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晋江首发
025
她垫脚, 主动靠了上去。柔软的双手握住游戏机，操作。
江甸微弯着腰，手撑在墙上, 另只手则揽过她的腰，方便她动作。
游戏界面的声效还在响, 两人互不相让。
不知是谁先较劲，招式越来越猛，屏幕画面大招放出的光芒爆、裂。
眼见着就要输了, 虞霈抓着他的衣服，伸手去干扰他的操作。江甸不仅不躲, 还特意让出空间，他紧握自己的游戏机，看她动作。
江甸任由她操作了会, 等虞霈后续无力，又学着她刚刚的动作再度打回去。不过一小会, 战局扭转。
还没来得及高兴，虞霈就要耍赖，江甸只能无奈放水。
明明处在主导方的他, 反而更像是被柔、弱的一方。
虞霈睁眼看着，微微张开的嘴里流露出声笑。
两人没（bu）贴在一起, 江甸能清晰感受到她胸腔震动的幅度。
他松开人, 额头抵住她，用着嘶哑的声音问她：“笑什么，恩？”
最后一句鼻腔下意识哼出，尾调低沉。
虞霈没忍住，又凑过去啄了一口。
“没什么啦。”
刚刚温存过后的人格外的娇，眼眸含水, 嘴唇鲜红。
她抱着江甸，闷声笑着，“你刚刚学我。”
被她戳破，江甸偏过头，勾起的手指不好意思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头发遮掩下，他的耳朵越来越红。
偏偏虞霈还不放过他，怀着坏心思还在问。
“你是不是不会？”
江甸：“……”
他手掌拢过虞霈的头，摁在怀里不准她再说。
他越这样，虞霈越想欺负他。
或许平日里她温和惯了，小小的恶魔一直藏在深处。
难得遇上一个这么沉默受着不会做任何反抗的人，温和表皮的果肉都被腐蚀，叉着三头戟的小恶魔就跑了出来。
她非要问到底：“是不是嘛？”
见他不说话，虞霈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轻轻挠了几下。
十指连心，手痒，心里也痒。
江甸的手指蜷缩了下，缓了会，他将虞霈的手握紧，就在虞霈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男生将头埋在了她头发里，闷闷应了声。
“是，我不会。”
禁闭的牙关开了，一时半会就合不拢。
在虞霈过来找他时，江甸的心就一直悬着，他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哪怕两人已经将关系确认下来，可他还是怕第二天睡醒后，所有又恢复到了原点。
他还是以前那个江甸，只能亲眼看着虞霈与乔皓亲密，他们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而自己，像个阴暗的寄生物一般，偷偷在私下偷窥着。
违背着自己的感情，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女生投入别人怀抱。
违背着自己自小接受的教育，不甘心在一旁，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夺取朋友的女朋友。
只要稍稍回想起，江甸的心情就忍不住低沉。
他将怀里人又抱紧了些，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她的温度，才能心安。
两人无声抱了会，眼见着时钟指针又转了几圈，才依依不舍放开。
“早点回去睡。”
江甸克制着，只是摸了摸虞霈的头。
明明只是几步路，他硬是将人送到了门口。
虞霈扶着门把手，本来要进去的身子突然转过来，她小心探出个头。
“江甸，你……”
她顿了下，抬眼看江甸，透亮的双眼藏着一丝期待。
“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
最后，江甸还是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倒不是他对于虞霈的提议不心动，只是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不自信。
刚刚开荤，怀里又是自己心爱的人，一同呆在封闭的空间，恐怕还没做什么，他就会出丑，他怕冒犯了虞霈。
上一次冒犯是迫不得已，这一次他必须制止。
虽说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做这些事也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但江甸考虑的比较多。
他是真的喜欢虞霈，也是早早就将她加入到了自己的未来规划里。
他不想在什么保证都没有的情况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做那些。
起码得——起码得他确定他能够给虞霈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些想法说给别人听，或许会被嘲笑，可江甸固执的遵守这些。
有些人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就应该小心对待。
第二天一大早，江甸就去了医院，他给虞霈留了早饭，放在电饭煲里温着。
在陌生的环境下，许是有着江甸的气息，虞霈睡得很沉。
等她醒，手机上第一条消息就是江甸发来的，提醒她吃早餐。
虞霈抓着手机，看着那条信息，嘴角自然咧开了笑。
她起身洗漱，吃完东西后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去附近买了点水果就赶去了医院。
江奶奶已经醒了，江爷爷正在给她喂药。
虞霈一进去，几人齐刷刷望来，几双眼睛都是同样的温和，但意外的灼人。
虞霈此时，进也不对出也不对，站在门口像个傻子愣住。
江甸过去将人牵进来，他边走边问。
“怎么还带了东西？”
“这不是昨天没带什么，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江甸也没想太多，顺口回：“没什么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
虞霈：“......”
