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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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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五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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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陌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地下金库。

  他睁开眼, 看到贺松明担忧的面容,狼人正将他抱在怀中,脸上灰扑扑的, 受月圆之夜影响,那些兽化的标志还未褪去。

  猪人消失不见, 地上被击倒的鬣狗和蝙蝠也无影无踪,已经不在金库中了。

  阮陌北深吸口气, 只觉气血翻涌, 他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怒火攻心,直接昏了过去。

  是失去朗基努斯的诅咒降临, 还是他真被激烈的情绪刺激成了这样?

  “它呢?”他问道,自己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

  贺松明知道阮陌北指的是谁, 低声道:“它拿着圣枪离开了, 主人,您还好吗?”

  阮陌北一时间没注意到贺松明叫的是“主人”, 而非一贯的“老爷”,他点点头, 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阮陌北摸向胸前, 一个硬硬的金属物件硌在掌心。

  他摘下来, 发现那是枚勋章。

  猪人留给了他这样东西。

  上面的图案相当熟悉, 中央是一只展翅的雄鹰,外圈印刻着意义不明的字母。

  图案纹路印刻在掌心的感觉无比熟悉,可阮陌北怎么都想不起, 到底是在哪里, 因为什么获得的它了。

  猪人说:我是心魔, 是你们最恨的人。

  ——你们。

  这个你们, 指的是他跟贺松明吗?

  见到猪人的那刻,阮陌北确实被滔天的仇恨吞没了,贺松明也有这种感觉吗?

  他看向贺松明,问道:“你当时……有感觉到什么吗?”

  贺松明摇摇头,他的关注点完全不在猪人身上,关切问道:“主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来没有,是因为贺松明还没有恢复不属于这个小世界的记忆吗?

  阮陌北深吸口气,他撑着狼人肩头站起身,道:“我没事。”

  外面枪声不断,听起来不太妙,管家匆匆忙忙找来,几个小时不见,头发仿佛花白了许多:“老爷,您怎么样?圣枪——”

  “圣枪被人拿走了。”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难看脸色,阮陌北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还算淡定,安慰道,“没关系,我现在不还好好地活着吗?只要在诅咒发生效力之前,将圣枪夺回来就好。”

  “可是……”

  “不用担心,我已经知道带走它的是谁,也知道要怎么追上那些人。”

  外面的声音愈发嘈杂,听起来护卫队正节节败退,没了圣枪的庇护,这一方城堡应该很快就会被占领。

  “您赶快带着大家走,城堡估计就要失守,继续我待在一起有可能会受到诅咒的波及,不能因为我自己,连累所有人。”

  “不行,那您——”

  “贺松明会陪着我。”阮陌北打断了管家,他看向一边的狼人,坚定道,“我们会一起循着线索,把圣枪夺回来,到时候如果有缘,会再见面的。”

  管家犹豫了,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瑟瑟发抖的女仆们,她们大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正满脸惊恐地挤在一起。

  她们大都是从奴隶市场买来,或者其他贵族献上的,家人早就不知所踪,失去城堡里的安稳日子后,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好。”管家下定决心,点了下头,“我会照顾好大家,等到一切平息,我会再次来到这里,等着您。”

  “嗯。”阮陌北紧紧攥着那枚勋章,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会有那么一天的。”

  趁着夜色,管家遣散了所有仆人,带着最年幼的几个女仆们,在夜色和护卫队的掩护下,离开了城堡。

  与此同时,贺松明开了一辆最不起眼的车,带上阮陌北,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去。

  街道上到处都是兽人,商店橱窗被砸烂,玻璃散落一地,火光蔓延,那些曾经饱受折磨和不公正对待的兽人们终于能发泄许多个日夜里积攒在胸中的怒火。

  人们全都躲在家中,关好门窗,那些善待自家兽人奴隶的人倒是好过一些,至于曾经施.暴的……也许等到叛乱被平息,护卫队会在许多人的家里发现他们被野兽扑杀的尸体。

  有贺松明这个狼人在前面操纵着方向,平平无奇的车没有引起其他兽人的注意,兽人们只以为狼人抢夺了哪个人类的财产,还在旁边为他喝彩。

  阮陌北裹着贺松明换下来还没洗的衣服,用狼人的味道掩盖住自己身上的人类气息,他躺在车辆后座上,不被任何兽人看见。

  否则一旦被认出他就是那位城主,阮陌北会被愤怒的兽人们撕碎的。

  它们的狂欢不会持续太长时间,至多再过两天,人类联邦的大军就会通过“门”,来到星域角落的古纳森,将其镇压,维护人类在星球上的统治。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传说就算再怎么神奇都毫无用处。

  “主人,我们要去哪儿?”车辆顺利驶出城市,贺松明回头问道。

  阮陌北终于能从后座上直起身,他正好也趁机休息了会儿,那种心梗的疼痛和窒息感已经不见了。

  夜空中圆月无私泼洒着皎洁月光,这一天,是狼人力量最鼎盛的时刻,方才在暗室中,阮陌北就已经见证了狼人强横的力量。

  “去找那个猪人。”阮陌北道,他望着窗外那轮月亮,有些出神,已经是第几次见到了呢?

