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思想教育
十八护卫与刘盘龙等三十七人对打，完败！</p>
服了！不服不行！</p>
乌合之众对苦练三年多的一代名阵，毫无招架之力。</p>
盾牌、狼筅协调掩护，根本进不了十八人组成的鸳鸯阵，阻挠、扰乱，然后突然刺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砍刀砍在盾牌上，有时还会被盾牌上下部位的铁钩卡住，来不及抽取兵刃已被对方砍杀，盾牌突前的横刺也会戳死靠近的兵卒。</p>
如果使用箭矢，这三十七人“死”的更快！</p>
因为你的箭矢过来没用，五只盾牌完全可以护住阵型中的骁勇将士。</p>
如果把“冯二”牌手榴弹用上，可抵百人的冲杀！即便你有盾牌。</p>
就是这么牛！</p>
匪居白云寨，一直到进驻京口军营，冉卫、樊十八、李响等人本是与冯雁通过比试一同进入骑兵队的好手，郭赖子、温二年、二娃、田七等人稍晚进入白云寨，同样苦练多年。</p>
组织性、协同性、配合度等在这次比斗中完美的展现。</p>
等比斗结束，冯雁脑海中突然有了别的想法。</p>
对，就是白磷燃火瓶！</p>
与竹筒“手榴弹”效果相同，但，更具杀伤力。燃火瓶不仅能爆炸，并且火焰乱窜，扑之不灭，伤害是持续的。</p>
邬堡在研制玻璃，也就有可能生产出燃火瓶，里面填充白磷或者易燃液体用棉布塞住，用自己研制的火柴一点，然后扔出去。</p>
“哈哈，这乐子可大了！”</p>
郭二傻听到冯雁突然蹦出的词语，急忙凑到跟前嘀咕道：</p>
“把人打成这样，咋好意思喊出来？”</p>
“我喊什么了？”冯雁惊讶。</p>
“你喊乐子可大了！”</p>
“我靠，口误！”</p>
刘盘龙没怎么听懂冯雁的言语，但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因为周围的将士哄笑不止。</p>
“浑小子不知好歹，敢与总教头的侍卫动手，真是……找死！”刘季武一边拉住郭赖子等人，一边嘟囔着。</p>
“郭队长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p>
“额再揍两拳，就两拳，别拉着额呀！”郭赖子使劲摆脱刘季武的手。</p>
“这帮野小子总是打架斗殴，这回被人收拾了吧，哈哈……”</p>
“刘小子别愣着了，快带去找军中医倌，兴许能把牙齿补上。”一名士卒好意提醒。</p>
“胡言乱语，牙齿掉了怎能安上？快去止血！”竺谦之鄙视道。</p>
“三十多人打不过十多人，真是丢人。”</p>
“少说风凉话，你上去试试？”</p>
……</p>
冯雁走到近前，站在刘盘龙对面沉声道：</p>
“如若不服，让他们出十一人再与你们比斗一番！”</p>
刘盘龙艰难的抬起头沮丧道：</p>
“教头，以后我等遵守军纪便是。”</p>
“可是真心话？”</p>
“嗯。”</p>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欺人一拳，人记恨在心，说不定反手还你一刀。莫欺老实人，狗急会跳墙。不管你能否听懂，但要铭记在心！”</p>
“记住了，冯教头。”</p>
一场风波暂时终止，冯雁想了想，便加大思想教育。</p>
虽说已至冬季，但南方的气候还不是很冷，众人围着篝火，冯雁开始训话：</p>
“众位兄弟，来到军营后与先前有何不同之处？”</p>
众士卒闻言均皱眉深思，更不明白教头会问出如此少见的问题。</p>
“教头，反正吾觉得能吃饱饭了。”</p>
“可是吾晚间肚子还会咕咕叫。”一名士卒嘟囔道。</p>
“脚怪能吃！从来没得一日三餐，吾家地主才吃两顿饭。”一名吴郡口音的士卒笑骂道。</p>
刘季武听了众人的言语补充道：</p>
“各位弟兄，军营是好地方，能让大家吃饱饭，提供安身之所，无烦事侵扰，比之寻常百姓胜之百倍！记得我一个同乡，本邀之一起参军，但不听劝告，去海中捕鱼，不想竟碰到风暴，如今连尸首都难寻踪迹，实在可叹！”</p>
两名从渔家老伯处转投军营的渔工，听到刘季武的话深有同感，开口附和道：</p>
“刘军主之言确有其事，吾二人原先也是渔民，四处捕鱼，有一次遇见大浪卷走了十几个船工，任凭百般营救却于事无补，眼睁睁地看着葬身海水或被大鱼食之，真乃悲事也！”</p>
旁边的渔工抹了抹眼泪哭泣道：</p>
“大眼，别说了，吾滴兄长……呜呜……”</p>
大眼看了看身边的兄弟同样悲悯道：</p>
“哎！也是吾滴的兄长啊，捕鱼之学授自杨兄，甚是想念……”</p>
二人不由伤心起来，众士卒似有所感纷纷投来同情之色。</p>
……</p>
侍卫二娃按捺不住也嚷嚷道：</p>
“各位兄长，额是西河人士，原先跟着羯人四处劫掠，受尽欺辱，稍不顺心便打骂我等汉人，实为家人安危着想，只得忍耐。那些羯人残暴无比，有一荒年，额村里的喜玲小娘便是被这些蛮人烤着吃了……”</p>
郭赖子、田七几人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眼圈不由泛红。</p>
“可是额跟了二当家……”</p>
郭赖子感觉不妥踢了二娃一脚，二娃一个愣神遂及改口道：</p>
