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遇到骗子
看到叶歌，孩子们都离她远远的。“怪人来了，快走，快走。”
叶歌从不和同龄人说话，有时还会呲牙咧嘴的吓唬他们。时间一长就有了这个外号。
走过一条田坎，一个小男孩挡在她的面前。看了她很久，从兜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她。“给你吃。”
叶歌没有伸手接，她打量着小男孩。和她一样偏瘦，个子不高，估摸着有六岁左右。
“你不怕我？”叶歌昂着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小男孩摇了摇头，然后很开心的样子。估计是没想到叶歌会和他说话，他之前叫过她一次，没有应。
“你长的这么乖，我怎么会怕你？吃吧，我兜里还有一颗。”
叶歌这才慢慢的接在手里。“那你再给我一颗，我要给奶奶。”
小男孩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给了她。村子里的人都不富裕，这是他存了好久的钱才买的糖。
前面一户人家传来争吵声，叶歌听出了是刘奶奶的声音。“我奶奶吵架了，我要过去帮她。”
由于跑的太快，“啪……”一声摔到了田里，稀泥糊了一脸。
她爬起来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面跑。
“等等我。”小男孩跟在后面。
“刘老婆子，人是你自己要养的，你凭什么问我要钱？”一个妇人指着刘奶奶的鼻子骂。
刘奶奶一个劲儿的抹眼泪。“秦家媳妇，你敢说，当初叶家把孩子送来没有给你抚养费。”
叶歌的母亲就姓秦叫秦亚，秦勇是她堂哥。这个泼妇骂街的女人便是秦勇的媳妇林真。
秦勇家是村里唯一一家盖了大房子的人。谁都知道他花的这钱是当初叶家给叶歌的抚养费。
“叶家给的钱，早就在那两天花光了，你不知道？她那病怪得很。”
两天时间花掉几十万，这个女人也真能吹。
刘奶奶就是看叶歌吃不饱穿不暖太可怜了才，低声下气的来秦家要钱。
要不然，她是无论如何不想与秦家打交道的。秦家人在村里出了名的势利。
小叶歌拉了拉刘奶奶的衣角，“奶奶，我们回去吧。”
刘奶奶低头看她，一滴眼泪打在叶歌脸上。看到叶歌脏兮兮的小脸，她的心理更自责了。
“咚……”一声跪在了林真的面前。“求求你了秦家媳妇，给点钱给叶歌看病吧！她已经发了三天的烧了。”
这几天，叶歌喝的药都是刘奶奶上山采的，效果根本不大。她的烧，仍在反反复复。
“刘老婆子，你给我下跪也没用啊，我真的没有钱。要有的话我们一家子早搬城里去了，哪能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叶歌抬头看了看，秦家的两层大楼，眸中一片冰霜。“奶奶起来吧！歌儿没事。”
叶歌懂事的把刘奶奶扶了起来，看林真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把林真吓得不轻，这哪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眼神啊？“快走快走，不要把晦气带到我家里。”
林真像赶鸭子似的，拿个扫帚把一老一小赶出了院子。
刘奶奶佝偻着背，一路走，一路哭。“歌儿啊，都怪奶奶不好。没有钱，买不起肉，买不起新衣。”
叶歌没有说话，回头撇了一眼两层大楼。
当天夜里，秦家楼上的瓦片，哗啦哗啦往下掉，还砸死了一笼子的家禽。
叶歌小指点在刘奶奶眉心，待她熟睡之后起身下床。
坐在大门口看星星，实则是在等，等那只小鬼的出现。
凌晨十二点，小鬼准时出现了。
他学叶歌一样，坐在门口仰望星空。“好看吗？”叶歌突然问道，偏头看来。
把旁边的小鬼吓得一蹦三尺高。
叶歌：……
叶歌努了努小嘴，“噗嗤……”笑出声。“胆子真小，真不怕给鬼界丢脸吗？”
小鬼作出一副怨妇的模样，看着她。
“不逗你了，我们来谈笔交易吧！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便帮你坐上鬼界大佬的位置。”
鬼界大佬的位置？不得不说，这个很有诱惑力。
小鬼忙不时的点头，他现在还无法与人类沟通，只能比划。
他一直徘徊在这里，就是好奇小女孩的阴阳眼。
“很好，你先回去吧！明晚再来，我要好好的做个详细的计划。”
小鬼点点头飘走，心里莫名的很信任这个小丫头。具体什么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叶歌关门回屋，笨手笨脚的爬上床。
第二天，天一亮，叶歌又早早的起来帮刘奶奶升火。
今天的早饭较昨日多了两个鸡蛋，刘奶奶没舍得吃，给了叶歌。
昨晚刘奶奶得知死了一只鸡，气得伤心的哭了好一阵。
“奶奶，我们把这只鸡卖了吧！卖得的钱可以买几只小鸡仔。”
刘奶奶就着咸菜几口就把粥喝光了。听了叶歌的话，拒绝道：“不行，卖了，你就没有鸡蛋吃。”
“只是暂时不吃而已，把小鸡仔养大了，又可以变成钱。这样无限循环，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刘奶奶收碗的手一顿，端详了叶歌好一会儿。她总感觉这两天的叶歌变了，变得话多、聪明、懂事。
有时候说出的话，露出的表情与年龄完全不相符。
还有就是这两天晚上，没有哭闹，惊恐大叫。
莫不是高烧过后，怪病也好了？
想到这，刘奶奶高兴起来。“孙女，今天奶奶高兴，带你去街上买糖吃，顺便卖了那只老母鸡。”
叶歌松了口气，听进去就好。就怕她听不进去，还要想办法说服她。
光靠养两只鸡就发家致富是不可能的。首先，家里没有粮食，这是最大的问题。
之所以让刘奶奶养鸡，是因为哪天家里有钱了无法解释。
吃过饭，刘奶奶便牵着叶歌的小手往镇上走。过往的拉客车见到两人会停来问走不走。刘奶奶会说：“天冷，走走暖和。”
叶歌知道，刘奶奶是想节约车钱。村离小镇挺远，来回得花半天时间。
刘奶奶老了，种不了地，吃穿用度靠政府发。养了叶歌之后，日子更紧了。
到了镇上，叶歌被热闹的景象吸引。
在异能界根本看不到这样热闹和谐的景象。有的只会是凄凉、血腥。
叶歌一路跟着刘奶奶来到鸡市，用卖母鸡的钱只买了四只小鸡。
叶歌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货币。一只母鸡卖了五十元，买四只小鸡剩下十元。花一元买了两根棒棒糖。剩下九元连肉都买不到。
刘奶奶唉声叹气，牵着叶歌往回走。走到一家店铺转角，突然一个妇人冲过来把叶歌抱在怀里。
叶歌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就见妇人指着刘奶奶骂道：“妈，我跟你儿子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抢走我的孩子？”
“有你这样的婆婆，真的是令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