  每个世界里,都有这样一轮明亮的月亮,似谁金色的瞳眸,正默默凝望着他。

  “你应该也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对?”

  “是的。”贺松明承认,他一直在循着猪人留下的味道行驶,他死也不会忘记那个恶臭的味道,丑陋的猪当着他的面将圣枪拿走,也许主人会因此丢掉性命,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要将圣枪夺回来。

  “明天应该会下雨。”到时候所有味道的痕迹,都会被雨水冲走。

  阮陌北收回视线,他望向前方正在控制方向的贺松明,轻声道:“把自动驾驶打开,过来休息。”

  贺松明应了声,将车辆的自动驾驶打开,作为城主的车,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平无奇。把副驾驶和驾驶座收起,后座拉开会变成一张床,隐藏在车壁的壁灯打开,内部宽敞的空间就成了一个温馨的小卧室。

  按下按钮,许多小抽屉会慢慢弹开,里面存放着酒水和零食,足够三天的使用,还有用来消磨时间的书籍和掌上游戏机。

  车顶伪装完美的太阳能板会在晴天收集太阳能,如果遇见接连的阴雨天气,只需要往能源舱投放一些能量石。

  自动驾驶会严格地规划路线,根本不用费心在路况上面,除了吃饭和上厕所需要在外面解决,他们可以整天都待在车内。

  一路上他们都可以过得很舒服,等到了其他城市,风头没那么盛,补给也会方便许多,到时候可以住在旅馆里,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办。

  阮陌北算盘打得乒乓响,掀开贺松明的衣物,他穿着非常低调的常服,那枚勋章正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正对着心脏。

  电棍别在腰间,仿佛已经成为习惯,其他枪械被装在床底,最里面是一个很大很沉的长条形盒子,放置着阮陌北最喜欢的那把狙.击.枪。

  流亡途中,武器肯定不嫌多。

  把电棍放下,阮陌北拍拍旁边的床铺,声音很轻:“来休息。”

  这是一场邀请。贺松明收起驾驶座,温顺地过去,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在金库伏击鬣狗和蝙蝠的时候,他的利爪刺破了对方的躯体。

  动物之间本来就有严格的食物链,纵然同为兽人,灰狼也不认为他们是同类。

  他的同类,也应该是狼才对。

  已经没地方供他清洗身体了,贺松明尽量小心地脱去身上沾染了污渍的衣物,小心躺在阮陌北身边。

  月光透过车顶的天窗,洒在他身上,血管中的血液仿佛都要因此沸腾,想要奔跑,想要撕咬,想要嚎叫。

  但贺松明都忍住了,他的兽化程度还很高,要等到月圆之夜过去,才会消失。沉甸甸的狼爪轻轻放在阮陌北手上,怕利爪会伤到人类脆弱的皮肤,只用肉垫触着。

  阮陌北抬手按下按钮,天窗关上,月色被遮挡,也许会让贺松明好受一些。

  这一天实属惊心动魄,在此之前,阮陌北还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如此凌厉,能够依靠一支电棍和手.枪应对数只高程度兽化的兽人。

  他的枪法很好,体术同样也是顶尖的。

  如果贺松明也同为人类,他们两个对上,还不一定孰胜孰败。

  胸口的勋章存在感很强,他闭上眼睛,用力地回想。

  也许那是他曾经获得的功勋,一定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他不记得模样和姓名的父亲,神乎其神的枪法,总是带着活泼笑容的红发姑娘,那只勾起他滔天仇恨的猪人……

  他已经忘记了太多太多重要的事情。

  唯一清晰的,就只有贺松明。

  这是他混沌世界中,唯一确定的存在。

  甚至自己都是因为他,才开始探寻这一切。

  阮陌北深吸口气,忍不住睁开眼睛,面前狼人的面容近在咫尺,曾经许多次被他咬在嘴里的耳朵温顺立着。

  贺松明一如既往的英俊,鼻梁上横着一条伤,也许是从前的哪个主人制造的,琥珀色的眼眸似乎带着光,正在望着他。

  如此情深。

  阮陌北终于再也忍不住,他反握住狼人毛茸茸的爪子,手肘撑起身,在狼人有些干裂的唇上,落下轻轻一个吻。

  窗帘遮挡了外面的一切,将这一方面天地营造成独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

  吻落下的那一刻,贺松明整只狼都惊呆了,他和阮陌北有过更加亲密的身体接触,但从来没有过……亲吻。

  这是……什么意义?

