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417】定罪
曹庆天见着又问道“所以这样说来，你也是不曾见到过陈敏进入到白姑娘的房间。”
小丫头说道“是，奴婢伺候完白姑娘就去下人房了，但当时所见，确实是未见到有男人出现在楼层之上。”
曹庆天又问道“那这个陈敏平日里对白如意可是诸多照顾？”
小丫头连忙说道“守卫通常都只是护守整个楼内的安全。但祝三不同，他是整个粉雀楼的主事，所以一向都是通行无阻的。但守卫都是男人，女眷多的地方也不好固守。除非有什么要紧事，一般他们都只是在暗处看着我们。所以我们只知道有人在，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
小丫头寥寥数语，已经是说明了情况。
青黛的脸上也是渐渐的浮现出了不妙的神情。
她冲着曹庆天说道“大人，单凭这一个丫头所言，却是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虽然平日里，我们见不到他们，但未必他们就不对我们产生过什么心思。”
曹庆天对着她说道“此言确实有理。不过当时的情况如何，想必只有你们自己知道。这陈敏若是当时发现这一切，为何当初不来本官这里投案自首，偏偏要等了这么多年来才到官府里面认罪伏法。而案发这么些天，本官也是打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他周围的人都说他这几日一直都很正常。而且，案发的时候，那些人也都说，尽管你离开了一会，但那个时间也不过就是从茶楼到茅房的距离。而白如意的房间深处在茶楼的高层，当时有客人在后院处见到了你。你是不可能用这么短的时间从后院直接就上了楼。”
陈敏对着曹庆天说道“我是蝉阳教的人，自然也是身负武功的人，如果连一座楼都攀不上去，这轻功练得也等于白练了。”
曹庆天说道“但是窗边的脚印，只有女人的脚印，陈敏，我知道你的心思，事到如今，你想要隐瞒的真相就是白如意真的杀害了祝三的事实。”
一语发出，堂下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曹庆天对着徐欢说道“你可曾听到隔壁有打斗的声音？”
徐欢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听过。”
曹庆天又说道“那在此之前，你可曾见到过陈敏这个人？”
徐欢也是点了点头说道“见过，但相隔很远。我们虽然不能与男人太过接近，但平日里守着茶楼的人就是那些，一来二去，我们也都见过。”
曹庆天说道“本官知晓。”
陈敏对着他说道“大人如此定罪，倒是有何依据？”
说着他又瞧着那在场的众人，曹庆天也是说道“你刚才已经说了，你对白如意的爱慕，让你不得不为了她背上这个罪名。最初，你也是不相信白如意会是那个杀人凶手，毕竟她人已经疯疯癫癫的，任谁也不可能相信，一个弱女子会有杀人的嫌疑。过了几日，在案情越来越转到白如意身上的时候，你因为恋慕于她，不想让她就这么白白的送死。所以你也是到本官这里来弄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来替她定罪。从你最开始选择草草掩埋这祝三的尸体来说，不难看出，你对白如意还是有些许的保护，你以为将人埋在粉雀楼里面，这纸就能包的住火吗？”
曹庆天的话此时也是震惊当场，围观的人也是此起彼伏的议论纷纷。
而在一边看着这场面的欧阳长恨，却是不明白这曹庆天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
陈敏对着他说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的确恋慕白姑娘不假，但人真的是我杀的，不是她。”
曹庆天瞧着眼前痴心的人，也是忍不住拍手说道“真是让人动容的感情，本官也是从未料想到事到如今，证据都摆在眼前，还是不肯承认真相的人。本官从前只是见到过抵死不认罪的人，却是没见过到这种地步仍旧拼命揽罪己身的人。”
曹庆天走到了一边的桌子上，从府丞的手中接过了那只绣鞋。说道“这双是白姑娘身上的鞋，与案发现场的痕迹一模一样。”
他又是对着陈敏说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个罪名本官不能冤枉了你。按照本朝条例。女子在遭受到贞洁受损的时候正当的防卫是有必要的。而白姑娘此举也算是正当防卫。不用谁来替她承担这个罪名，因为这个罪名，本身就不成立。”
青黛听着曹庆天的话，也是一瞬间的失了神，她冲着曹庆天喊道“不是的，不是的，大人，说到底还是有人杀了人，就算如此，这私自包庇也该治罪，大人，请您明察啊。”
曹庆天瞥了她一眼，亦是对着她说道“本官是该明察一些，否则，都快要成为有些人手中的工具了。”
曹庆天走向了青黛说道“案子是你来找衙门报的，众人也都看在眼里。你说白如意杀了祝三，这事的确不假。可你为什么要来此报案，难道本官就不知道你心里所想吗？”
青黛对着他说道“大人可知道小女子心里所想？”
曹庆天对着她说道“这个案子，原本查到这里，自然也都是皆大欢喜，但是青黛姑娘，你来此地报案的目的，却是别有用心。据本官所知，你与白如意平常的关系并不好。但你却与她常常在一起演同样一出戏。只不过，白如意是主角白娘子，而你是她的丫头小青。听丫头们的话，你一向都自视甚高，想来你对你为什么不能做主角的事也是积怨已久。这戏园子里的掌声都是给主角的，你这样自视甚高的人，自然也是不满这样的结果。所以你见着白如意落难，便想要来此报案，希望本官将她逮捕起来判做杀人凶手，到时候，这主角的位置便是你的了。怎么样，我说的可是对的？”
青黛瞧着他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要陷害她的意思！绝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我才不会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大人，求你明察，求你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