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东江下了催命符
爽歪歪，乐嗨嗨。
一天，就这样愉快地过去了。
第二天，又是被东江催方案的一天。
倪虹暴跳如雷，韦晴战战兢兢。
“怎么搞的？昨天不是支了300万说是能搞定的吗？”
“她说……她说会跟游总说……”
“说？说了吗？游总同意了吗？怎么还在催？”
韦晴一拍脑门，“对了！也许传达有时差，我去问问。”
“问！现在！你亲自！把这个案子给我盯紧！”倪虹一拍桌子，桌上东西又是一跳。
韦晴赶紧往门口跑，“马上！马上！”
上车，直奔东江而去，韦晴和东江市场部经理算是有点交情，几次工作对接，算是愉快。
繁琐的登记之后，韦晴才进了市场部。
可今天东江市场部经理看见她，态度似乎并没有往常那么客气。
“韦经理，方案改好了？”
韦晴当下被问了个大瞪眼，“方案？游总没说吗？还需要改？”
“游总早上还特地叮嘱我，提醒你们，只有十四天了。”市场部经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
这种几年来没发生过的事，竟然让启凡碰上了，也不知道是启凡怎么得罪了游总，竟然还被亲自过问。
韦晴脱口而出：“不可能！”
市场部经理立刻沉下了脸，“你是在质疑我？”
“不是不是，”韦晴连连摆手，“要不这样，我见见游总，当面问问？”
市场部经理嗤笑一声，“见游总？他可是没那么好见。”
“你帮忙说说，对我们启凡来说，这个项目很重要，女模特现在出国了，我们没办法在规定时间重拍，要不这样，给我们缓冲一段……”
“韦经理！”市场部经理打断了她，“说实话，要求更改方案的，你们还是头一家，我觉得你与其在我这里下功夫，不如想一想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谁！”
韦晴太清楚自己得罪了谁，可是很明显，褚念念拿了钱，并没有替她办事，反倒还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这时再找褚念念，效果可想而知。
韦晴近乎哀求地看着市场部经理，“求你了，就让我见见游总，就见一面！”
一边说，韦晴手肘撑在他办公桌上，她引以为傲的事业线暴露在市场部经理面前。
可市场部经理却一脸嫌恶地撇了撇嘴，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你坐好！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韦晴依言，兴高采烈地坐下，一脸兴奋地伸长了耳朵。
电话拨通，不知那边说了什么，韦晴只听见市场部经理说：“游总今天上午有空吗？启凡的销售部经理想见见他……今天不行？……那明天呢？……哦好的！”
“明天？明天行吗？”韦晴急切地问。
市场部经理摇了摇头，明天也没空，排满了，给你安排到了下周一。”
十四天，四天就这样要在等待中度过，韦晴不甘心。
求市场部经理无望，她干脆，等在了东江大堂里，游迟总要下班的？到时候……
还没等到游迟，韦晴就等到了倪虹的电话。
“那边怎么说？”显然，倪虹很重视这一单。
对启凡来说，这一单是大单，赚的多，但赔起来，会更多。
韦晴压低了声音：“别急，我在等游迟。”
“能不急吗？真赔偿，启凡卖了都未必够！”
“别急别急！我先挂了！”韦晴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此时，她倒是冷静了。
赔？也是公司赔，她韦晴，可不能吃亏。
这事搞定，赚大钱的是倪虹，她韦晴，只不过拿点奖金。
这样想着，韦晴又拨通了倪虹的电话，“我刚才跟褚念念通话了，她不好对付，实在不行，剩下的百分之二也给她！”
“这回确定可以搞定？”
“这回先别直接给她！让她带我见游迟，大家当面签下协议！所以，你让财务把钱打给我，我直接给她银行卡。”
“这回你可别犯糊涂，可别都给了还是办不成！”倪虹叮嘱。
韦晴点了点头，“我办事！你放心！她再多要，那就是诈骗！”
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韦晴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看着二百万进账，她扬起了唇角。
等到中午，员工们出去吃午餐，韦晴依然没看见游迟的身影，但，她却看见了褚念念。
褚念念从大门走进来，前台并没有要求登记，反而热情地迎了上去，还给褚念念开了总裁专用电梯。
韦晴三步并作两步，一边跑，一边喊：“念念！念念！”
褚念念一脸惊喜地看着韦晴，就好像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至交一般，“韦姐，好巧！你也在这儿！”
韦晴站在电梯旁，直言不讳，“念念！你昨天不是说要跟游总说吗？我想你大概忘了，正好，你是不是要去见游迟，咱俩一起！”
褚念念摇了摇头，“韦姐，不太方便，游迟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搅。”
“那你，你帮我说说呀！”
褚念念一脸无辜，“我说了啊，昨晚就说了！”
“可东江今天还催我们改……”
“但他不同意！”褚念念眨着一双眼睛，故作无辜。
韦晴当场想骂人，但却忍住，赔着笑脸，“念念，这样，你帮忙联系一下，下午行不行？我在这儿等着，只占用游总十分钟的时间。”
褚念念一脸为难，“恐怕不行，他刚才约我下午打拳，他说他下午一向都不办公的！”
韦晴险些吐血，今天没时间，明天没时间，结果下午还要悠哉悠哉去打拳。
可她再一次忍住了，笑容已经有点僵，“念念，你们总要开车去对，路上，我路上跟他说，绝不耽误你们打拳。”
褚念念却有点心急地看了看表，“韦姐，改天，我饿了，一会儿饭菜凉了，我的肠啊胃啊，恐怕又受不了了！”
韦晴终于忍不住了，唇角放下，冷着脸问：“褚念念！你故意的对？”
“对！”褚念念点头，微笑，“韦姐，你耍我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钱我不是都给你了吗？你还想怎么样？”韦晴提高了声调。
褚念念保持着笑容，“三百万和五百万，韦姐你觉得一样？”
“你……褚念念！我算看清楚你了！你就是贪心不足！我告诉你！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我可以告你勒索！”韦晴指着褚念念，愤愤说道。
褚念念依旧微笑，“韦晴，我没勒索你，但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就是给我一千万，都没用了！启凡，等着赔钱！”
“你个小婊砸！”韦晴抬手就冲着褚念念的脸而去。
可她大概忘了，褚念念，八个壮汉站在那儿都面不改色，对付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抬手，抓住韦晴手腕，反手一推，韦晴便倒在了地上。
褚念念沉下了脸，“韦晴！你还是赶紧回去，多签几个合同，免得到时候连裤衩都赔上也赔不起！”
褚念念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韦晴，启凡怕是要倒了，捞钱，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