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利益当前
晚上慕程煜来接季雨凝下班，远远就看到季雨凝的脸似乎有些不自然。
看着她坐进副驾，慕程煜忍不住仔细端详着妻子的脸。
手撩开她垂下挡住脸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红肿的脸颊。
;嘶——别碰了。
季雨凝看着眼神中心疼又愤怒的慕程煜，瞬间软下性子来，;你别这么看着我。
;是谁？
男人吐露出这两个字咬牙切齿，连季雨凝都感觉到了他的生气。
;李慧芳，我今天算是千里送脸打，在警察局被打的，连警员小哥都没拦住。
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季雨凝试图化解慕程煜的愠怒，也害怕他担心自己。
;怎么又是她！她的拘留刑期到了？怎么只关这么短一段时间！
说着慕程煜打电话给陆文，眼神中又是对季雨凝和小茜从来少展现的冰冷，每每看到他这样，季雨凝的心就会跟着揪一样的疼痛。
虽然那是对待别人的冷漠，但是尝过这份冰冷滋味的她，至今都没有逃离这份阴影。
;陆文，帮我去警局问问，李慧芳他们什么时候释放，给我找人控制住他们。对，非法囚禁我也要软禁这两个不要脸的老家伙。
季雨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不是吧？非法拘禁，要负法律责任的。
启动了汽车，慕程煜没有理季雨凝所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能让他们不再伤害你，别说非法拘禁，就算杀人我也干得出来。
一脚油门踩出去，引擎的声音被压在车盖之下，像是在为慕程煜的选择助威呐喊。
默默了良久，季雨凝没有说话，她感动慕程煜对她的爱，却也害怕这份爱太沉重。
刚到家门口，陆文像是算好了时间没有在开车期间打来一样，慕程煜的手机铃就响了。
他最近很少在家接工作电话，仿佛家是一个结界能够屏蔽所有信号。
站在家门外，靠在车上，他接了陆文的电话。
;慕总，李慧芳和季大海离开警察局了，李慧芳被保释了。保释人的名字，警察局不肯透露。
被保释了！
是谁！要和他作对，抢在前面把这两个老泼皮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心中惴惴不安，慕程煜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就控制住这两个人，后面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变得更加不可预测。
都是因为费南德服装！恰好在这个时候进驻a城，害得他最近没有时间来整治家里的这些破事。
;好，那就这样吧，你帮我跟进一下，一有这两个人的线索就告诉我。
别墅区的灯很少，以至于每一个家都像是一座孤岛，住在这里的人不知道住在下一栋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悲欢喜怒仿佛用小小的花圃就能轻易隔开。
a城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里，付医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酒，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这两个被自己打了镇静剂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可怜人。
;你们是不是还以为遇上贵人了？
付医生将保释单撕碎扔到空中，仿佛是在嘲笑面前两个人除了吹胡子瞪眼，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你们才是贵人，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现在有多贵。哈哈哈哈哈。
抽出酒柜上放着的一个文件夹，上面是他做的亲子鉴定报告的原件。好几年了，他一直偷偷帮姜玉菱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每一回都要比别人多做一组鉴定实验，为的就是这一天。
;我在实验室累啊，每天都要加班，一碰到你们这种四十岁以上的人，就得多保留一次样本，还得躲着实验室的其他人，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又抿了一口酒，付医生看着鉴定报告书上的99%，笑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竟然给他找到了。
堂堂姜家的大女儿竟然有这样的父母！简直可笑。
;她以为每个月多付我1万块，就能收买我？不不不，不够！你们这对父母足以让姜玉菱身败名裂！她要是不给出我满意的价格，我就让她身败名裂，哈哈哈哈哈。
李慧芳突然看向季大海，她听到了一个名字。
;姜玉菱。暗暗地记下这个名字，李慧芳知道这就是她翻身的机会，面前的这个男人找到了她亲生的女儿。
一个每月都付1万让医生给她找父母的女人，连续几年不间断地打钱，看来身价也不会比季雨凝少多少。
心里暗暗地乐着，李慧芳突然脑子里打了个激灵。
姜玉菱！
她姓姜！
那不就是姜家？原本她想要攀成亲家的姜家！
哎哟，这命也太好了吧！李慧芳心里都快要笑死了，她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算季雨凝是个意外的错误，但是姜玉菱如果是她的女儿，那让姜家原谅季航岂不是动动嘴皮子的小事儿！
到底季雨凝只是和姜家有交情，哪里比得上姜玉菱在姜家的地位。
付医生喝了酒有些晕晕乎乎的，给李慧芳和季大海各塞了两片安眠药便去睡了。
夜晚，刚刚办公结束的姜玉菱收到了一封邮件。
原本已经累得想要立刻睡觉的她立刻清醒了过来，邮件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和一行字。
照片上是躺在地上的李慧芳和季大海，这两个杂碎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而邮件的内容则是：向你的父母问好。
将电脑迅速地合上，姜玉菱紧张地喝了一杯水才稳定下来。她站起来咬着手指在办公室里踱了好几步，然后又坐回了办公桌前。
记录下了邮件的发送地址，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保密性极好的第三方信息公司，查一查IP地址。
紧接着便是删掉了这封邮件。
她打开用锁锁的好好的抽屉，将里面的那张鉴定报告拿了出来，放进了旁边的碎纸机里。
废弃的碎纸被她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爱马仕包最底端。
是实验室的人？还是公司的人？会有人看到过这张鉴定报告吗？
姜玉菱从包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没有人注意到烟缕飘散之间，她那颤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