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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穿成下堂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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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一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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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五笑道:“那瘪三?儿气坏了, 说马大郎是个狗男人,平日里窝窝囊囊畏首畏尾的,结果打起人来狠得要命。”

  林秋曼问:“其他人怎么说?”

  阿五:“当时?有三?名郎君, 皆是旁观,反正事不关己。”又道,“朱婆子吓坏了,怕马大郎打出人命来, 上前?劝了好?几回?。”

  “何六娘呢, 又是什么情形?”

  “吓得躲在屋里哭。”

  林秋曼歪着脑袋,深思道:“经过了这?回?, 何六娘是不会再来朱婆子那里了。”

  “小?娘子何出此言?”

  “那马大郎是个非常精明的人,陈三?调戏何六娘, 他将人家打了一顿, 何六娘若再来,定?然怕她吃陈三?的亏。”

  阿五顿时?有些紧张,“是不是小?奴把事情搞砸了?”

  林秋曼摆手,“没有。”又道, “若马大郎跟何六娘私通, 朱婆子定?然是脱不了关系的,她肯定?有在中间牵线搭桥。”

  阿五问道:“那接下来小?娘子打算怎么办?”

  林秋曼:“接下来让齐家大嫂出马, 让她去马大郎那里做个幌子。”又道, “你再仔细瞧瞧咱们身边有没有跟何六娘差不多身段的娘子, 我要去弄个肚兜来。”

  阿五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想法,但?也没有多问,只道:“何六娘跟府里的阿蓉身段相仿。”

  林秋曼点头,“我清楚了,你继续给我盯着朱婆子。”

  阿五应声是。

  待他退下后, 林秋曼吩咐莲心去问林府的仆人阿蓉穿几号肚兜。

  莲心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些受不了她道:“小?娘子打听这?个作甚?”

  林秋曼猥琐道:“你只管问,问清楚后顺便给我采买一件正红色,花色是白色牡丹的肚兜来,我有妙用。”

  莲心:“……”

  后来那肚兜被林秋曼吩咐家奴送去给王大娘,她带进狱里让齐娘子确认后,才被林秋曼转交给了齐家大嫂。

  她亲自去了一趟齐娘子的娘家彩石村,见了齐家大嫂王氏一面。

  王氏早听说了齐娘子请林二娘帮忙办事,倒也不意外,只是好?好?的一个官家娘子亲自走了这?趟,还是令她诧异。

  院子里收拾得整洁干

  净,林秋曼坐在凳子上与王氏闲谈。

  齐娘子的母亲邓氏知道她前?来,非要起床给她磕头,求她救救齐娘子。

  林秋曼忙扶住,她一只手不太方?便,莲心上前?把邓氏搀扶起身送回?床上。

  林秋曼说道:“老人家且放宽心,齐娘子的事情有门儿。”

  邓氏高兴道:“当真?有门路?”

  “有的,不过她毕竟伤了人,牢肯定?是还要坐的,只要咱们把事情给弄清楚了,大不了一年半载就能出来。”又道,“狱卒娘子王大娘对她多加照看,她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老人家务必把身子养好?,等她出来尽孝。”

  邓氏被哄开心了,欣慰道:“早就耳闻二娘大名,只要有你这?句话,定?然是错不了的。”

  林秋曼坐到床沿,“老人家且安心躺着,我先与大嫂商事。”

  王氏也劝道:“阿娘好?好?躺着,大娘的事情有我们想法子,你看二娘伤着都?来跑了这?趟,可见是放在心上的。”

  邓氏连声说好?。

  几人出了厢房,到堂屋坐下。

  林秋曼让莲心去把肚兜拿来,将其送到王氏手上,说道:“大嫂把这?个拿着,我有用处。”

  王氏伸手接过,不明所以问:“这?肚兜是?”

  林秋曼正色道:“大嫂怕不怕上公?堂?”

