,很吵,他翻了个身,把手压在枕头上,这样趴着。

  睡不着。

  天将明,他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没五分钟,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温想不在,顾夜西的起床气很严重。

  “谁啊?”

  林业愣住。

  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顾夜西睡眼惺忪,眼睛半睁半眯着,看了眼来电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什么事?”

  林业才敢说话,“爷,尸检报告出来了。”

  他作为特派专家,必须到场。

  “知道了。”

  说完,他挂了。

  顾夜西躺回去接着睡,最后迟到了半个小时。

  巩盛把手抬起来,看了眼手表,“现在八点二十六分。”他是七点五十到的,结案会议本该在八点开始。

  “哦。”

  “……”

  顾夜西打了个哈欠,坐到他对面。

  巩盛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警方?”

  屋里十来个人,搁这儿等他一个。

  怎么好意思?

  顾夜西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要是不尊重,我连来都不会来。”

  他是谁?

  ak的顾十爷,向来嚣张,“你们求我来的。”

  巩盛咬着牙,想动手。

  “行了!”

  说话的是巩盛上司,帝都朝阳分局局长,霍征。

  霍征和ak的人打过交道,他知道顾夜西的身份,惹不起,“顾先生,您面前有两份文件,左边是尸检报告,右边是结案报告。”

  顾夜西依次翻过。

  “要是没问题的话,您就在最后一页文件的左下角签名,本案就算正式结案。”

  为什么这么急?

  还不是刘客卿身份敏感。

  上头的压力很大,只给了他们三天时间。

  今天是最后一天。

  顾夜西摘掉笔帽,直接把名字签上去。

  霍征松了口气。

  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可以对外发声明了。”

  手下颔首,立即去办。

  等会议室里只剩三个人的时候,霍征开口:

  “刘客卿教授的追悼会九点开始,巩盛你陪我过去一趟。”

  巩盛起身。

  这时,顾夜西也站起来。

  巩盛很奇怪的样子,“你干嘛?”

  顾夜西路过他,对霍征说,“我也去。”

  灵堂设在紫金小区附近的教堂里,这儿是刘客卿平时去最多的地方。

  来吊唁的人很多。

  在外面,顾夜西碰到了吴呦。

  他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两个花圈,撑着伞往教堂里走。

  “看什么呢?”

  顾夜西把睫毛垂下,“没什么。”

  巩盛说,“那一起进去。”

  来宾鞠躬,不分男女,只在灵堂前鞠三个躬即可。

  侧厅,还设了一个灵堂。

  那是刘秀雯的。

  顾夜西吊唁完,借口离开了。

  侧厅要冷清很多,远远的,走来一道身影,他将手里的花圈放在门口,缓缓地走到遗像前,弯腰鞠躬。

  一共三下。

  “你为什么告诉她?”声音冷冷清清。

  吴呦转头,看到顾夜西站在门口,穿一身黑色西装,身形挺拔。

  吴呦把眼镜摘掉,从怀里拿出擦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你告诉刘秀雯,刘客卿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纸的撕口是新的,但报纸是旧的,刘秀雯应该早就知道谢蕊是她的母亲。

  吴呦把镜片擦干净,吹了一下,再擦干净。

  “有证据吗?”

  “第一次见面,是怀疑。”

  他是心理学教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引导人的思维。

  就比如:让巩盛去酒找赵业。

  吴呦不说话,继续听下去。

  顾夜西,“但刘秀雯逃走的时候,我便确定是你了。”这件事除了他和巩盛,还有一个知情者,“就是你给她提前报的信。”

  吴呦把眼镜戴起来,不否认了,“没错,是我告诉她的。”

  顾夜西目光深深。

  这儿没有别人,他踱着步子上前,低声道,“小十爷,我劝您别插手,冯大对你,已经很不满了。”

  “你是他的人。”

  吴呦不可置否。

  顾夜西冷了目光,“日记里有什么?”他很聪明,反应很快。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冷笑,“冯大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教唆子女杀父,你作为学生的老师,居然和他狼狈为奸。”

  吴呦不置一词。

  事实上,他并未教唆刘秀雯什么,无非有意提了一嘴:想要真相的话,可以去看你父亲写的日记。

  但他没法自辩,毕竟他的的确确存了这样的心思。

  不过,吴呦看着顾夜西,反问了句,“那十爷您作的恶,少么?”

  都是活在阴沟沟里的人,没必要五十步笑百步。

  顾夜西眼角一压,把手握起来。

  “我、我杀了你!”

  忽然,赵业从后面冲出来,手里握着把水果刀。

  顾夜西推开吴呦。

  “你该死!”刀在半空。

  顾夜西侧身躲开,他动作很快,两三下就将赵业制服了。

  “放开我!”

  “我杀了你!”

  “是你害死秀雯的!”

  “放开我!”

  ……

  吵死了。

  顾夜西把他摁在地上,捡起擦布塞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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