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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隐婚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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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0 病床和棺材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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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

  一支烟没抽完,凌微的眼泪,再次沿着面颊滑落。

  她手指颤抖,烟灰扑簌簌洒下来。

  她花了将近时间的时间,才把自己从深渊里救出来,她以为,现在的自己,可以不畏任何狂风逆境。

  可季南天的一个眼神,就把她再次打回了无敌的冰窖。

  能够伤害你的人,都是你爱的人。

  季寒城的冷淡,让她心寒,可季南天的疏远,才是致命伤。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花十年时间,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的伤,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她回来,到底对不对?

  ——

  次日。

  沈曼一晚上睡的不是很踏实,一直惦记着晓冉那边的情况。

  她一动,把枕边的男人也吵醒了。

  季寒城眯了眯眼睛,缓缓醒来,“这么早就起吗?”

  沈曼拥着被子,“阿荣去林县了,我还是不太放心。”

  季寒城道,“阿荣的人脉,处理这点小事绰绰有余,就算他不用关系,单靠钱,也能砸晕那帮人。”

  沈曼不屑,“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季寒城笑道,“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知道,但是有些人,就吃这一套。”

  沈曼给张晓冉发了个消息,问她那边的情况。

  张晓冉同样起了个大早,回的很快。

  【阿荣说都是小问题,他请的律师今天到,我们一起谈谈。】

  沈曼又问:【阿荣见到你爸妈了吗?】

  晓冉:【昨日晚上快十一点才到的,我妈睡觉了,没见上,等会儿他们就醒了估计,很快要见面,我……很紧张。我妈要是知道阿荣的真实身份,你说她会不会晕过去?】

  还真不能排除张妈妈晕倒的可能性。

  沈曼道:【先别跟她说那么多,一点点来,等事情解决了,大家心情平复一点,再坐下来聊开。】

  晓冉:【我也这么想,就怕自己一激动说漏嘴,还有阿荣,他就喜欢显摆,动不动说什么拿钱砸晕。】

  沈曼笑了出来,寒城对自己兄弟,就是了解啊。

  【你跟他说说,收敛,低调点。】

  晓冉:【我妈起来了!先不说了!】

  然后就没再回消息。

  沈曼忍俊不禁,“老公,我想阿荣和晓冉妈妈的见面,肯定很有意思。”

  嗡嗡。

  季寒城的手机响了,是电话。

  “说曹操,就是曹操。”

  沈曼凑过去,是沈伯荣打来的。

  季寒城开了外放音,继而听到沈伯荣刻意压低的急急声音,“寒城!兄弟啊!十万火急啊!”

  季寒城和妻子相视一笑。

  “什么十万火急?”

  沈伯荣几乎用气声说话,“我在我媳妇家呢,她妈妈在家,我这……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没干过跟丈母娘打交道的事儿,怎么下手啊这个?”

  季寒城道,“你觉得我有经验?”

  沈伯荣被噎住。

  沈曼自幼丧母,季寒城也是零经验。

  “别介啊兄弟,你好歹见过岳父?殊途同归,一个道理,赶紧的,说说。”

  沈曼憋着笑,看热闹的小表情,还眼神鼓励季寒城,【别沉默啊老季,是时候展示你的才华了。】

  季寒城清了清嗓子,“跟岳母打交道,最主要的是真诚,她跟男人打一辈子交道,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你玩儿心计,她一眼就能看穿。”

  沈曼点头,说的还挺对。

  “还有,现在你老婆家里特殊时期,气氛肯定不好,你想办法缓解缓解情绪,让长辈舒心。”

  沈伯荣跟个小学生一样频频“嗯嗯嗯”认同。

  “对你老婆好点,眼睛活络,手脚勤快,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干活儿,抢着干。”

  沈伯荣表示,他会努力。

  他四体不勤,干活儿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最后一点,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早点把你未来的岳父和小舅子带出来。剩下的,迎刃而解。”

  这个简单!

  沈伯荣搓搓手,跃跃欲试,“得嘞,兄弟我出去了。”

  片刻后,沈曼终于笑了出声,“哟,看不出来啊季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知道怎么哄岳父岳母开心。”

  季寒城苦苦的皱眉,“我胡说的。”

  “说的挺有道理。”

  季寒城点点她小鼻子,好像那是一个按钮,按一下就会控制什么仪器,或者发出声音,“可惜,我没能早点有这个觉悟。”

  要是他早点明白,就会对季朗坤尽孝,而不是子欲孝而亲不在。

  沈曼抱住他的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不提,往前看就好了。”

  季寒城道,“我会孝敬你外公,和你一起,陪他安度晚年。”

  沈曼说起了她在医院和外公吃蛋糕聊天的经历,“很奇怪,我好像连讨厌他都不能做到了,跟他莫名的有点亲切,好像我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相处的。可是我们接触的也不多啊,我明明那么讨厌他。”

  季寒城知道其中缘由,顾汉阳的心脏,是顾曦的。

  母女连心,那是无法割舍的牵绊。

  “小傻瓜,干嘛要掩饰自己的真心?既然不怪他,就别继续跟自己拧巴。”

  沈曼道,“我去炖汤,今天再去医院看看他。”

  季寒城道,“我和你一起去,再看看老魏。”

  “啊?那我多熬点汤,给老魏和谢文东他们。”

  季寒城板着脸,“不用,就他们,也配喝我老婆炖的汤?”

  ——

  “阿嚏!”

  魏清扬打了个喷嚏。

  震的他心肺疼。

  他揉一下鼻梁,“谁在想我?”

  郎岩一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一手帮他把脉,“想你?我看诅咒你差不多。”

  魏清扬不忿,“我离开岗位这么久,圈内那些嘴贱的,指不定多想我,没有我,律政圈多寂寞——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这么躺着,躺到啥时候去?”

  郎岩放下他的胳膊,淡淡问,“能躺着就不错了,病床和棺材让你选一个,我看你还是选床。”

  老魏表情有点裂,“别啊,才过完年,说点吉利话。”

  郎岩道,“吉利话不如实话,这是你的病情诊断书,你是想听我说,还是自己看?”

  魏清扬捕捉他的表情,刀枪不入面具脸,没有破绽,“几个意思?我要死了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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