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水落石出
然后，他冷笑了一声又解释道：;就算你不说，我迟早也会查到的。
;不过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将功补过，减免罪行，就不知道了。
听了他的话，王衍歌恐惧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我说，我说……
慕程煜转身重新在方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王衍歌的情绪稍微恢复正常一点道：;其实这件事情是你妈派人干的！
她说完两只眼睛里都泛着邪恶的光芒，紧紧的盯着慕程煜。
听闻她的话，慕程煜的内心里立马涌起了惊涛骇浪，但他仍然保持着面上的平静道：;继续。
其实来之前，他已经多多少少有些猜测了，但亲耳从王衍歌口中听到的时候，慕程煜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阵阵抽痛。
;其实这件事情，我一早就知情，因为我也算是知情者之一，她派人做的时候，我从中也提供了不少帮助。
;比如，门口的安保人员，是我的旧相识，是我借口给他们介绍更好的工作，才把他们骗走的。
王衍歌说完又恢复了亢奋的癫狂之态，狂笑了起来。
;为什么？
慕程煜生硬干涩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
闻言，王衍歌的情绪更加激动了，;你说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陷害季雨凝！
她抬起带着手铐的手，疯狂的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道：;你说，她有什么好的，甘愿她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不过就是个下贱胚子！
;我今天就告诉你实情了慕程煜，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你那所谓的心爱之人，将你的亲生母亲都送进监狱！
王衍歌说完，便笑得更大声了，甚至几次都想要站起来，在房间里载歌载舞。
慕程煜听完，缓缓的站起来身子，慢慢的朝外走去。
在外人看来，他的目光依旧深邃而坚毅，表情依旧冷峻，但是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如山崩塌，如河决堤。
他艰难的走出了门外，站在了阳光之下，心痛的无以复加。
王衍歌真的是说对了，这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
季雨凝当初为了这个交流会付出了多少，他是全部看在眼里的。
事后，她因为这还大病了一场。
他那时安慰她，无论如何，他都会找到凶手，还给她一个公道。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实情，甚至在王衍歌的言辞下，也能很快的找到证据。
可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已是深秋了，天空中惨白的阳光，一点温度都没有，慕程煜不经觉得有些冷。
他突然很恨自己没用，这是二十多年来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是精英界的翘楚，是所有人的依赖，这还是*，他感到这种深深地无力之感。
天黑了。
秋天的夜色格外冰凉。
季雨凝站在窗口，紧紧的盯着楼下的路口，可是都这么晚了，慕程煜还没有回来。
她不经有些担心，不自觉的来回在窗口走动。
已经十点钟了。
如果平时有什么应酬，慕程煜都会事先给她打电话，叫她不要担心。
因此季雨凝也从未在他上班的时间，打扰过他。
可是今天都这么晚了，季雨凝摁亮手机屏幕，干净的屏幕上是他们一家三口咧着嘴巴的开怀大笑的壁纸。
没有来电显示，甚至连条消息都没有。
季雨凝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慕程煜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声音响起，季雨凝彻底失了心神。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季雨凝更加焦虑了，但也无法，只得在屋里来回不安的走动。
时钟指到十二点钟的时候，手机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居然是陆文。
季雨凝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季小姐。陆文恭敬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嗯，陆文，你知道程煜他去哪了吗？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季雨凝赶忙说道，要知道就在方才，她也打过陆文的电话，可总是显示不在服务区。
;季小姐，您别担心。
陆文温和的声音伴随着重金属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慕总没事，他就是喝的有些多了，不愿意回来。
季雨凝听到这话不经疑惑起来，但也来不及细问，只道：;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
;我们在守约酒吧，季小姐，这么晚了，还是我派一个人去接你吧。
;不用了，陆文，你在那照顾好程煜，我一会儿就来。
说着她便挂断了电话，披上了外套。
;季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佣人岁荷见她走到玄关处打算穿鞋子，忍不住问道。
自从上次她出事以后，出了院也一直心绪不正。
慕程煜怕她过度劳累，便将慕家别墅的佣人岁荷调到季雨凝的居民楼来，负责日常照顾她和季小茜的日常起居生活。
;嗯，岁荷，你辛苦了，要是累了，就早些睡吧，不用等我了。
季雨凝说完便急忙的走出了家门。
守约酒吧离她的居民楼并不远，因为夜里不好打车，她便索性自己走了过来。
季雨凝携带着秋夜寒冷的气息走进酒吧的时候，陆文老远便冲她招了招手。
;季小姐，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还劳烦你跑一趟。
陆文歉意的说道：;慕总就是不跟我回去，而且还总是喊着你的名字。
季雨凝略过陆文，看到躺倒在沙发上的慕程煜，果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她没有多说话，身上把他扶着坐了起来，才道：;程煜，我们回家。
慕程煜闭着眼睛，胡乱的推搡着来人，嘴里呓语道：;走开，我不要回家，我要凝凝……
季雨凝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哄道：;程煜，是我，我来了，乖，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闻言，慕程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季雨凝的脸时，他又止不住心头的那抹疼痛。
于是作势又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季雨凝眼疾手快的拦下了他。
;程煜，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季雨凝托着他的脸说道。
慕程煜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对陆文吼道：;没我的允许，谁让你私自联系季小姐的！
陆文立马上前说道：;对不起慕总，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