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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纨绔:我爹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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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你这么没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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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

  季酥在大半年的休养后身子日渐康复。

  傅见寒当日虽然替南宫瑞写了伪诏,但是也同样在宣政殿上痛斥了南宫瑞的罪行,证明了南宫瑞的谋反一事。再加上他的岳父就是现任宰相季允,两相折中之下,傅见寒也并未受什么大的责难,只是被停职查办一月,之后又复职当回了翰林学士。

  只是他重任翰林一职后,却显而易见地比从前更加寡言了起来。

  这一日傅见寒上完早朝回到府中,就见季酥在做新的小鞋。

  他怔了怔,“这鞋子给遐迩是否小了些?”

  遐迩是傅家小公子的名字,如今也有半岁了。只是当时是早产,现在仍旧总是生病。

  季酥笑了笑:“前段时间澜澜给遐迩送了几味珍贵的补药来,我想着也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双鞋子穿。”

  楚星澜的肚子已经彻底隆了起来,眼看就要生了。

  但是楚星澜的绣工实在是叫人看不上眼,季酥还是想要自己上手给孩子做一双鞋。

  提到楚星澜,傅见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了下去。

  季酥愣了愣,她感觉到了。

  自从南宫瑞谋反的事情以后,只要是提到楚家和国舅府,他总是习惯性的沉默。

  她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朝堂上今日如何了?”季酥放下手里的小鞋,巧妙地换了个话题。

  “哦,还不错。”傅见寒的眉宇舒展了几分,“皇上虽然年幼,但是在政事上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一些朝堂上的老油子都被他驳斥了回去。我瞧着南宫玠隐隐有几分大才将露的样子。”

  未来几年等他更成熟一些,傅见寒怕他是要动朝中一些老臣的家底。

  他感觉南宫玠在国舅爷的教导下,很有几分这样的胆子。

  季酥:“新帝能在朝堂上过的如此顺遂,少不了国舅爷的帮护。”

  “可终究是个外戚。”

  季酥一愣,忽然抬头看向了他。

  这话里总有几分的对国舅爷驳斥的意思。

  傅见寒眸色深深:“国舅爷确然在新帝还是太子之时帮了他不少,但如今新帝已经登基,国舅爷也该放权了。外戚若是过分干政,新帝的权威怕是也立不起来。”

  季酥嚅嗫了下红唇,还是开口道:“他们舅侄二人感情不错,应不会像过去的那些弄臣一般搅乱朝堂风云。我想这二人相互帮衬,朝堂应该更稳固一些才是。”

  她不是坐在闺中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书她读过不少,朝堂的风云她也时有听说,她不会因为傅见寒的一人之见,就认为殷薄煊扶持南宫玠一事是错的。

  傅见寒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季酥会反驳自己。

  “你如此信任他们?自古被权欲熏心的人也不少!”

  他说话间的语气重了些,竟然有些不像从前满腹文墨之气的儒雅样子。

  季酥道:“自古以来真情也同样不少,帝王家未必就是无情冢,若说起无情,普通人家的为了嫡庶之分不也照样明争暗斗。”

  傅见寒咬了咬牙。

  没驳过季酥。

  季酥的眼帘垂了下来,他们之间的戾气似乎比从前重了。

  “南宫瑞当日以我威胁你,并不全然是国舅爷未能照料你我的错。”她想了良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傅见寒一愣。

  季酥看着傅见寒的眼睛说道:“你不必因为这件事情介怀国舅爷的为人,京城被围困时国舅爷若是记起偏护你我,自然好。若是不,也不过情理之中。我当日喜欢上的傅见寒是个君子,他知晓何为对错。”

  季酥说完拿上绣品篮子往里屋走去道:“我去看看遐迩。”

  一席话不欢而散。

  傅见寒抬头看着季酥离去的背影,袖中一双拳头渐渐紧握。

  他确实清楚那件事情不是殷薄煊的过错,可他就是……

  为季酥当日受的苦不甘。

  她和楚星澜不是要好的姐妹么?

  为何崔怜霜府中无事,为何楚家无事,为何慕容深府中也无事,偏就只有傅翰林府要遭罪。

  傅见寒咬紧了牙。

  亦或许,在他心底最隐秘晦暗的角落,痛恨的不是当日殷薄煊不曾给出的一二照拂,而是在南宫瑞的逼迫下无能为力的自己。

  ……

  十月初九。

  蟹正肥。

  昨天地方上贡了大闸蟹,南宫玠听说楚星澜好吃螃蟹,二话不说便将大半的螃蟹送进了国舅府。

  当天大螃蟹就被捆捆上了蒸笼,国舅府中气氛正融,楚星澜却垮起了一张批脸。

  “有孕之人不可食蟹。”江隐踪的话还回响在楚星澜的耳边,殷薄煊却坐在桌边看着她笑。

  小馋猫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实在是太挠人心窝子了。

  殷薄煊捏着她温热的小手,低声哄道:“就再等些时日,等你肚子里这个下来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是呢是呢,等小五生下来孩子,四哥去给你弄螃蟹吃。”被邀来一同吃螃蟹的楚星河掰下一条蟹腿就道。

  楚星澜恨恨地瞪了殷薄煊一眼。

  “早知道给你生个孩子我要忌这么多口,我就……”楚星澜咬咬牙:“晚两年再生!”

  怎么也得先把螃蟹吃个过瘾,再将那些喜爱的山珍都来一遍才算够!

  殷薄煊寒眉一挑:“哦豁。”

  当日在漠北她猴急要勾引自己,跟自己要个娃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怀上了来后悔?

  那可太晚了!

  “早说了你年纪还小,晚两年生孩子才是,你不听。”国舅爷瞥了她一眼道。

  楚星澜狠狠掐了殷薄煊的胳膊一把:“那你不管着我点,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惯着我?你这么没有原则的吗?”

  国舅爷:“?”

  这竟也是他的错?

  这能是他的错?

  殷薄煊:“爷……”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冤枉气!

  “嘶……”

  殷薄煊一句话还未说完,楚星澜突然冷嘶了一声,攥住了他的手臂。

  国舅爷见她神情不对,心头一紧:“怎么了?”

  楚星澜咬着红唇,“你崽子……好像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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