  王氏有些怂,“我从未见过当官儿的,自然是惧怕的。”

  林秋曼摆手,笑道:“咱们明府特别讲道理,和蔼可亲,很?好?说话的。”

  王氏半信半疑。

  林秋曼继续道:“大嫂抽空去一趟马家,就说把齐娘子的东西拿回?娘家来……”

  她细细吩咐了一番。

  王氏认真?倾听,时?不时?点头,时?不时?发问。

  林秋曼皆耐心解答。

  二人说了一个时?辰才作罢。

  回?去后林秋曼开始琢磨诉状,一只手始终不便,而且受伤的那只手开始发起痒来。

  张氏替她换药,伤口?早已结痂,缝合的痕迹看起来像蜈蚣似的,直戳心。

  张氏揪心道:“小?娘子也真?是心狠。”

  林秋曼没放心上,“天?气暖和了,不用再捂着了?”

  张氏:“不用捂着,但?得仔细护着,你又不安分,这?胳膊还得继续兜

  着,谨防碰到了它?。”

  林秋曼瞧颈脖上的痕迹,消退不少,她调侃道:“再过些时?日我兜着胳膊上公?堂辩理,身残志坚。”

  张氏:“……”

  很?想打她。

  年后开春天?气越来越暖和,当天?夜里下了一场春雨。

  林秋曼做了个噩梦,梦到她把李珣捅得一身血。

  许是被吓坏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隔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翌日林秋曼睡了半天?懒觉,之后的几日都?没什么事情可叙。

  直到阿五来报消息说王氏去过马家一趟,她才把近些日琢磨好?的诉状投递了上去。

  待到开堂审案那天?,林秋曼穿了一身牙色半翻领胡服,头发被玉簪束起,腰束革带,脚蹬皮靴,很?是干练英气。

  张氏赞道:“小?娘子这?身打扮好?看。”

  林秋曼也觉得好?看,问莲心道:“俊不俊?”

  莲心回?道:“俊!奴婢特别喜欢小?娘子在公?堂上辩理的样子,英姿勃发,比谁都?好?看!”

  这?话把林秋曼哄高兴了,“嘴真?甜。”

  主?仆乘坐马车前?往府衙。

  也亏得齐娘子的伤人案还没有送到京兆府,若是送到京兆府审核存了档,翻案走程序则要麻烦得多。

  现在齐娘子状告马大郎私通何六娘,相当于一个新案子,故马县令接了。

  公?堂上肃穆威严,马县令端坐于公?案后。

  见林秋曼兜着胳膊还能蹦跶,他威胁道:“林二娘,今天?这?起私通案若是败了,看我不打折你的腿,跟你那胳膊凑一块儿。”

  林秋曼不好?意思道:“那明府现在就可以打了,私通讲究的是捉奸拿双,奴是没有替齐娘子捉到奸的。”

  马县令哼了一声,知道她肯定?是有名堂的,说道:“且听你辩上一辩,再打不迟。”随即做了个手势。

  衙役高声叫道:“传原告上堂!”

  原告齐娘子被带上公?堂,跪拜道:“奴齐阿凤拜见明府。”

  马县令:“你状告何事,且说来。”

  齐娘子道:“奴要状告前?夫马志与四里村何黄英私通。”停顿片刻,“去年十一月初九那天?奴从娘家回?来,撞见了马大郎与何六娘苟合,当时?

  奴一怒之下提刀砍人,不慎砍伤了马大郎,何六娘则逃之夭夭。”

  马县令捋胡子,“你说你亲眼见二人苟且?”

  齐娘子:“奴亲眼所见!”

  马县令:“传被告。”

  不一会儿马大郎上公?堂,他身材魁梧,相貌普通,皮肤黝黑,看起来就是老实巴交的那种人。

  他跪到被告石上,镇定?道:“某老庙村人马志,拜见明府。”

  马县令问:“你前?妻齐氏,状告你与四里村何六娘私通,可属实?”

  马大郎脸上毫无波澜,“私通讲究捉奸在床,某品性端正,方?圆十里皆知。”

  齐娘子恼火道:“我呸!你就是个内里……”

  马县令拍惊堂木,“肃静!”

  齐娘子闭嘴。

  马县令问:“四里村何六娘你可认识?”