“额跟了总教头之后不仅好吃好喝还有赏钱拿，真是舒坦！前阵子随军作战，额杀了好几个蛮族之人，甚是解气。你们看，额胸前的黑狼便是证据！只有杀敌十人以上者才能获此勋章……”</p>
二娃一脸得色地吹嘘着，而参与打斗的那些人听了二娃的话不禁后脊发凉！</p>
“乖乖，杀过人？十人以上？彭子，咱咋跟人命在身的人打斗呢？”</p>
“乖乖个隆地洞，幸好用的木制兵器，不然……”</p>
“不然死好几回了！”另一人幽幽道。</p>
刘盘龙坐在这些人身边，脸色一白，也不由摸了摸“见红”的胸口……</p>
冯雁观察了一番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p>
“现在的京口军营比之广陵军营好了数倍不止，谢将军与我等将领为了不让众兄弟冬季受冻，还制作了一批火盆，过几日便会发放至每间营房。另外，如果家中有何难事尽可告知各位头领，军营定会鼎力相助，唯有一事不管，那就是娶小娘子……”</p>
“哈哈……”</p>
“这种事想管也管不了啊！营中又无女子，嘿嘿。”</p>
众人一片大笑。</p>
麴瞻晃了晃脑袋挤在冯雁身边问道：</p>
“师傅，我的小闺娘。”</p>
冯雁低头看去，只见小曲子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甚是搞笑。</p>
“等你二十岁为师定为你操办！”</p>
“啊？会不会……太久了？别人都是十六七岁成婚。”麴瞻不满道。</p>
“久个屁，毛没长全就想要媳妇？再说了，你长大了，小闺娘还没长大。”</p>
“那我带点好吃的给小闺娘，兴许长得快些。”</p>
“呵呵，随你便，想带什么好吃的自己做去。”</p>
“何必自己动手，街上就有售卖。”</p>
“那就买去呀。”</p>
“可是我没钱，师傅，不如将你的背包交由徒儿保管？”</p>
“来，小曲子，把屁股撅高点……”</p>
刘盘龙听到冯雁之言心思不由活络起来，犹豫了半天高声喊道：</p>
“总教头，家中分配土地不公可否帮之？”</p>
冯雁闻言看去，见是刘盘龙发声，遂回应道：</p>
“军中有司马管理此事，待明日可找寻其人将你的事告之。如若不管，你再来找我。”</p>
“多谢教头。”刘盘龙起身拱手。</p>
“冯教头，家父抱病，卧床不起，附近没有好郎中，可否请军中医馆救治？”</p>
“可以！只要家在附近即可，如果超过百里需自行到营中医治。”</p>
“为何？”另一名士卒好奇道。</p>
冯雁好笑一声回道：</p>
“你给报销路费？”</p>
“哈哈……”</p>
冯雁见没人提问，遂及再次说道：</p>
“从明日其，军营中增加一项娱乐，即蹴鞠，不过规则要改改。”</p>
“哦？还有娱乐？”</p>
“呵呵，太好了，整日训练实在乏味。”</p>
“教头，规则如何改？”有人提问道。</p>
晋朝蹴鞠，冯雁曾打听过，与汉朝类似，一般是围城为界，一队十二人对向进攻，有点现代足球的样子，但球门却不同，每队共有六个球门，且是在地上挖的洞，每个洞边都有一个队员充当守门员。取胜方式即是比较进入对方球洞的次数。</p>
冯雁之所以想将蹴鞠引入营中，是因为蹴鞠本身就是军事训练的一种，而且两队间必须懂得排列阵容，以求取胜，这与军队里排兵布阵极为相似，而且还可以训练士兵身体的素质。正如古语所言：</p>
“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p>
蹴鞠除象征“兵势”外、也有训练士卒的作用，亦可用于丰富军中生活，使将士保持良好的体力和情绪。</p>
冯雁回忆一下后世足球的规则，便对众人说道：</p>
“明日会造两个网状球门，分置于两队后方，每队十一人，其中设一守门员负责看守己方大门，其余十人比拼，以踢进球门次数多者为胜方。一场比赛设定时间为半个时辰，并划定场地界限，练兵场东北角可当做球场。另外，比试中不可粗言秽语，更不可打击斗殴，违者自会惩罚。全程可运用脚部、头部、胸部、大腿踢球，但不可用手！此外……”</p>
“用背部或者屁股可以吗？”也不知谁突然嚷嚷了一句。</p>
冯雁听到此话差点没笑出来，这么奇葩的问题也会有人问！听着声音很熟，但是故意改了调子。环视了一圈，发现竟是张大壮！</p>
“将这个家伙扔到新挖的池子里！”冯雁笑道。</p>
“张教头是全营副总教头，吾们……吾们不敢！”士卒们纷纷低语。</p>
“哈哈，没事，这是总教头下令的！”</p>
“老十三……”</p>
见众人踌躇不前，冯雁打断张大壮的话语再次调笑道：</p>
“你们万数人难道怕他一个人？大爷的，有点血性行不行？”</p>
众人一听哪还迟疑纷纷起身冲向张大壮！</p>
“老十三，好小子，跟你没完……”</p>
远处传来张大壮的怒喊声，随即“噗通”一声，池子里溅起一堆水花。</p>
这种乐子真是少见，军中高级将领竟然被一群士卒合起来扔进游泳池子里！</p>
“哈哈哈哈……”</p>
众人纷纷大乐。</p>
刘盘龙与身边同乡人踮起脚尖，看到此景不由也跟着大乐。</p>
“嘿嘿，这才像军营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