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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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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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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霜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齐豫果然是知道了,这才怒气冲冲地来找她兴师问罪。

  不过,齐豫又有什么资格找她兴师问罪呢,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放在五日前, 林南霜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话。

  现在,或许是因为齐豫帮她挡了一剑, 林南霜心头有些愧疚。

  哪怕已经做好决定了, 还是觉得难以说出口。

  齐豫见林南霜久久不言,眉间的郁色愈发浓了,“你真的放下了?”

  “还是像你之前在丘涵县说的那般,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齐豫声音低沉悦耳,他曾无数次这般在林南霜耳边低语, 但这回林南霜却一下清醒了。

  当断则断。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了, 就没有必要再给人希望了。

  林南霜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齐豫, “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 都是过去的事了”。

  “谢谢你这次救了我,希望我们以后能是朋友”。

  齐豫定定地瞧着林南霜,墨色的眼眸深不可测, 让人看不出喜怒。

  林南霜咬唇, 错开齐豫的视线,“请柬我已经派人送去了, 希望你能来参加我和纪哥哥的喜宴”。

  “喜宴?”

  齐豫怒极反笑,一拳砸在门上,“想嫁给别人?”

  “你休想!”

  “你……”林南霜刚要说话,齐豫便俯身吻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嫣红的娇唇上,接着变成了吮吸, 毫不客气地侵城略地。

  齐豫这一吻,便好似寻回了丢失已久的珍宝,双手紧紧箍着林南霜的腰,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林南霜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小手努力推开齐豫,不过一刻,他又覆了上来,不愿放手。

  林南霜又气又急,“齐豫,你放开我”。

  “我现在不是你的侍妾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齐豫冷笑一声,“怎么不是了?”

  “从我在云河县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你就是我的了”。

  “我真是太惯着你了,纵得你胆敢生那样的念头”。

  齐豫将林南霜按在怀中,看着她的脑顶,咬牙切齿道:

  “姓纪那小子,有哪点比我强,你竟然想嫁给他?”

  林南霜伸手抹了抹泪花,“他比你强多了”。

  “他至少不会像你这般强迫我”。

  “还有,他也不会非逼着我嫁给他”。

  “他还不会……”

  齐豫没料到林南霜真敢在他面前夸其他男人,一时气极,捏着林南霜的下巴,又吻了下去。

  林南霜挣扎未果,干脆直接咬了齐豫一口,齐豫却丝毫不在意,一点一点从唇畔,吻到脖颈。

  “齐豫,你无耻,你这样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齐豫凑到林南霜耳边,哑声道:“如果能得到你,做流氓我也认了”。

  林南霜偏开头,干脆不理会齐豫。

  齐豫眸色变冷,“回去把婚退了,待时机合适,我会上你家提亲”。

  林南霜怒瞪齐豫一眼,“我不,我就要和纪循之成亲”。

  齐豫箍着林南霜腰的双手骤然收紧,目光冷冽,“他比我强在哪儿?”

  “不就是更会讨你欢心吗?”

  “一个大男人,不建功立业,却日日伏低做小,真是出息”。

  “你……”林南霜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一脚踢到齐豫腿根处。

  若在平日,齐豫自然能反应过来,但这会儿他腹部受了重伤,闪避不及,生生受了林南霜这一击,整个人朝后退了半步。

  林南霜终于脱身而出,退到屋子另一侧,怒斥齐豫:

  “纪循之好好和我说话,不发号施令,不居高临下,在你看来,竟是伏低做小?”

  “那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你身边时有多委屈有多伏低做小”。

  “这就是你廉价的喜欢,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连追求人都要用上强迫的招式”。

  齐豫按住腹部的伤口,面色微动,“霜霜,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和我回侯府,我不会再让你委屈求全了,更不用伏低做小”。

  林南霜问道:“你能做到尊重我,不强迫我?”

  齐豫的伤牵扯到了伤口,面色苍白,这会儿强忍着道:“当然,霜霜你以后就是侯府的女主人,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敬你爱你”。

  林南霜轻笑一声,“行啊,那便请齐世子说到做到”。

  “尊重一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意愿”。

  齐豫面色骤变,“霜霜,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依你”。

  林南霜嘲讽一笑,“看来齐世子还是不懂什么叫尊重”。

  “那只能祝愿你日后找到一个可以容忍你的姑娘了”。

  林南霜看出齐豫这会儿伤到了旧伤口,已经无力阻拦她了,便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心中再无之前的愧疚与彷徨。

  齐豫俊朗无双的面庞这会儿变得苍白如纸,深沉似海的双眸亦变得黯淡。

  齐豫勉强倚在墙上,手微微颤抖朝林南霜伸去,“霜霜……”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风声,和自门边擦过的青色裙裾。

  徐定一直守在门外,这会儿见林南霜决绝地离开了,忙进了雅间。

  “公子,我扶您起来”。

  徐定刚一俯身,便被齐豫身上的血迹吓到了。

  腰腹部的伤口显然是裂开了,鲜红的血浸透了月白色的锦袍,染上了深色的痕迹。

  因为齐豫一直用右手的衣袖遮着,现在衣袖上也染上了一片鲜红,足以见得伤口的惨烈。

  徐定彻底慌了神,“公子,刚才出门前不是特地又包扎了一遍吗?伤口怎么会又裂开了?”

