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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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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修) 否极泰来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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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正值阳春三月,道路两边开了许多野花。一阵微风拂过,花瓣便随着春风飞舞,枝头不知名的小鸟,喳喳喳的叫得欢快,颇有几分田野情趣。

  柳天佑兴致颇高的边走边赏景,当踏青了。

  花了一个时辰走到小镇上,小镇名叫蚌清镇,整个小镇街道呈十字型。不大,站这小镇的这头,一眼就能看到小镇的另一头。

  许是下午,街上的行人很少,摆摊子的小贩更少,只有一家代写书信的摊子,孤零零的摆在镇上唯一的酒楼的斜对面。

  他走到那人跟前,见他手里正捧着一本诗集在看,低声问道:“先生,代写一封和离书要多少银钱?”

  那人听见柳天佑的问话,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般,惊讶的望着他又问了一遍:“你要写什么?”

  “和离书,代写一封和离书要多少银钱?”

  原身仅认识些常用字,上学那几年,一直都是在沙盘里学写字,从没在纸上写过字,家里更没有笔墨纸砚这些,只有三百千启蒙书之一的《千字文》。又因他没有读书的天赋,读了三年便没有再去,书就被他用破布包起来,收在了箱底,打算留给儿子用。

  是的,这柳天佑自己虽没有读书的天赋,但他却知道读书才是老农民翻身的唯一出路。他打算着自己以后有儿子了,就送自己的儿子去读书,结果杨小梅一气生了五个女儿,自己更是因为杨小梅与人私通而死。

  额,说远了....

  那人上下打量着柳天佑,见他除了长得周正点,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庄稼汉,怎么会要求写和离书?他虽迟疑,但还是回道:“润笔费十文。敢问兄台为何要和离?”

  在大家的印象里,一般都是休妻,几乎没有和离这一说法。而休妻,也都是妻子犯了七出之罪才会休妻。他看柳天佑的样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居然想要和离,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带给他的冲击力有多大了。

  而柳天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说‘我老婆’与人私通了,随意编造道:“过不下去了,不如分开的好。”

  那人闻言,知道他不想多说,叹息了一声,问过姓名,住址,年龄,便开始研磨。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一封和离书。

  写好之后,还细心的对着柳天佑小声的念了一遍,见他点头,这才捏住纸的两端,对着纸吹了起来,待墨迹干透,折好递给柳天佑。

  柳天佑接过,小心的把和离书揣进怀里,又拿出十个铜板递给他,道了一句“谢谢!”便转身离开,到镇上的粮食铺子买小黄米。

  路过一家很不起眼的铺子,门口一个很是有些猥琐的男子,看柳天佑扫了他一眼,他便笑着走过来,小声的对他说的,“兄弟,要进去来两盘吗?”

  “啥来两盘?”他愣愣的问道。

  “啥?兄弟连来两盘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走走走,跟我进去见识一番,保管你下次还想来。”

  柳天佑被他拉进铺子,穿过厅堂,走进院子,便听到了里面热闹的吆喝声,“来来来,下注了啊,买大还是买小?”

  听到这个吆喝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是赌坊啊!

  他有心退出去,但被这男子拉得紧,便半推半就的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臭气熏晕了。

  朝着一边干呕了几声,身后的男子看到他如此,嘿嘿嘿的笑了几声,“习惯就好了,我保管你待会儿玩得不想走。兄弟,你在这里先玩着,我先出去了。”

  柳天佑对他挥挥手,泪眼婆娑的看着热闹的人群,摸摸马桂花给他的荷包,心想:这赌博虽不好,但自己再惨,能有现在惨?

  要不,自己就拿十个铜板出来赌一把试试?万一赢了呢?要是输了就立即收手。当然,要是赢了,够自己买点米的钱就及时收手。

  做好心理建设,柳天佑挤进人群,观察了一阵,摸出十个铜板压了小,然后紧张的跟着人群,等着庄家开局。当看到庄家开出小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被佛祖点过额头的人--运气贼好了。

  激动的接过自己的十个铜板连同赢来的十个铜板,小心翼翼的装了十个铜板进荷包,拿着赢来的铜板,接着又买了小。

  身边的人见他又买小,笑他是个外行,上一局就是小,这一局怎么可能还是小。

  他也不管,只是跟着人群一起小声的喊小。当看到庄家再次开出小的那一瞬间,他兴奋的在原地蹦了一下,颤巍巍的接过二十个铜板,在庄家又开了一局时,把二十个铜板全压在了小上。

  不知是不是否极泰来的原理,柳天佑连着买了三次小,都赢了。他看连着三次都赢了,在心里算了算,小黄米五个铜板一斤,四十个铜板可以买八斤小黄米了,够家里吃好几天了,就想着收手不赌了。

  刚往外挤,庄家看出他想收手走了,看向他大声说道:“兄弟,你连赢了三把,手气这么好,怎么不趁手气好,再多赢一点?”

