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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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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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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豫勾了勾唇角, “可惜你不是,自然不懂圣上命我留下的用意了”。

  纪循之清楚,什么公务什么大案, 都是齐豫留在汴州的借口罢了, 不愿再与他多说,撩开车帘, 让林南霜上了马车。

  齐豫见纪循之也要上去, 便道:“不知纪大人骑术如何?”

  纪循之拱手,“下官可担不起齐世子一句‘大人’,我骑术尚可,勉强能骑射,远不能同齐世子相较”。

  齐豫翻身上马, “是好是坏, 上马看看不就知道了”。

  纪循之不再推辞,放弃与林南霜一同坐马车, 也翻身上马了。

  穆家的龙舟工坊在郊外, 离汴州城有些距离,道路宽敞,正适合比赛。

  林南霜听到二人的对话, 撩开车帘往外看去, 只瞧见了两个背影迅速地消失在了前方。

  待进了城门后,齐豫同纪循之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林南霜好奇地问:“你们谁赢了?”

  纪循之目光微敛,“齐世子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自是我输了”。

  林南霜仰头安慰纪循之,“你是拿笔的书生, 会骑马已经很厉害了,不用同那些武夫比”。

  纪循之眼中有了笑意,“那你要不要我教你骑马?”

  林南霜拍手,“好呀,我一直想学呢”。

  “明日去崇山的庄子后头学?那里的松树高大,正好可以挡住日头”。

  “好,但我要先去选一匹小马,上回那匹不够温顺”。

  “庄子里养了几十匹马,明日我帮你挑一匹”。

  齐豫看着二人热络地谈天,面色冷凝,从前他怎么不知道林南霜有这么多话可以说,怎么在旁人面前,她就这么热情了。

  齐豫冷冷地看着纪循之,借着兄长的名义,心里却怀揣着不轨之心,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显示二人的亲密。

  齐豫知道纪循之是故意想激怒他,但他心中仍窜起了小火苗,只能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功亏一篑,不能让林南霜再反感他。

  三人一齐来到了城中的逸远茶楼,棋手在茶楼里对弈,而茶楼外摆了一张巨型棋盘,由专人负责实时复刻棋局战况。

  此时决出棋王的最后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众人围着巨型棋盘议论纷纷。

  “这陆承还是和去年一样,下棋磨磨唧唧的,半天才动一子”。

  “这叫深思熟虑,去年陆承只拿了第二,听说今年一年都在家钻研棋术,还特地去了临州请教贺绝大师,我看今年十有八九这魁首是到手了”。

  “陆承都参加第四年了,我看这次还是悬,真赢了也是因为今年好些高手都没来”。

  林南霜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子白子,十分兴奋,虽然她不会下围棋,但是她会凑热闹啊。

  不一会儿,就和众人聊了起来,等棋局结束了,她已经将近几年来汴州围棋界的八卦摸得一清二楚了。

  决胜局的二人战得十分胶着,最后还是众人口中呼声最高的陆承赢了。

  陆承一身青衣,一从茶楼出来,便受到了众人热情的欢呼。

  “陆承总算赢了,不枉我连续三年都下注你赢”。

  “陆承棋艺长进了,明年再来连冠”。

  陆承是个青涩的书生,见到众人如此热情,双手交握,颇有些不安。

  既然决出了魁首,今年的围棋大赛便算结束了,但最令众人期待的除了每年的魁首,便是之后的随意比试了。

  随意比试的意思便是点到为止,魁首与众人切磋,无论水平如何都能上去挑战,为的是普通百姓也能参与。

  既然不是专业棋手,这些人的水平自然参差不齐了,不过过了两刻钟,陆承便连赢了四人。

  林南霜看不懂围棋,就问身侧的纪循之,见他一一回答,条理清晰,便问道:“纪哥哥,你也会下围棋吗?”

  纪循之点头,“只是平日里闲暇时翻翻棋谱,水平尚可”。

  林南霜眼睛很亮,“那你上去比试比试,和魁首过招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这时旁边一中年男子嗤笑一声,“陆承都连赢四局了,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人就别上去凑热闹了”。

  林南霜不虞,“这本来就是切磋棋艺,不计较输赢,只要喜欢下围棋就能上去比试,为何你说不让,我们就不能上去了”。

  中年男子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看到我手里的是什么了吗?”

