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的家,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黄景澄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臂。
那些撕裂般的伤口在不断的渗着鲜血,地落下脚下的雪地之上,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之间怎么都无法接受。
纵然自己再怎么醉心于符道而怠慢了境界,可自己依然也是个筑基二品的修真者!
筑基二品,就意味着寻常刀剑兵器已经很难伤及到自己,当如在那群流氓的围攻下,如果不是因为不想暴漏身份,临时撤去了境界,就算让那群流氓打到地老天荒,都绝无可能擦破自己一丁点的肉皮!
可现在,那双刻画了无数符箓的双手,竟然就这样被扯断了!
赵朔看着手里这双充满了岁月干的断手,随手扔到一旁,轻笑一声道:;就是这双手,守了临安城数十年的光景啊。
黄景澄颤抖着双臂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从玄冰里出来的!
;那块大冰坨啊,我压根就没有进去啊。
;你虽是筑基境,但却能够凭借着符箓来沟通天地之力,确实要比寻常的修行者强大太多太多,可你忘记了一点。
;耳听为虚,眼见的也一定不是实。
方才被雷霆轰击出来的大坑中终于烟尘散去。
坑的底部,放着一块巴掌大小闪耀着细微霞光的事物,看上去,像是某种鱼类的鳞片,可对于鱼类来说,这块鳞片又太大了一些。
黄景澄在这一刻,仿佛看都了某种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全身颤抖了起来!
;龙鳞!竟然是龙鳞!
赵朔对着坑洞挥了挥手,那个被黄景澄称之为龙鳞的东西飞回到他的手中,手指轻抚,鳞片表面的霞光顿时散去,漏出了它原本的颜色。
那是深邃到仿佛与夜空都融为一体的颜色!
黑色的龙鳞!
;你究竟是什么人,手中竟然有这种神物!
赵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摇了摇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夜影响到了我的计划,所以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杀死你。
说着话的同时,用双指夹着那片龙鳞,遥遥的指向了黄景澄。
然而就在这时,黄景澄突然目光通红,大吼一声:;木符!障目!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黄景澄身后的酒肆墙壁之上陡然亮起了无数明亮的符文!
与此同时,赵朔手中的龙鳞也刹那间向着黄景澄的身体爆射而去!
伴随着嗡的一道轻响,龙鳞破空!
却真的破到了空处,因为整间酒肆以及黄景澄的身体直接原地消失不见了!
再次回收召回了龙鳞,看着鳞片上的鲜血,赵朔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逃跑的本事还真是了得。
;不过也没关系,没有了画符的手,您什么也不是。
说着话,就不再理会瞬间消失的黄景澄与酒肆,摘下面具来到了奄奄一息的拓跋青的身畔。
半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拓跋青那绝美的脸颊。
拓跋青身体不断颤抖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颤声说道:;主......主人......是青儿无能......
赵朔温柔的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家伙的出现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错不在你。
说着就转头看向了刚才被雷符轰击过的地方,喃喃说道:;要是真被这老家伙击中,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啊......
;符箓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
寻常修真者修的是天地之气,也就是所谓的真气。
可符道大家的修行手段却与正常的修真者不同,他们通过刻画特殊的线条来沟通真正的自然之力,并且能够熟练的运用,这样的修士才叫真正的可怕。
金木水火土风雷,这七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便是构建这个世间一切的基础。
而精通符箓者,可以通过那种特殊的手法来短暂的借用这些世间最强大的基础力量,自然不能与寻常的修者相提并论。
然而符箓入门难如登天,如果说修真者是万中无一的存在,那能够学习刻画符箓的人,则是百万中无一!
一道符就能保临安城几十年没有任何妖邪胆敢入侵,一个全力施展符法的筑基境,敢直接与金丹境的赵朔硬撼!
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而符箓的源头,就是拥有千万信徒的道门。
可就算是道门中人,能够学会并且完全理解符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寻常道士们修符箓课,大抵不过就是学些辅助性质的小型符箓。
不过那也不过是些封妖驱邪的小门道,像黄景澄这般起手便是这种程度的,这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今夜这场战斗虽然壮阔华丽,可黄景澄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手中竟然有龙鳞这种神物,不然在那种程度的攻击之下,谁输谁赢可就真的难说了。
虽然有些后怕,但赵朔并未感慨太多,看着地上的拓跋青,轻声说道。
;过了今夜,只要不去皇宫,这临安城中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拦得住你们两个,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
;那就是确保整个临安城的百姓们,都要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你听明白了吗?
拓跋青艰难的跪在了赵朔的身前,轻声说道:;知道了,主人。
富贵坊门前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宛若天兵降世般的余威身上到处都是被利爪划破的痕迹,就连最外层的炎灵铠上,也有几道被重物砸的凹陷下去的痕迹。
火枪的枪头已经弯曲,余威的脸已经变成焦炭一般的颜色。
很显然,炎灵铠已经马上就要夺走他的生命。
虽然单膝跪地,但却迟迟不肯倒下,因为危害临安城的妖,还没有除去!
此刻与他对峙的拓跋玉,身上原本柔顺的白毛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其中甚至还有鲜血缓缓流下。
拓跋玉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一般看着此刻已经被灼烧到不成人样的余威,怨毒却又不解的问道:;为了这座并不属于你的城池,值得这样做吗!
余威的喉咙似乎都已经被灼烧到干枯,所以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般在互相摩擦。
;不管是谁的城池,我的家在这里,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它!
说着话,他就要再次撑着那柄已经燃烧至通红的枪站起身体。
可伴随着一到清脆的碎裂之声,让他即将站起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炽热的高温之中,他握抢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焦黑的裂纹。
这一次,他真的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