  马大郎平静回?答:“不认识。”

  “传何黄英。”

  何六娘款款而来,身材如阿五所说,娇小?玲珑,白皙丰腴,脸也生得细致,细眉细眼的,很?有风韵的那种。

  林秋曼瞧得欢喜,这?样的女郎她也喜欢。

  相比之下齐娘子则被衬得像个男人,脸颊瘦削,颧骨突出,再加上个儿高,性格又强势暴躁,根本就不是何六娘的对手。

  何六娘跪拜道:“奴四里村人何黄英,拜见明府。”

  马县令:“何氏,齐氏状告你与马志私通,且被她亲眼瞧见,可当真??”

  何六娘娇弱道:“请明府明鉴,奴是有家室的人,这?等污损名誉之事,奴是万万不能受的。”

  齐娘子愤怒道:“何六娘你休得狡辩,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我亲眼撞见你与马大郎苟且,请明府明察!”

  马县令拍惊堂木,“齐氏,本官未问你话,你勿要插言。”又道,“何氏,马志你可认识?”

  何六娘回?道:“有一面之缘。”

  马县令目露精光,“如实交代。”

  何六娘老实回?答:“老庙村朱婆子有一手纺织的好?手艺,奴有心潜学,与朱家有往来。谁料前?些日奴离开朱婆子家时?被该村的泼皮陈三?儿给缠上了,奴脱不得身,幸亏遇到马大郎和其他邻里,奴才侥幸逃脱。”

  马县令若有所思地捋胡子,看向齐娘子,问道:“齐氏,你说你亲眼

  所见马志与何氏私通,当时?可有他人为证?”

  齐娘子老实回?答:“没有。”

  马县令正色道:“空口?无凭,则属诬赖,你可要想清楚了。”

  林秋曼冷不防道:“明府,齐家大嫂王氏手里有物?证,请明府传王氏上堂作证。”

  听到物?证,马大郎的心里头惊了一下,但?面色却?未表露出来。

  何六娘同样如此,到底还是有几分忐忑。

  稍后齐家大嫂王氏上堂,跪拜道:“奴彩石村人王顺香,拜见明府。”

  马县令问:“你有何物?证,且呈上来。”

  王氏把那件正红色的肚兜呈上,按林秋曼先前?教的话说道:“自从去年大娘与马大郎被判了义绝后,大娘的东西一直滞留在马家,未曾取回?。前?两日奴去马家把大娘的物?什拿了回?来,发现这?件私物?跟她平日里穿的不一样,心里头犯起了嘀咕。”

  马县令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看向何六娘和马大郎二人。

  王氏继续说道:“这?私物?大娘是不合身的,可是马家又没有其他女郎,再加上大娘数次在丈夫跟前?说马大郎私通,奴便留了心眼儿,把这?物?什拿去让大娘瞧了,她说不是她的。”

  齐娘子大声道:“那肚兜是何六娘的,私通那天?奴就看到她穿的是那件!”

  何六娘急了,涨红着脸驳斥道:“不可能!奴的私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马家?!”

  马县令拍惊堂木,质问道:“马志,在你家发现了其他女郎的私物?,你作何解释?”

  马大郎倒是镇定?,一本正经道:“某行得正坐得端,不会干这?等下流无耻之事,还请明府明察。”

  马县令看向王氏。

  王氏的心里头愈发恐慌,这?可是作的假证!

  林秋曼适时?替她解了围,说道:“明府,奴倒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这?件私物?到底是不是何六娘的。”

  马县令:“你说。”

  林秋曼:“据奴所知,何六娘丈夫常年在外,家里只有她和婆母高氏同住一个屋檐下,她的情形高氏应该是最清楚的,明府可传高氏上堂辨认。”

  此话一出,何六娘的脸色变了变。

  林秋曼看着她说道:“儿媳妇与人私通这?等

  丑事,哪个婆母都?是接受不了的,故奴以为,高氏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不存在包庇之说。”

  这?话很?有一番道理,马县令道:“传高氏。”

  高氏上堂跪拜。

  马县令问她道:“高氏,你瞧瞧这?件私物?可是你儿媳妇何六娘的?”