  “全是刚才那几局赢的,你不是觉得你哥哥厉害,行啊,我把这些银子全押上,赌陆承杀得你哥片甲不留”。

  只要有比赛,就免不了有人下注谁输谁赢。

  陆承拿下今年的魁首,是以这几局比赛众人皆下注陆承赢,那中年男子虽然赢了,但收获寥寥。

  纪循之刚想提醒林南霜,就见林南霜豪气冲天地脱下手上的金镯子,“行,我拿这个同你比”。

  中年男子露出贪婪的眼神,立刻将林南霜的镯子放到托盘上,“行,大家伙都看着,你不许反悔”。

  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免得大伙说我欺负你,我加一个元宝,你若赢了,全部拿去”。

  纪循之同林南霜道:“晚晚,他故意激你的,看他那样子便是老赌徒了,专挑衅年轻的姑娘小伙,为的就是赢钱”。

  林南霜点头,“我知道,但输人不输阵,这种场合下,气势最重要的,更何况哥哥你那么厉害,还不一定谁嬴谁输呢”。

  中年男子听到林南霜的话,面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纪循之看了眼托盘上的金手镯,沉思片刻,低声道:“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镯子拿回来”。

  齐豫一直站在一旁,冷冷地旁观这一切,待纪循之走了才道:“你真相信他能赢?”

  林南霜歪了歪头,“这要紧吗?重要的是我的态度,我是一定支持纪哥哥的”。

  齐豫神色淡淡,望着茶楼向外伸展的飞檐,似回忆起了什么。

  纪循之是第五个上场的,刚开始是陆承占上风,到后来陆承落子越来越慢,额间有了一层细汗。

  茶楼外围观棋盘的百姓,也由一边倒地支持陆承,变成了开始打听纪循之的来历。

  最后纪循之落下一子,胜负已定,陆承朝纪循之拱手,“兄台深藏不露”。

  纪循之神色不变,“不过看过几本棋谱罢了”。

  中年男子见竟是纪循之赢了,面色急躁,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我看了那么多棋赛,从没见过你,你怎么可能赢?”

  “你作弊了,前几日也有人作弊,你肯定也是”。

  林南霜将托盘上的金元宝收入囊中,“你既然说你看了那么多场棋赛,那我哥哥有没有作弊,你会看不出来吗?或者你问问大家”。

  众人见状皆道:“马五,愿赌服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难不成还想抵赖”。

  “我看他就是如意算盘打错了,想坑那姑娘一把,结果把自己坑进去了”。

  那马五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地离开了。

  林南霜高兴地走到纪循之跟前,“纪哥哥太谦虚了,早知道纪哥哥这么厉害,我一定唬他多下两个元宝”。

  纪循之笑笑,“运气罢了”。

  一直在看棋盘的齐豫闻言看了过来,“看刚才那局,纪大人棋艺精湛,棋艺一流,如何也不是凭运气赢的”。

  纪循之眼神清冷,“齐世子过奖了,区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齐豫看向纪循之身后的逸远茶楼,“不知纪大人可愿意同我切磋一场”。

  逸远茶楼的掌柜见纪循之赢了陆承,正想巴结他呢,“二位里面请,按道理今日该是只能挑战魁首,但这位公子棋艺高超,若能再下一局,定能让我们大饱眼福”。

  这时,四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也开始起哄了,“纪大人,您都赢了陆承了,还有人敢挑战你,快亮亮真本事给他看看”。

  二人最后一齐进了茶楼,林南霜立在外面微微蹙眉,她怎么觉得纪循之刚才的表情有些为难,好似不愿再下棋了。

  林南霜摇摇头,或许是她想多了,不过下一盘围棋,这有什么的。

  林南霜看不懂围棋,便退到路旁的一棵槐树下,等二人出来。

  这时,一个黄裙小丫鬟跑了过来,“陈姑娘,我们姑娘在对面茶楼里,请您过去”。

  林南霜定睛一看,想起来这丫鬟是沈松雪的贴身丫鬟,平日里总跟在她身后。

  林南霜朝对面茶楼看去,二楼三楼的雅间窗户都开着,视角很好,不用在逸远茶楼前人挤人,就能看清棋盘局势。

  林南霜想着她身边也有侍卫跟着,便随那黄裙丫鬟进了对面的茶楼。

  进了二楼的雅间后,没瞧见沈松雪,反倒看见了沈明生。

  沈明生身着圆领锦袍,端的是翩翩公子的做派,见到林南霜后,微微颔首,“陈姑娘,许久不见”。

  林南霜想起来这就是沈家长子,沈松雪的大哥,之前和她在崇山见过一面。

  林南霜亦点头示意,“松雪呢?我以为是她寻我呢”。

  沈明生道:“她刚刚有点事出去了,陈姑娘稍等片刻,她应该很快就回来”。

  林南霜直觉沈明生看她的眼神不太对,“不必了,下回我和母亲一道,再去沈家探望沈妹妹”。

  沈明生微微皱眉,面色有些不悦,但旋即面上又有了笑容,“陈姑娘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

  “那日在崇山,我便对姑娘一见钟情,回去后日思夜想,难以忘怀”。

  林南霜不愿与沈明生撕破脸,委婉拒绝道:“沈公子这些话不该私下对我说,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私下相见,公子又说这些话,容易让人误会我们私相授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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