  徐定说了许多话,齐豫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海里来回响彻着林南霜的声音。

  那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你身边时有多委屈有多伏低做小。

  我就要和纪循之成亲。

  他比你强多了。

  祝你找到一个可以容忍你的姑娘。

  ……

  “公子!”

  徐定双目欲裂,眼睁睁看着齐豫吐血之后,直接晕了过去。

  “夏昌,去叫郎中!”

  ……

  林南霜出了象姑馆后,便往自家马车走去,不想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江川身着一身白袍,手拿玉笛,默默走在林南霜身后。

  待林南霜走到马车前了,才猛然反应过来,“翠竹,拿二十两银子来”。

  林南霜将荷包递到江川面前,“拿这些银子去做点小生意,以后不要再入歧途了”。

  江川目光淡然,“陈小姐既然买下了江川,江川便是小姐的人”。

  “小姐去哪儿,江川便去哪儿”。

  林南霜扶额,她这不是形势所逼吗?

  再说了,她以什么名目带江川回陈府呢,总不能同陈乐池和纪循之说,这是她新纳的男妾。

  林南霜认真劝道:“我知道你是被父母卖入象姑馆的,那不是你的本意”。

  “现在你拿着这二十两银子去做生意也好,买几亩良田耕地也好,从此你就自由了,不必属于任何人”。

  江川固执地摇头,“小姐的大恩大德,江川没齿难忘,只盼能侍奉小姐左右,以报恩情”。

  林南霜继续劝道:“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你从此好好地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我只想常伴小姐左右”。

  江川清凌凌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林南霜,眼神楚楚可怜,看得林南霜差点就松口了。

  “不行,若被我爹娘知道了,这事就没完没了了”。

  林南霜最后一狠心,直接上了马车,翠竹反应敏捷,趁着马车刚驶出去,将荷包丢给了江川。

  林南霜见江川立在原地,身影越来越小,心底松了口气。

  这时,翠竹忽地惊叫了一声,“小姐,你受伤了?”

  林南霜迷茫,“没有啊”。

  “你看,这裙带上有血迹”。

  林南霜低头一看,果然瞧见腰间的裙带上沾染了一小块血迹。

  “这……应该不是我的”。

  林南霜柳眉微蹙,齐豫的伤口流血那么严重吗?

  都过了三天了,伤口还没有结痂吗?

  林南霜心中隐隐有些愧疚,看齐豫那面色确实不佳,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但想到刚才齐豫强迫她时的居高临下,林南霜心中那点柔软转瞬即逝。

  若她再心软愧疚,只会被齐豫利用,一直无法从二人的关系中脱身。

  齐豫救了她,她自是万分感谢,既然齐豫觉得送药材补品不够,那她再送些价值千金的谢礼去好了。

  林南霜大脑飞速转动,琢磨着将家里庄子上新收的伶花茶卖到临州去大赚一笔,好换成千金答谢齐豫。

  马车很快便到了陈府门口,林南霜刚下马车,便见江川手拿玉笛,立在陈府门口。

  林南霜惊讶地揉了揉眼睛,一时忘了说话。

  江川恭敬地走到林南霜面前,“江川不求名分,只求能侍奉小姐左右,哪怕小姐命江川做车夫马奴,江川亦甘之如饴”。

  林南霜满头问号,她和江川就上回见了一面,怎么他就非要跟着她了。

  林南霜刚要拒绝,陈乐池从府衙回来了,见到林南霜也在门口,便大步走了过来。

  “晚晚怎么不进去,是等爹爹吗?”

  林南霜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边用眼神示意江川赶快离开,一边道:“对啊,侍卫和我说父亲一般在酉时下值,我就想着或许能在门口碰见父亲”。

  陈乐池听了这话,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走,今晚把开霁循之都叫出来,我们一起用晚膳”。

  江川身高八尺,形貌昳丽,立在林南霜身后,十分瞩目,陈乐池自然问道:“这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没见过”。

  林南霜蹙眉,正想着怎么解释,便听见江川答道:“我是小姐从市场上买回来的家奴”。

  陈乐池眼睛一眯,呵呵一笑,“家奴啊,不错,看着力气就大”。

  林南霜抿唇,陈夫人不爱管事,平日里很多活计都让她帮忙盯着。她先前从市场上买过好几批丫鬟小厮,所以陈乐池才对江川的说辞一点不怀疑。

  陈乐池和林南霜进了陈府,江川顶着家奴的名头,也跟着进去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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