  周围的人随着庄家的话,全都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好像他不继续赌下去,就损失了十两银子似的。

  柳天佑这才反应过来,前面赢的几次,是庄家故意在放水,他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故意憨憨的说道:“那我就再买最后一次,这次不管输赢,我都要回家等明天再来。好运气也要细水长流才好,一次就用完了可不划算。”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庄家的表情,当他说到再来一次和明天还来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接着又笑着招呼道:“来来来,我们继续。”

  这一次,柳天佑把赢来的四十个铜板全压在了大上,周围的人看他压大,也有一小部分人跟风压大。

  庄家看他没像之前一样压小,而是压大,愣了一瞬,又高声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待周围的人都下完注,慢慢的打开了盖子。

  当柳天佑看到五五六大时,高兴得嘴角都合不上了,喜滋滋的接过八十个铜板,笑眯眯的走出了房间。他走到院子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继续赌博的众人,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刚走到门口,之前守在门口的男子便围了过来,小声的问道:“兄弟,看你红光满面的出来,手气一定不错吧!”

  柳天佑憨笑道:“嘿嘿嘿....还行,今日太晚了,我明日早点来。”

  男子听到他说明日还会来,热情道:“那你慢走,明日早点来玩啊!我们每天早上已时开门。”

  “已时开门?行!我记住了,明天我一定早点来。”对着猥琐的男子挥挥手,特潇洒的离开了。

  这兜里有钱了,感觉自己走路都要硬气一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粮食铺子,大手一挥,直接花了三十个铜板,买了十斤陈年糙米。

  不是他不想买小黄米或者是买大白米,实在是囊中羞涩--买不起。

  马桂花只给了他五十个铜板,买了十斤糙米就只剩下二十个了。写和离书用了十文,但这个钱的去向,暂时还不能告诉马桂花,只能在自己赢的钱里扣除了。

  这刚赢来的八十个铜板就去掉了十个,只余下七十个了。摸摸剩下的七十个铜板,摇头叹了一口气,提着米袋往家走。

  路过镇上唯一的一家酒楼,眼睛一亮。

  对啊!自己可以学穿越女主那样卖菜谱嘛!转头又想到,自己知道的菜谱,都是些烂大街的普通货,能卖得出去吗?

  他有些犹豫。

  哎呀!先不管了,今日天色不早了,自己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他提着十斤糙米慢悠悠的往回走。

  余晖照耀着大山下的村庄,袅袅升起的炊烟,无不宣示着这一天又要结束了。

  可这余晖照在柳天佑的身上,却越发的衬得他孤凉无比。

  一路上跟回家的村民打着招呼,回到了自己的破院子前。还没有进去,等在院子里不断往外面瞧的马桂花,立即上前来问道:“儿啊!大夫可说你大好了?”

  柳天佑:“....”

  自己压根都忘了这一茬了,只能胡乱的应道:“娘,大夫说我已经大好了,以后不用再吃药了。娘,我今日运气好,到粮店时遇到了刚来的一批陈粮在售卖,我就多买了些回来。”

  马桂花闻言,一副我儿子就是棒的表情看着他问道:“儿啊!是什么陈粮?你买了多少?又多少钱一斤?”

  “是糙米,三文一斤,我买了十斤。”拿出马桂花给他的荷包还给马桂花,“娘,这是没用完的铜钱,你收好。”

  当然,自己赌博赢来的七十个铜板,则被他单独收起来了。

  这人嘛!总归要存点私房钱才行。

  马桂花听到三文一斤的糙米,还一次买了十斤,差点当场表演原地昏倒,她心里一阵肉痛,面上还笑眯眯的说到:“儿啊!娘晚上就给熬糙米粥吃。你今日进镇想必也累了,赶紧进屋去歇歇。”

  “娘,我又没干活,我不累,孩子们呢?”

