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鱼与熊掌,不可皆得
“真材实料！”
“基础雄厚！”
“不可思议！”
“不世之材！”
......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高手过招，心领神会。
只是一轮咨询下来，老人们便认定了这样一个事实。
眼前这个名为夏恒的年轻人，不但就是他们迫切寻找的“h”。
他的真实能力，更是超乎他们想象。
更令他们难以置信，直呼不可思议的是。
这还只是他们所见的冰山一角，这个年轻人的脑海中，藏着的是星辰大海！
震惊！
惊骇！
狂喜！
各种情绪充斥着会场。
这一刻，这些古稀老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因为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从夏恒的身上。
这让一旁旁听的苏妍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压力山大。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还从来没从这些老院士的口中听到如此多的溢美之词。
何况对象还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高三学生。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姑娘此刻感觉有点受伤......
“明明知道他很厉害，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
“苏妍，你要加倍努力，结对不认输！”
天才少女轻咬银牙，用力握紧小粉拳，暗自给自己鼓劲。
“国之栋梁！”
最后，冯院长缓缓盖上资料本。
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一个意味深长，给予满腔厚望的评价。
位卑不敢忘忧国。
达则兼济天下。
这是他们老一辈科研工作者的坚持和信念。
他希望新一代科研人能够继承，继续坚持下去。
这么多年来，他是可是经历过太多的遗憾和心痛。
一想到自己毕生所传的弟子，如今竟多半都在国外，为他国效力，再也不回来了。
每每思及，痛彻心扉。
此时，这个房间里的两个年轻人是他们这一代最出色的两个。
他多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有始有终，把根留下，报效祖国，成为国之栋梁。
想到这，他郑重而严肃地拿出一份方案。
在所有人热切的注视下，轻轻推到夏恒的跟前。
夏恒轻轻低头，只是一眼就明白这封方案的大概内容。
因为封面上一个硕大的图案，他就明白，这是来自政府部门的合作开发协议。
由政府出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地有地，资助他的科研开发。
其代价是他将以技术入股，获得一小部分象征性的股份。
但是由此而得的地位，身份，以及最重要的“关系”将是一笔最宝贵的资产。
毫无疑问，对于一个科研工作者而言，这就是最优解。
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动用几乎无限的资源，成就自己的毕生所学。
看着这份方案。
向来淡然的苏妍都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这就是她的梦想啊。
可以无忧无虑地呆在实验室里，随心所欲地进行研究。
最好一辈子都不用出来了......
但是于夏恒......
当看到他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翻动眼前的方案时。
在座的老人都不禁心中一声叹息。
是啊，这个方案明面上是最优解，但是却有两个死穴。
一是从今往后，少了些许自由度，自主权。
二是以夏国如今的实验室水平，虽然处于国际一级梯队，但是比起那几个顶尖的科技强国，却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如此一来，便制约了达到上限，甚至突破的可能。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科技人才流失国外的主要原因所在。
鱼与熊掌，自古以来，不可皆得也。
“也罢，人各有志。”
“那么接下来，由他们提供与你新的选择吧。”
老院长似乎也有心理准备，见状便收起方案，带着几位老院士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虽然难掩失望之情，但是他们并不会强人所难。
当苏妍也被告知一块离开的时候。
夏恒也就想到了接下来出场的对象，为何方神圣了。
官方退场，资本进场。
这是惯有的规律，他懂得的。
果然，不久之后，几位西装革履的商业谈判精英鱼贯而入。
每人手上都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目光灼灼坐在了夏恒的对面。
看着他的眼神，如视珍宝，亦如盯着肥美的猎物。
资本永不眠。
资本最是无情。
资本也最效率，最实际。
只要给足他们想要的利益，你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但是资本并非一成不变，欲壑难填，便是它的致命伤。
夏恒原本还有一些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在看到这些人眼睛深处的贪婪，冷酷之后。
他便第一时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他们给出的方案里，技术入股的份额大大增加，自由度更是几乎无限。
但是夏恒并不想给任何人打工。
而且自己的知识，技术，与他们结合在一起。
也许对于公司老板和股东而言，会达到利益最大化。
但是对于普罗大众，并非如此。
没有打工魂，何来打工人。
Pa！
u！
依旧没有打开方案。
原本热切的心，慢慢冰冷下去。
热切的目光，变作了冰冷的审视。
“年轻人，你确定想好了？”
“恃才傲物也许有风骨，但是并不能填饱你的肚子，给你以及你的家庭带来财富与名望。”
“对于你的追求，更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某个巨无霸公司的高管压抑着怒气，冷冷说道。
确实在理，但是夏恒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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