  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吗?

  从不敢肖想的事情,似乎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主人的嘴唇很软,就像看上去的、想象中的一样,狼人呆愣愣地大睁着眼睛,昏暗的壁灯照亮阮陌北近在咫尺的面孔,睫毛微微颤抖着,一下下扫在他脸上。

  这是个一触及离的吻,阮陌北并未更加深入,离开的时候,两人的嘴唇甚至都是干的。

  “多久没喝水了?”阮陌北反手按下开关,暗格弹出,他从里面摸出一瓶苏打水,递给还在呆滞中的狼人,“多喝点水,然后睡觉,这一天辛苦你了。”

  贺松明木讷地接住,全靠本能将瓶盖拧盖:“主人您先喝。”

  阮陌北已经拧开了另一瓶,他可不是连瓶盖都需要对方打开的脆弱存在:“怎么突然叫我主人了?”

  小心思终于被发现,贺松明紧张了一瞬,旋即努力调整好状态,灯光昏暗,大概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现在这种情况,叫老爷好像不太合适,容易暴露,您将我买下来,就是我的主人。”

  “换一个。”阮陌北想了想,让这里的贺松明叫他阮阮肯定不可能,对方的地位观念到现在仍然根深蒂固,对自己有一种愚忠,“叫我先生怎么样?”

  先生。贺松明将它放在舌尖品着,不同于老爷和主人这种彰显着归属权的称呼,先生这个词,好像要更加流露出亲密的意图。

  主人他是……什么意思?

  贺松明拼了命地叫自己不要多想,但心里的那个声音却不肯消停,叫嚣着让他冲上去,占有眼前本不应该属于他的人类。

  “……先、先生。”贺松明的第一声喊得有些困难,似乎带着羞赧,阮陌北很满意这种效果,一个平平无常的称呼里,带着私密的,不为人知的感情。

  他举起苏打水瓶,和贺松明干杯,一口气喝去大半。不光狼人忙着应对敌人顾不得吃喝,他也一样,几个小时里滴水未进。

  车上存放的水不够多,只够饮用,洗漱已经成为了奢望,要等去到其他城市,在宾馆住下才行,阮陌北简单漱了漱口,将被子展开,就此躺下。

  他枕边还放着贺松明用来给他掩盖人类气味的衣服,正散发着狼人独有的味道,阮陌北也没有拿开,贺松明躺在他的另一边,这下,他正正好好被对方的气味包围。

  惊心动魄消退,疲惫感涌上来,阮陌北根本没有其他心思,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猪人的出现让他身心俱疲,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答案。

  猪人说它是他的心魔,可这方世界不是为了收集灵魂碎片而存在的吗,怎么会存在他心魔的具象化?

  而猪这个形象又代表了什么?他曾经被一头两米多高,三百多斤的变异猪欺负过?

  无穷无尽的疑惑中,阮陌北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贺松明见证了他沉沉睡去地全过程,主人似乎真的很累了,刚一闭上眼睛,呼吸就平稳悠长起来。

  狼人还清楚记得,数个小时前人类在金库中的英姿。电棍甩出的轨迹在野兽的眼中都是最佳,仿佛经过精确的计算,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精准的力道,击打在特定的位置。

  枪法更是神乎其神,一瞬间就在击中能量弹夹而不伤害兽人的情况下,废去了鬣狗的武器。

  原来主人竟然那么厉害。

  动物本能中的慕强让贺松明控住不住自己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鼻尖轻轻碰到阮陌北脸颊。

  月圆之夜的燃血让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更加强烈的刺激,今夜注定无眠,狼人默默望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压抑住所有的本能,静静守护着。

  月光静谧,车辆沿着宽阔无人的道路,驶向陌生的城市。

  第二天果然像阮陌北预料中那样,下雨了。

  雨水冲淡了沿途中猪人离开留下的味道,贺松明下车仔细嗅闻,眉头紧紧皱起。

  阮陌北从车窗里探出头:“找不到就先别追了,到城市里休息一下,正好也补给一些。”