  高氏拿过肚兜仔细辨认,半晌后,才回?道:“六娘确实有一件这?样的肚兜,不过花色跟这?个不大一样。”

  林秋曼问:“如此说来,是大体相同,但?细节有差,是吗?”

  高氏点头。

  马县令皱眉,斥责道:“王氏,这?私物?既然不是何六娘的,你又是从哪里弄来栽赃马志的?”

  王氏被吓坏了,忙看向林秋曼。

  林秋曼不疾不徐道:“明府,此计出自奴之手,是奴指使王氏作的伪证,皆为验证一件事情。那就是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齐娘子撞见与马大郎私通的娘子穿着这?样的肚兜,而何六娘也有类似肚兜,这?难道是巧合吗?”

  这?话把马县令问住了,他看向何六娘,严肃道:“何氏,你如何解释?”

  何六娘死不承认道:“就凭一件私物?就污蔑奴不清白,奴不服!”

  齐娘子高声道:“明府,她右肩上有一块红褐色胎记,请明府查验!”

  何六娘的脸色这?才大变。

  马县令瞧出了端倪,下令道:“带下去验。”

  何六娘被请了下去。

  林秋曼瞥了一眼马大郎,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她心中不禁佩服,问高氏道:“高大娘,我想问一句,您可还记得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何六娘是否回?家?”

  所有人都?看向高氏。

  她仔细回?忆,隔了许久才道:“好?像没回?家。”又解释道,“我儿常年在外做营生,老头子又去得早,家里头只有我与六娘在。她想学纺织的手艺,我也允了,知道老庙村的朱婆子很?有名声,又寡居,家中没有其他男人,这?才放心让她去学的。”

  “四里村离老庙村太远,偶有两回?她未归家我也没放在心上,应是在朱婆子那里宿下了。”

  林秋曼露出满意的笑容。

  高氏说道:“六娘平日里安分守己,是个本分女郎,我是不信她会私通的。”

  林秋曼:

  “空口?无凭,自然需要用证据说话才能让人信服。”

  不一会儿验身的婆子出来了,证实了齐娘子所言不假,何六娘右肩上确实有一块红褐色胎记。

  在门口?围观的几人开始窃窃私语。

  马县令拍惊堂木,问:“马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马大郎还是那句话,“捉奸拿双,方?才叫私通。”

  林秋曼不由得啐道:“好?你个马大郎!”

  何六娘脸色发白地出来了,又重新跪到地上。

  林秋曼道:“明府,奴有话想问问二人,请明府准允。”

  马县令好?整以暇,“你问。”

  林秋曼抿嘴笑,暗搓搓道:“马大郎,齐娘子说她在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撞见了你与何六娘私通,且肚兜与右肩胎记皆已得到证实,你承不承认你与何六娘行苟且之事?”

  马大郎面无表情,“捉奸拿双。”

  林秋曼:“好?一个捉奸拿双!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二人之间定?然是说不清楚的了,你又要如何证明你是清白之躯?”

  马大郎的脸开始有了表情,似乎裂了裂。

  林秋曼下流道:“你可莫要告诉我,你净过身或是不举?”

  这?话把马大郎气着了,懊恼道:“你!”

  围观的人们纷纷笑了起来。

  林秋曼又看向何六娘,问道:“何六娘你成婚好?些年,可莫要告诉我你跟我一样倒霉遇到了韩三?郎那样的不举男人,导致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何六娘羞红了脸,气急道:“林二娘!”

  林秋曼又问齐娘子,“你前?夫到底行不行,齐娘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齐娘子回?道:“马大郎没毛病,正常男人。”

  林秋曼“哎呀”一声,啧啧道:“那这?就难办了,一个正常男人和一个已为人妇的女郎,要如何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呢?”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们全都?哄堂失笑。

  有人说道:“林二娘你也太流氓了!”

  林秋曼板脸道:“别瞎说,我可是正经人。”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皆被她的表情逗乐了。

  也有人说道:“他俩肯定?有关系。”

  “是啊,肯定?是不清不楚的。”

  马县令拍惊堂木,“肃静!肃静!”顿了顿,

  问马大郎道,“马志,何氏,你二人如何自证清白?”