  “我打发她们去挖野菜了,应该快回来了。你要是觉得还行,就帮娘把鸡赶进鸡窝里去。”

  “好,等我把粮食放回灶屋去就去赶鸡。”

  “你把糙米给我就行,你快去赶鸡。”马桂花看到这一袋米,一副不想与他多说的样子,催足着柳天佑快离她远一点。

  柳天佑他是一脸问号的老实的听从马桂花的安排--去赶鸡。

  第5章 005(修)  相约去镇上打短工

  可撵鸡这活,对于活了一把年纪的柳天佑来说,倒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只见他拿着根竹竿,把鸡撵得满院子乱飞。

  在灶房里的马桂花,听见院子里的鸡胡乱扑腾的动静,探出头一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努力压下不断上涌的气血,“儿啊!要不你还是回房去歇歇....”

  说着一边利索的把几只鸡赶进鸡圈里,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这孩子是咋回事,怎么摔一跤,还越摔越回去了呢?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满院子撵鸡玩。

  再一次被嫌弃的柳天佑,听从马桂花的安排,回到自己住的房间,但他没有休息,而是打量房间的格局。

  说实话,他住的这间屋子的面积倒还挺大,大约有三十多平近四十平的样子。单看面积的话,比他以前的卧室大了很多。

  屋子里除了靠里墙有一张竹榻之外,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木头柜子放在榻尾,一个藤编的箱子放在柜子上。走过去打开箱子,开始动手收拾属于杨小梅的东西。

  把属于她的东西全翻找了出来堆在榻上,又用外衫当包袱皮包成两个团,打算找个时间,趁天黑时人少时,连同和离书一道给杨小梅送去。

  整理完杨小梅的衣物,箱子里只剩下两套原身夏天穿的短衫,和一套非常破旧的棉衣,摸着跟身上穿的这件差不多,里面硬邦邦的不像是填充的棉花。

  他把衣服放回原位,又把自己赢来的七十个铜板放进藤箱压在衣服下面,顺便把屋子里也收拾了一下。收拾完之后,虽还是破旧不堪,但看着比之前要整洁不少。

  刚收拾完房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孩子们回来的声音。他走出房间一看,见几个小丫头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小背篼,背篼里装满了疑似‘野草’的绿色植物。

  他笑着走过去,接过柳兰的小背篼,夸赞道:“兰儿真是能干,挖了这许多野菜回来。”

  小丫头听到被夸,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柳天佑,笑得很是腼腆,微红着脸小声嘟囔着:“也没挖多少,姐姐们挖得更多.....”

  柳天佑轻轻摸摸小丫头的头顶,蹲下跟着其他几个丫头挑拣起野菜来。

  几个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干活却是一把老手,动作飞快的把老的挑出来放一边,嫩的放一边。背回来的这几背篼野菜,很快就挑选完毕。接着又把老的装起来,准备喂鸡,嫩的留着人吃。

  .....

  晚上,柳天佑侧身躺在榻上,看着裂开的土墙,漏风的破窗,忍不住在心里再次叹气。

  这重新开始,说得容易,做起来却谈何容易。

  以前的自己,虽说不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姑娘,但从小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花朵。

  可现在呢?

  自己不仅要在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生活,还上有老,下有小等着自己来养,家里更是片无寸瓦(茅草顶,还有破洞)。这样的屋子,以前的自己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现实中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住了。

  还有自己与杨小梅和离后,在这闭塞的小山村,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震动,这要是不和离也不行。

  愁啊!

  他愁得睡不着觉。

  在榻上翻了一个身,不断的在心里叹气,自己能干啥啊?

  又在心里把自己会的技能和原身会的技能,仔细的扒啦一遍。

  以前的自己是会计,除了会做账审账,其它特殊技能那是啥也不会,就比如说什么双面绣啊,做衣服啊这些,那是一样都不会。就连生活技能,会的都很普通,唯一稍微拿得出手的手艺,就是跟着外婆学了一手做各种辣椒酱的手艺。

  嗯....这个做辣椒酱的手艺吧!短时间之类,估计也是用不上的。因为在原身的记忆里,是没有辣椒这个物种的。

  而柳天佑呢?生活技能倒是满点,像是种地啊!修补农具啊,编箩筐背篼,扎扫把,打草鞋什么的全都会,但那些特殊技能那是一样不会,就比如说:木匠啊石匠这些能赚钱的手艺,是一样都不会。

