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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纨绔:我爹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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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庇护本就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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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星澜道:;世态多变,舍不得银子就得有人命在苏州丢了。

  钱没了可以再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苏州难民十万余,死了就真的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珊瑚嚅嗫着唇道:;夫人,我就是担心你好心救人,给出了自己的一切,回头却得不到什么好报。

  大齐里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当初那个莫玉脩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她现在想到这件事情都还替楚星澜觉得不值。

  楚星澜沉默了一阵,看向季酥问道:;季酥姐姐觉得呢?

  季酥道:;若心怀热血,便大胆放肆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得失不论。

  楚星澜倏然一笑。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珊瑚看了两人一眼,皱眉道:;那好吧,我这就去驿站给几位少爷们传消息,叫他们赶紧帮忙找粮食。

  主子有吩咐,她也只能照着办了。

  后园中,南宫玠被殷薄煊抓走以后,就被迫开始了他的马步锻炼。

  南宫玠自认为殷薄煊不在的时日里他只不过松散了一点,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没想到现在扎起马步就摇摇欲坠了。

  殷薄煊一看他那副额头冒虚汗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偷了懒,遂靠在柱子边不急不缓地道:;功底不牢,今日你得加练一个时辰了。

  南宫玠的脸色都青了:;舅舅!

  这时候傅见寒恰好路过,瞅见这一幕立刻走过来道:;这是在干什么?

  殷薄煊头也不抬地道:;简单地锻炼一下。

  傅见寒道:;你没看到皇上都已经满头大汗了吗?作为臣子,怎么可以如此严厉地折磨皇上!

  没错,殷薄煊现在做的一切在傅见寒看来就是折磨。

  他已经超出了一个臣子的界限了。

  殷薄煊道:;从前他在东宫的时候爷就是这么练的。

  傅见寒道:;那是从前!

  ;皇上如今是天子,自然是君臣有别,国舅爷的身份虽高,但终究只是人臣而已。我希望国舅爷不要忘了这一点。

  殷薄煊寒凉的眸子眯了眯,淡定地扫过傅见寒脸上愠怒的表情。

  ;你在迁怒什么?他说。

  傅见寒一愣,旋即否认道:;我什么都没有迁怒!只是你做的事情实在有失体统,我才会出声提醒国舅爷一二而已。

  殷薄煊抬手整了整衣袖,道:;这不是你该跟我说的话。还有,你刚才的语气很冲,就像是有一股邪火要对着本国舅发,活了三十几年,别人是什么说话的语气态度爷还是分的出来的。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国舅爷,玠儿登基以后又一举晋升国父,从来都是将玠儿放在最严格的环境里教育。

  现在一个苏州知府却突然跳了出来说他做的不对?

  殷薄煊很有些不爽。

  傅见寒默了默:;同是人臣,下官只是不想要国舅爷逾越了君臣的界限。

  殷薄煊嘴角一提:;爷不知道什么君臣有别,只知道亲疏有别。

  就算他对玠儿再严厉又怎样?

  玠儿还是他的外甥,他还是大齐的国父。

  就凭着这一层关系,傅见寒就不该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

  南宫玠正竖起耳朵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可是殷薄煊只是抽空瞥了他一眼,他就立刻重新扎好马步。

  舅舅看着,实在是不敢乱动。

  殷薄煊双手往身后一背,直言道:;傅知府要是对本国舅有意见,不妨直接说出来,不必借着玠儿的事情在这里发威。如此拐弯抹角,倒不像是你傅见寒的性子了。你如今说话的样子,配不上君子之风四个字。

  南宫玠又忍不住往两人的方向瞄了一眼。

  虽然他们谁都没有动刀剑,可是他总感觉舅舅跟傅见寒之间的气氛…好严肃啊。

  傅见寒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会有被人说没有君子之风的一天。

  殷薄煊的一句话委实触及道了他心底的敏感点。

  傅见寒咬着牙,眼前不知为何又闪现出了那一日季酥小产躺在他面前的模样。

  他的拳头不知不觉地握紧,那积压了近一年的苦闷,在这一刻终于成倍地重新翻涌了出来。

  没有敞开的心结并不会因为一场刻意遗忘就真的消失不见,它只是藏了起来,等着某一天带着更大的力量卷土重来。

  可是在此刻,他终于有了说清的机会之后,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将那件事情重新提起。

  就算是他说了又能怎么样?

  殷薄煊当时确然没有为傅家安排退路的必要,一切的一切,归根到底不过都是因为他的无能才会让季酥受到伤害罢了。

  但他就是……不甘心啊。

  傅见寒沉默了良久,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就算你什么都不说,爷依然知道是为了什么。殷薄煊没有看他,声音却顺着他的背影及时追至。

  傅见寒脚步一顿,几是木讷地转过身。

  他知道?

  殷薄煊淡淡地笑了笑:;是季酥吧。

  傅见寒的神情一怔。

  即便他没有承认,他的表情也已经告诉殷薄煊他的猜测是对的了。

  殷薄煊道:;你一定一直都在记怪当初南宫瑞政变之时,爷没有提前知会你们一声,害季酥受了无妄之灾,对吗?当初若是爷早做安排,至少季酥能有机会离京,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季酥后来小产,此后除了傅遐迩再也不能有别的孩子,这些他都有所耳闻,楚星澜也不止一次地跟他提起。

  ;虽说后来季酥被救出来了,但是你依然觉得这件事情过不去。可偏生爷又揽着这么高的权位,你就算是心中不快,也不能做什么报复。所以只能自己离京,调任到了苏州。是或不是?

  他说的漫不经心,可傅见寒的手指已经攥到了指关节惨白。

  他的沉默已经承认了国舅爷猜测的一切。

  殷薄煊低头笑了笑,还真是如此。

  揣度人心,他也是个中好手。

  他道:;傅见寒你有没有想过,在朝堂深漩里指望着别人的庇护本就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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