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袭
好一会儿，这种阵痛感才消散开来。</p>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p>
宋天起身，向着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p>
自己先前显然是“入魔”的征兆，好在仙宗老者的那一杯清茶，自己才得以从中解脱出来。</p>
此乃大恩。</p>
“万事皆有定律。没有人能否知晓前身后世，通天达地。”老者挥了挥手，将其背到身后，转过身来对宋天说道：</p>
“天道虽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仍会存留一线生机，是为：天道不全！”</p>
突然，一道天雷炸响，整个“仙宗”都嗡嗡作响，宋天用元气封闭了双耳，侧眼看向老者。</p>
此时的老者在没有那股暮年之色，全身气息大振，一股傲意临身，背着手，昂首望天……</p>
久之，密布的乌云退去，天空再次放晴，震惊不已的人们这时候才缓过劲来。</p>
宋天神识一扫，将整个仙宗笼罩在内。</p>
他的神识已经踏入第二层境界了，所能“看”到的，自然也就不一样了。</p>
这里，却是一个半实半虚的世界！</p>
宋天之前认定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是老者以自己付出极大的代价幻话出来的，是“虚”的，但宋天惊讶的发现，有个别人，却是真实存在的！</p>
那名给二位倒茶的侍女，就是其中之一。</p>
但最令宋天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老者，居然是“虚”的，也就是说，这老者，根本就是不存在！是包含在了“虚”的那一部分里面！</p>
此刻的宋天，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p>
无论是从唯物主义者的角度去看，还是从唯心主义的角度去看，这一切都不符合“常识”！</p>
原本宋天以为，这一切的创造者是眼前这位自称是“仙宗”门人的老者，而实际的情况却是，他才是那个不存在的人！</p>
他自己是否知道这一切？</p>
那位服侍在他左右的侍女，是否知晓什么？</p>
那么谁才是这一切的创造者呢？老者不是，那侍女显然也不会是，其他那几人，实力也没到达这般程度。</p>
“好一个万法皆空呀！”</p>
宋天收回神识，不禁称赞到。</p>
他没有别的意思，是单纯对这一切发出由衷的赞叹。</p>
“你又有所悟了？难怪能被他看中。”</p>
老者终于舍得将实现从外界收回到了宋天这里，摇晃着那有些暮年的躯体，坐回了竹椅上。</p>
“既然你能够来到这第二层，想必那些壁画你也领悟了不少，也见过我了。”</p>
老者微微闭幕，好像刚刚所做的这一切，对他的消耗极大。</p>
“难道，前辈就是那名壁画上所刻之人？”</p>
虽然两人只是有那么一点相同之处而已，宋天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话。</p>
“那是以前的我吧。”</p>
此时老者背靠竹椅上，那名侍女走上前来，很熟练的给他揉捏。</p>
“我名为苍松子，石壁所刻之画，正是当年我所领悟的一个招式，现在应该叫做：炼气术才对。”</p>
“小子不才，到是能够看懂一分，不知前辈能否让我班门弄斧一番？”</p>
听到宋天这话，老者似乎又来了精神，哦了一声，从椅子上端坐了起来。</p>
宋天将一整套简化后的“三十六式太极拳”打了一遍。</p>
“前辈，请指教。”</p>
这是宋天从壁画上看到的招式之后，想起来前世的太极拳，略有几分神韵和壁画有些相似，故此自己才将它拿了出了。</p>
能者即为师。这“虚”的老者，在这方面能够成为自己的师长，那是毫无疑问的。</p>
此刻的老者，已经震惊得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紧瞪着看着宋天，一幅不可置信之色：</p>
“这是你自创的？！”</p>
“这到不是，这是小子观完那壁画之后，想起有这么一套拳法，组合起来，略能表现出几分神韵，故此想请前辈指教。”</p>
宋天从未透露过自己来自哪里，他也不准备再提，回不去，这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在哪里都是为了生存。</p>
“是这样么……”</p>
老者喃喃自语着。右手磨砂着下巴，陷入了沉思。</p>
宋天恭敬的站立在一旁，静待着结果。</p>
这时，老者突然转过身来，激动的看着宋天说道：“这不是和那几幅壁画有几分神似，实则是，那几幅壁画的追求，和这套拳法的追求乃是同一个目标！甚至，那套拳法要更加简化一些！</p>
创造出这套拳法的人，实乃奇人也！”</p>
宋天原本还在想，这老者对它的评价应该不会高，可是哪里能够想得到，前世一个男女老少都可以打的一套拳，到了这里，就立马变成了一个可以堪比存放进入仙人功法殿的炼气术？！</p>
如果……宋天不敢想下去。</p>
不过，那个世界里，可没有灵气和先天真气这些东西。</p>
在老者的邀请之下，他让宋天给他仔细讲解了一下这套拳法，他听宋天解说之后，连连点头。</p>
一直到了日薄西山，老者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询问，想了想，又点点头，自言自语几句，又连说对对对……</p>
将所有的疑惑都大致弄了个明白之后，老者忽然说道：“我可以将这：万法皆空这门仙法传授给你呀，你在无聊的时候，或者是修炼的过程中，找一些人来，一来不孤单，再有就是可以一同修炼呀……”</p>
老者说了一大堆，意思很明显，就是自己在向宋天讨教了拳法之后，做出一些表态。</p>
这是宋天最乐意看到的结果了。他先前还在想呢，怎么才能从他那里学到这“万法皆空”呢，那可是仙术！</p>
只要被冠上这两个字的东西，那一定是众生拼尽所有，都想获得的东西！</p>
因为，仙，已经在远古一战之后，彻底消失了。</p>
宋天如愿以偿的学到了这“万法皆空。”</p>
“此法核心所在，便是那意境高低，第一层，是让别人相信，第二层，则是让自己相信，最高深的一层就是，让这天地都要相信你，将天地都玩弄于掌故之间！”</p>
说这话的时候，老者那一股傲气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如实质般的修为之力弥漫开来，宋天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p>
抛去宋天以意境之力的神识看到一切外，这老者，确实是难得一遇的“良师”。</p>
在宋天看来，这讲求的就是一个“骗”字，骗他人，骗自己，骗这骗天地!</p>
“虽名为万法皆空，但唯心不破，方才有一丝可能成功。”</p>
这点倒是提醒了宋天，但和自己所想的“心要坚定”相差不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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