  狼人应了一声,重新回答车上,自动驾驶引导车辆沿着最通畅的那条道路,驶往城市。

  雨滴滴答答落在车窗上,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冲散车里沉闷的味道,阮陌北坐在窗边发了会儿呆,他仍然握着那根电棍,无意识地在掌心把玩。

  贺松明打开驾驶座,回头望了一眼,月圆之夜结束后,他终于好受了许多,灵魂中叫嚣的本能沉寂下来,让理智占据大脑的更多地方。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仍感到惊奇,主人竟然……主动吻了他。

  现在他们两个,要相互依靠着走下去了。

  相比起叛乱的中心城,数百公里的另一个城市同样发成了起义,人类大多躲在房间里,等待联邦派军镇压。

  大多数由人类经营的店铺都遭到的损毁,还安全的也都关门歇业,在橱窗外围上厚厚的防爆板。

  贺松明找到一家兽人经营的旅店,阮陌北跟在他身后,去往前台登记。

  这个节骨眼上,前台看到阮陌北是个人类,不太愿意给两人安排房间,贺松明回头看了看阮陌北,鼓起勇气道:“这是我的伴侣。”

  并非所有人类都用歧视压迫的手段对待兽人,也有不少人类愿意和兽人结为伴侣,兽人前台将信将疑,它抽了抽鼻子,注意到阮陌北身上浓重的狼人味道,打消了疑虑。

  作为曾经的城主,阮陌北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假身份,顺利做了登记,领到门卡。

  房间在三楼,两人拎着没装什么东西的简单小行李箱,进了房间。

  房间里隐约还有其他兽人留下的味道,贺松明皱着眉头打开窗户通风,想要尽快将那股轻微的味道散去。阮陌北倒不介意,他根本闻不出空气中气味的微小区别。

  “我去买一些衣服。”

  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换洗衣物,贺松明将门卡交给阮陌北,道,“先生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放心。”阮陌北将腰间的电棍取下,扔在床上,解开上衣扣子,懒散道,“如果真有人要来难为我,要注意安全的应该是它们。”

  见识过阮陌北的实力,狼人应该放心才对,但他仍然在门口蹭上属于自己的浓烈气味,告诉路过的所有兽人,这间房是他的,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阮陌北把门反锁好,先去洗了个澡,昨天他弄了一身汗和硝烟味道,连衣服都没得换,就在车里跟贺松明抱着睡了,就算嗅觉不如狼人灵敏,他都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绝对不算美妙。

  水温正好,小宾馆里没有浴缸这种东西,阮陌北用他们的沐浴用品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干净,新衣服还没买来,就先裹了浴巾,回到床上坐着等待。

  那枚勋章被他握在手中把玩,电棍就在脚边,墙边行李箱中,还有一把拆开的枪。

  这些都是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贺松明这一趟出去了很长时间,阮陌北的头发都自然晾干了,才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他一下就认出属于贺松明,起身走到房门前,待脚步真正在一门之外停住,才将其打开。

  贺松明正抬起一只手,准备敲门。

  “回来了。”

  阮陌北的随口一句让狼人陡然有种家的感觉,如同他们俩真的是一对伴侣,他轻轻嗯了一声,拎着买来的大包小包进入房间。

  除了换洗的衣服外,贺松明还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到时候放在车上使用,饮品和食物也需要补给,零零散散正正两大包。

  阮陌北拆了一套衣服换上,对贺松明道:“你也去洗个澡把,放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狼人点点头:“那麻烦主……先生了。”

  “有什么好麻烦的,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主人了。”阮陌北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分别归类,需要带上车的装进手提箱里。

  贺松明去洗澡,浴室中残存着阮陌北留下的味道,阮陌北换下来的衣服就在一旁的凳子上,还没来得及洗。

  狼人的眼睛忍不住黏在了上面,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将那条裤子拿了起来。

  贺松明把脸埋进柔软的布料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阮陌北自以为不怎么美妙的味道在贺松明眼中,成了令他振奋的药剂,一门之外的阮陌北还在收拾东西,心情大概很不错,轻轻哼着歌。

  贺松明不敢想象如果主人知道了他在浴室中的所作所为,会是什么反应,他紧紧攥着那条轻薄的裤子站在花洒下,突然间,另一块布料掉了出来。

  这是……

  就算皮肤偏深的麦色也挡不住狼人脸上烧起的红,他俯身捡起来,把水温调到最凉,冰凉的水泼洒在身上,却熄灭不了从血管深处燃起的火焰。

  贺松明早就不是十几天前只会笨拙勾.引,对一切都很生疏的狼了,夜夜的同床共枕教会了他许多东西。

  他确定在水声的掩护下,阮陌北注意不到浴室中的动静,狼生中第一次大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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