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雨凝开门见山道：;放过封景岚。
慕程煜突然笑了，笑声响亮刺耳。
半晌，他才停止笑声，说道：;好一个伉俪情深呐，真真让人羡慕。
下一秒，慕程煜突然冷下声音，狠戾的说道：;季雨凝，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我不是要求你。季雨凝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是在求你……
;求我？慕程煜这回调笑的语气中竟然有种*的喜悦。
;好呀，季雨凝，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来，慢慢赎罪，我就放了他。
回去？
继续过五年前那种暗无天日毫无尊严的生活？继续任由慕程煜和齐安冉一起折磨？继续那种连性命都悬于一线的日子？
季雨凝不说话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给慕程煜打这个电话，毫无意义。
;怎么？不愿意了？
慕程煜那边的嘲讽与鄙夷简直化成了无数把小箭，透过电波扎进季雨凝的心脏。
;我就知道，你这种自私自利忘恩负义毫无廉耻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慕程煜越说越愤恨，他恨不能立马站在季雨凝面前，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真让我恶心，季雨凝！
季雨凝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阵阵冰冷从双足慢慢爬上了心头，她蹲下了身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五年前的那段日子，仿佛噩梦般紧紧的把她箍住，这些年来，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不，我不回去，死都不会回去！
季雨凝站起身，随便披个外套就朝楼下走去。
这件事情若不解决，只要她多活一天，慕程煜就不会放过自己。
快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她才点开那个早就写好的邮件，对着苏小沫的邮箱，点了发送。
;干什么来的？身穿制服的男警察坐在桌前，头也不抬，公事公办的问道。
;自首。季雨凝平静的回答。
男警察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看了她两眼。
封景岚这几天仿佛步入冰火两重天，忙的不可开交。
但封氏集团依旧毫无起色，他不禁感慨：;看来这次的危机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那么，只能硬抗，收敛羽翼，将损失降到最低，以便日后东山再起。
封景岚其实并不畏惧，他家产大业大，就算这次危机抗不过去，他还年轻，只要有能力，于他而言，将封氏集团做大，指日可待。
正在此时，苏小沫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封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封景岚蹙起双眉，冷冷地说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闻言，原本急不可耐的苏小沫一下子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干什么？
封景岚见她直愣愣的半天没有开口，还是不忍心太为难她，开口问道。
得了免死金牌的苏小沫赶忙说道：;封总，大事不好了，晨晨去自首了！
;什么！封景岚一下子站了起来，二话没说，朝外头走去。
;封总，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去。苏小沫赶忙小跑跟了上去。
路上，她大致跟封景岚说了季雨凝给她发的邮件内容。
季雨凝将自己的故事全部都告诉了苏小沫，末了，将季小茜托付于她。
;封总，这可怎么办啊？晨晨这是打算认罪吗？她这算是屈打成招啊？分明就是压力所致。
封景岚并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改变了方向。
;封总，你这不是去警局的路啊？苏小沫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去那里，我们去找一个人，现在去找季晨，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季雨凝是因为他而甘愿去认罪，她以为只要她伏诛，并且撇清和封景岚的关系，那么封氏集团就可以止损了。
……
;什么？她去自首了？
盛势集团，慕程煜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的，慕总，这会儿新闻估计都已经发布出来了。陆文毕恭毕敬的说道。
慕程煜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她竟然宁愿自首，都不愿回到我身边来……
这么想着，心痛的无法忍受，慕程煜又一拳招呼在桌子上。
手上传来的疼痛短暂的盖住了心头的疼痛，慕程煜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
他仿佛自残般的又伸手往桌子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忍不住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慕总！
陆文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去一把抱住慕程煜，;你先冷静。
慕程煜的右手已经惨不忍睹，鲜血顺着手背缓缓流淌。
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陆文问道：;陆文，你说，她这是为什么啊？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呢？
陆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慰道：;慕总，或者季小姐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
;什么狗屁苦衷！慕程煜一把推开陆文，;她就是为了那个姓封的！
;那人有什么好的？他就要破产了！封氏集团现在能和我们盛势相比吗？能比吗？
;慕总，你冷静点！陆文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然后拿出备用医疗箱，开始给他消炎包扎。
慕程煜坐着不动，任由陆文给他清理伤口，半晌他才又问道：;陆文，你说，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没头没尾，但陆文知道他问的是谁。
陆文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坦言道：;我觉得季小姐并不是慕总你认为的那种人。
慕程煜看了他一眼，虽有责备，但并未发作。
他知道，陆文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实话实话，他从不干预他，但也从不刻意奉承他。
陆文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助理，这也是为何慕程煜允许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并且无论大事小事，都会经过陆文审理过后，才会送到他的手上。
慕程煜心底早就把陆文当成了朋友，他信得过他。
沉默半晌，慕程煜闭上了眼睛。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陆文将包扎的纱布系好，才又走到门口，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封景岚带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