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呸！给脸不要脸
行动赶不上变化，赵曼第二日便打算出发的。
但次日也是清清第一次上岗。韩起就待在那，又不丢，晚几天去也不碍事。
贴心的小徒弟第一次上岗，赵曼就得留下来坐镇。
说句实在的，来村里卫生所看病的比较少，来拿药的比较多。
这就归功于韩起离开前的准备工作做的好。
然而清清还是手忙脚乱了一阵。
不是看病的能力不行，而是沟通的能力不行。虽然消息灵通的一早就知道新上任的村医是清清。
但总有些消息不灵通或者是知道了，觉得和本人八卦更给力的大妈们找清清聊天。
这是清清的短板。
她无措的看着赵曼。
赵曼摊摊手，表示这忙她可帮不上。
煎药，给械具做消毒，帮忙拔个牙，巴扎下伤口这些忙不过来尽管喊她。
这些正好磨炼清清性子的忙就还是算了！
赵曼看着清清一开始被问的哑口无言，到最后虽不能掌握谈话的节奏，但到底也可以搪塞过去，心中觉得十分的慰藉。
在卫生所帮了一上午忙，赵曼体力活没多做，但是精神还是感觉有些疲惫。
下午赵曼正打算在卫生所后院休息一下，幺蛾子就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腿在干活时被农具给砸伤了腿。
清清又是消毒，又是给伤口缝针，害怕男人伤口发炎，还给男人吊了消炎的药水。
这伤口要放在之前的走医那里说不定给你倒点草木灰就算治完了。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不否认走医里也有优秀的医生，但参照之前发生的一个事例：一小孩因调皮一根手指被稻谷去壳机给打断了，走医将肢体断掉的部分与原来的手指用胶带连在一起就算‘治好’了。
要不是小孩子的母亲对小孩子比较关心，整晚不睡关注孩子的体温，在半夜发现孩子高烧送到了医院后，那就不仅是手指断掉的事情，而是直接去见列祖列宗的大事了。
咳咳，当然了，那是后话。
只说清清用专业的手法将受伤的男人处理好伤口后，见清清年轻，又是个半路出家的医生。
男人的妈妈，以清清的辈分，应该喊对方为奶奶的人居然开始耍起了赖：不愿意付钱了。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小时候还是俺看着长大的，你就拿那缝衣服的针给你叔缝了几下，就不用收钱了！”
这事说大了不大，说小了也不小。
不大是因为里面去除人工费，清清本来也只打算收对方吊针的钱，根据他们村最近的经济状况，这钱真的只是一餐肉的钱。
说不小，因为今天是清清第一次上班，如果第一天就被人赖了医药费，开了个不好的头。
大家有样学样，都跟着这位奶奶打感情牌，卫生所是不是变成无偿救济所了？
清清有些尴尬，但在赵曼的眼神鼓励下，还是说道：“不行的奶奶，医药费还是要给的呃呃。”
能不撕破脸皮就不撕破脸皮，老奶奶还是笑意吟吟道：“诶！我都没嫌弃你医术不行，你就别收我医药费了嘛！”
赵曼忍了忍还是没有插手，她想看看清清的极限在哪里。
清清捏了捏拳头，拦了拦老奶奶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卫生所得药品都是有数和账目的，村长月底的时候也会查账，我做不了这个主。”
见说了几次好话清清都没有同意，老奶奶顿时黑了脸道：“呸！给脸不要脸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