  马大郎没有吭声,何六娘也未说话。

  林秋曼道:“明府,其实有一人能证明他们二人的关系。”

  马县令:“传寡妇朱氏。”

  朱婆子被带上堂来,马县令问:“朱氏,我且问你,何氏与马志可熟识?”

  朱婆子跪在地上,没有答话。

  马县令拍惊堂木,大声道:“回?话!”

  朱婆子被吓得抖了起来,嗫嚅道:“回?明府,二人……不熟。”

  马县令抱手盯着她,犀利道:“本官原本怜你年纪大了不愿上刑,怎知你这?般不知好?歹,来人,上刑!”

  衙役上前?把朱婆子拖了下去,她被唬住了,忙道:“明府,老妪招认,老妪招认!”

  衙役把朱婆子松开,她哆嗦道:“二人熟识。”

  何六娘急道:“朱婆婆你莫要胡言乱语!”

  马县令拍惊堂木道:“何氏,本官未问你话,休得插言。”

  何六娘闭嘴,底下的马大郎脸色未变,但?心里头慌了。

  朱婆子惶惶道:“老妪有一手纺织的手艺,邻里不少娘子前?来学艺,何六娘便是其中之一。”

  林秋曼说道:“齐娘子说马大郎经常送你家柴禾之物?,他二人是不是就这?样在你屋里结识的?”

  朱婆子老实回?答:“是这?样结识的。”

  马县令:“接着说。”

  朱婆子:“刚开始何六娘避着嫌,后来马大郎动了心思,暗地里使了些银子给老妪,求老妪从中搭线,老妪没受得了钱财诱惑,便允了。”

  “后来老妪故意给二人留了机会,两人一来二去便熟络了。”

  马县令问:“十一月初九那天?晚上何氏是不是宿在你屋里?”

  朱婆子:“是。”

  林秋曼对何六娘厉声质问:“十一月初九齐娘子从娘家回?来撞见你二人私通,一怒之下提刀砍伤了马大郎,你侥幸逃脱。一个弱不禁风的女郎在夜里慌乱逃跑,村里却?无人发现,你可承认你当时?就是躲藏在朱婆子家中?”

  何六娘咬唇不语。

  马县令问:“何氏,可属实?”

  何六娘不安地绞着衣角,婆母高氏着急问:“六娘,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马县令

  :“来啊,上刑!”

  何六娘哭道:“奴招,奴招认,有这?回?事!”

  当即把她跟马大郎的所有来往老老实实地招了出来。

  高氏面色如土,难以置信道:“六娘,我家王安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这?般羞辱他?!”

  何六娘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哭。

  马县令看向马大郎,说道:“马志,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马大郎沉默,再无方?才的骨气。

  马县令心中明了,说道:“何氏,马志,你二人私通罪证确凿,本官当该依法审判。按我大陈律法,私通者,杖六十,两年流徒。”

  何六娘脸色发白地瘫软在地。

  齐娘子痛快道:“明府明鉴!”

  马县令:“齐氏你虽情有可原,到底失手伤了人,刑期减至四月方?可释放。”

  齐娘子磕头,“多谢明府从宽处理。”

  马县令:“朱氏见财起心,促成这?起私通,实属恶劣,谅你年纪大了,受不住板子,徒刑一年。”

  朱婆子不由得老泪纵横,围观的人们皆拍手叫好?。

  待马县令结案后,何六娘和马大郎被拖下去受刑。

  齐娘子大快人心,连声叫好?。

  林秋曼笑道:“齐娘子你四个月的刑期很?快就过了,安心待着。”

  齐娘子高兴道:“多谢二娘仗义相助,出了我这?口?窝囊气!”

  林秋曼摆手,“我这?人,帮理不帮亲,只要谁讲道理,我便助谁。”

  齐家大嫂王氏说道:“二娘当真?了不得,我原先还悟不出肚兜的妙用,心里头慌得要命。”

  林秋曼掩嘴道:“咱们明府不凶?”

  王氏:“不凶,我竟也是上过公?堂的女郎了,一点都?不害怕。”

  这?话把人们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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