  这就比较尴尬了。

  原身以前赚钱呢!也就两个渠道;一是夏季和秋季上山捡山货去卖,偶尔运气好还能碰到兔子、野鸡之类的。二是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去镇上或者是县城打短工赚钱。

  这说到捡山货,现在是三月,这个季节,山上那是啥山货也没得捡,这一条路也暂时叉掉。

  那就只剩下一条--打短工。

  其实除了短工之外,还能做点小生意。但这做生意吧!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这一是没有本钱,二是没有经验,再一个就是也不知道做那种生意好。

  思来想去,他也想不到一个能短时间快速富裕起来的法子。烦躁的翻了一个身,又叹息了一声,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鸡叫的声音,紧接着,隔壁房间响起了一阵嘘嘘索索声。又隔了一会儿,便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和孩子们与马桂花说话的声音。

  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头,紧跟着穿衣服起床,最后用一根木簪,把头发固定在头顶之后,便出了房屋。

  走到灶屋门口,见柳莲正在烧火,其他四个丫头都坐在柳莲旁边看着她烧火,实则是在取暖,只因三月的早晨,还有些凉,而马桂花正在案板前切酸菜。

  柳天佑进去招呼道:“娘,莲儿,蓉儿,荔儿,苑儿,兰儿。”

  马桂花听见柳天佑喊她,抬头笑道:“儿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娘,我睡饱了呢!”学着原身又道:“娘,我去担水。”

  “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柳天佑挑着木桶,走在清晨的田埂上,看着逐渐泛白的天边,往村里的公用井走去。一路上,碰到很多像他一样出来挑水的村民,彼此间点点头打声招呼,又各自忙自己的活。

  这古月国他从来没听过,但这宁安郡这一带的口音,像是现代的云贵川一带的口音。

  村子名叫榆坝村,整个村子隐于大山的山脚下。全村大约有七八十户人家,百分之八十的村民都姓杨。柳家因是逃荒来的,在村里是独姓,仅此一家。

  村前有一条浅浅的小河,村里的女人平时洗衣服,洗菜什么的都是在这河里解决,至于吃的水,则是专门打了井。

  这井也不是那种十几米深的深井,而是在山间的泉眼处挖上一个一米多深的浅坑,周围用些石条子围上,上面再盖上一块石板,只留出打水的口子,防止落叶什么的落进水井里。

  水质清澈甘冽,是最正宗的山泉水了。

  柳天佑将水装满木桶,看着水中这具身体的模样,暗叹一声好相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这具身体的脸长什么样子,说实话,原身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跟娱乐圈的那些有名的帅哥比起来,那也是一点都不差。

  剑眉下那对深邃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嘴角微微上翘,五官清秀立体,棱角分明,微黑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更显阳刚,很是有些看头。就是这蛹虫一般的打扮和憨傻的气质,实在有些影响整体形象。

  自顾的欣赏了一会儿,弯腰把扁担往肩上一靠,双手一前一后的抓着木桶与扁担之间的绳子,一鼓作气的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后找到平衡感,便挑着水往回走。

  半路上,遇到原身的好兄弟之一杨平安,他看到柳天佑担着水,侧身避开,“天佑,你好了?”

  柳天佑朝他点点头,“嗯!大夫说我已经没事了。”完全胡诌。

  “那真是太好了。天佑,你家的地这两天应该也要下种了吧!过两天去镇上刘地主家种地,你可要同去?”

  “刘地主家种地?”

  “是啊!你忘了?”

  柳天佑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原身每年把自己家里的两亩地种完,都要跟自己的好兄弟去刘地主家帮忙种地,一天给十二个铜板外加一顿饭。

  这刘地主为人虽不怎么样,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不克扣前来帮忙的人的工钱,且中午招待的那一顿伙食也不错,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愿意到他家干活。

  正好自己现在急需要赚些银钱,这只要能赚钱,不管什么活,都先干了再说。想到这些,他连忙应道:“没忘没忘,平安你去的时候,喊我一声。”

  “行。”杨平安爽快的应道。

  两人说定,各自忙自己的事。

  柳天佑一连挑了四次,才把家里的那口石缸装满。

  挑完水,很是接地气的用袖子擦擦额头微微冒出的汗水,在院子里略坐了坐,便听到马桂花喊吃饭。

  饭桌上,几人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马桂花安排活计,“大丫头,吃过饭,你带几个小的带上麦种,到地里去点种,我在后面负责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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