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彼此彼此
“是,大概从前两个月唐半夏被送到埃尔顿开始,唐秋白就已经提出来了。而且,唐半夏被送到埃尔顿,唐秋白是知情的。之前傅宸煊藏得严实,我这又太忙,所以现在才露出风声。”
又或者是傅宸煊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傅宸煊正式接管傅氏这件事,吴逸秋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那天晚宴,一定会有好戏上演。”
闻言,华槿微微挑了一下眉,“那季总,要一起去看这场好戏吗?”
“乐意之至。”
傅一鸣这两年身体大不如从前,且傅宸煊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便升起了要退休的心思。然而吴逸秋是绝对不会同意将整个傅氏都交给傅宸煊的。
“老傅,你这身子骨硬朗着,为什么退休?咱们家两个孩子都还那么年轻,能顶住事儿么?”
傅一鸣道:“有什么顶不住的?宸煊这几年多能干你又不是看不见,傅氏的盈利一年比一年高,交给宸煊我很放心。”
吴逸秋暗自咬一咬牙,随即又含笑道:“宸煊本事倒是有,就是这性子过于冷厉了一些。你就说先前,拂月的那件事,你说咱们损失了多少。”
傅一鸣瞥了吴逸秋一眼,沉声道:“你就是不满意宸煊,这件事宸煊没有做错,危机公关做得及时,也给消费者看到我们改正的诚意。而且现在拂月重新招了人,马上来年开春就会上市新产品,你所谓的那些损失自然就会回来。我年纪大了,想休息了,傅氏交给宸煊,就这么定了!”
“老傅!”吴逸秋差点控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这傅氏也有我的一半,你要交给谁难道不应该问问我的意见吗?”
“那你有什么意见?你的意见,就是要把傅氏交给傅淇。你自己说,傅淇哪一点比得上宸煊?他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他会赚一分钱吗?”
“阿淇他那是……”
“那是什么?都三十岁的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飙车,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他会做什么?把傅氏交给他,你真的放心?”
吴逸秋知道傅一鸣说得没有错,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把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一个私生子。
同时,她也恼怒傅淇,但凡傅淇争点气,傅一鸣都不会如此。
“老傅,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傅淇到公司去学习,就从基础开始做。儿子挺聪明的,就是这些年荒废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学会的。”
傅一鸣冷哼一声,“他要是想认真做事,早就学会了。前几年难道他没去公司吗,你自己想想他当年都做了些什么。傅氏交棒给宸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傅一鸣甩袖离去,气得吴逸秋直跺脚。
恰好,傅淇醉醺醺地进了门,吴逸秋就更生气了,揪着儿子的耳朵直骂:“你又上哪儿去了?”
“哎哎哎妈你干嘛,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你说说你,我养你有什么用?咱们家都要被外人骗走了,你还整天就只知道喝酒。”
傅淇眸间闪过一丝冷意,“什么家被外人骗走了?”
吴逸秋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傅淇的脑袋,“明天的晚会,你爸要正式向外宣布把傅氏交给傅宸煊。那可是你爸和你妈我两个人打拼起来的,凭什么交给傅宸煊。”
傅淇神色微微一寒,旋即他又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道:“给他就给他呗,反正我有钱就拿就行了。再说了,每天管着集团、公司,多累啊,我啊还是适合吃喝玩乐。”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就不想把傅氏攥在你的手里?”
傅淇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才不要,那种累活儿让傅宸煊干去。”边说着,傅淇边摇摇晃晃地往沙发倒下去。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傅淇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他就这么倒在沙发上,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可放在身侧的右手却紧紧攥起了拳头。
华槿作为季昊晨的女伴一起出席了傅家的晚宴,她一袭红裙,大卷波浪长发披在身侧,妩媚婀娜,成为众人的焦点。
这场宴会,几乎帝都所有豪门都有代表出席,现场全是大人物。
华槿找了个角落地方坐下,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
“这老傅总是真的觉得要退休了?”
“我听我爸说他这是要将把集团交给大儿子。”
“傅宸煊这么能干,不交给他交给谁啊。”
“傅夫人应该不会同意。”
“她不同意能怎么办,谁让傅淇是个纨绔子弟。”
正说话间,傅家主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傅氏夫妇相携而来,傅宸煊和傅淇跟在身后。
“十分感性诸位贵宾,能出席今晚的晚宴,傅某让大家久等,深表歉意。”下来之后,傅一鸣开始讲话。
老傅总说是身体不好,可听这声音宏伟有力,不像是哪里不好的样子的。他说了好长一席话,最后终于讲到重点:“自即日起,我便将整个傅氏集团交棒给长子傅宸煊,还望诸位以后多多提点。”
“我不同意。”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一惊,只见傅淇从后面站了出来,他冷着一张脸,“我不同意傅宸煊接管傅氏。”
傅一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傅淇,你给我闭嘴。”
吴逸秋喜出望外,帮腔道:“老傅,这事儿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让谁接管傅氏还是等开过股东大会再说。”
傅一鸣被当众驳了面子,整张脸都黑沉。
傅宸煊不怒不恼,只淡定地微微一笑,说道:“诸位,晚宴正式开始,接下来是第一支舞,诸位男士现在可以邀请你的舞伴了。”
众人还在准备吃瓜的好奇之中,没想到音乐声就立刻响了起来,摆明了傅宸煊不愿意别人看他傅家的笑话。
傅一鸣冲着傅淇怒哼一声,“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还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当做你是爸!”
傅淇冷冽一笑,“那您呢,这么多年您把我当成您儿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