她伸手掐了把人，“爷爷奶奶都还在呢。”
江甸望着她无奈的笑，他该怎么说，江家二老早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但虞霈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江奶奶趁着还精神的时候拉着人聊了起来。
江奶奶与江爷爷年轻时都是教师，看的书口味繁杂，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接住。
上午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江奶奶吃完药，就睡下休息。
虞霈与江甸没有在医院待很久，又被江爷爷赶了回去。
这样的生活重复了一周。
江奶奶的精神一天天恢复，身体也慢慢好起来。
等伤口开始愈合，医生就放了人出院。
出院当天，江家二老就赶着两人回学校。
江甸拗不过他们，只能提前销假。
他买了当天下午的票，带着虞霈一同回去。
两人在外停留了会，吃完晚饭，到学校门口已经晚上了。
虞霈牵着江甸的手，沿着小路慢慢往寝室走去。
夜灯下，少数几对情侣藏在暗处亲亲密密，时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两人红着脸，快步通过小树林。
再过一个转角，就到了寝室楼下。
虞霈有些舍不得，拉着江甸的手一直摇呀摇，一直在眨的眼睛余光偷窥着他。
其中的含义，过于明显了。
江甸叹了口气，抓过她的肩膀，顺着脖子扶住她的脑袋，低着头就要亲过来。
两人唇触碰前一秒，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嘛！”
乔皓气急败坏冲过来，伸手想将虞霈扯过来。
江甸挡在前面，拂开他。
乔皓转而将怒火冲向他：“江甸，你！你！”
“我们在一起了。”
不等乔皓说完，江甸先用话拦了下来。
果不其然，乔皓的脸色瞬间变了，有些难以置信，又有被背叛的痛楚。
可心里仍然抱有希望，不认为那么深爱自己的虞霈会这么轻易和别人在一起。
他看向虞霈，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霈霈，他说的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生我气才这么做？”
再见乔皓，虞霈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波动。
她往江甸身后又进去些，避开乔皓的视线。
“是真的，而且我和江甸在一起也不是因为你。”
乔皓还是不信，走过来想要继续与虞霈对峙。
但江甸挡在前面寸步不让。
乔皓的眼神变得凶狠，拉住他的衣服就要打人。
虞霈急忙将人推开，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挡在江甸面前，一脸警备看着乔皓。
她从没有这样看过乔皓。
太过于陌生了，以前充斥的浓浓爱意像是彻底消失，就如同以前那些事未曾发生过一般。
乔皓无法相信，想凑近看清，又怕这是真的。
他脚步钉在原地，不敢向前，又不退后。
见他这幅模样，虞霈深深吐了口气。
她决定今天和乔皓说清楚。
“你等会......”
虞霈看了眼江甸，她摇摇头，意思已经很明显。
江甸猜到了她的目的，抓住她的手紧了下，并不是很想让她与乔皓独处，可最后还是败在了虞霈的眼神下。
“你去。”
他松开了手，虞霈对他笑，轻轻在他手掌上挠了几下。
江甸神奇明白了她的暗示，这次不止耳尖，脸也烧了起来。
乔皓就在旁边冷冷看着，他已经麻木。
“走。”
虞霈先往前走，在路过乔皓时，乔皓立马并肩跟上。
两人没走多远，也就隔了十几米。
“霈霈——”
乔皓凑近，还想去拉虞霈的手，他又想像以前一样哄人。
虞霈皱眉避开：“男女授受不亲，你离远点，我男朋友还在那边看着呢。”
说到男朋友，虞霈又往江甸那边看了眼，柔情似水，与之前相似又有些不同。
乔皓莫名心慌，下意识往旁边走了几步，挡住她的视线。
“霈霈，你和江甸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呀。”
“可是——可是我们.......”
虞霈打断他的话：“我们已经结束了，就在那天晚上。”
虞霈终于如乔皓所愿，又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只是这目光，过于平静了些。
她甚至都没有怨恨，所有感情都如风散去，只当乔皓是普通同学。
乔皓心里打鼓，过快过猛烈的心跳不知在预示什么，他急忙想要说些什么挽回。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对，我喜欢上你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不好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乔皓看到了虞霈的眼神。
她看着他的眼神，是诧异的，疑惑甚至还有一丝懵逼，可唯独没有兴奋。
虞霈歪头，非常认真：“可是你喜欢的明明是郁安盼呀。”
“我和你谈恋爱，你喜欢着郁安盼。”
“你答应尝试爱我，可是你出轨郁安盼。”
“哪怕是我有危险，你选择的还是郁安盼。”
她每说一句，乔皓的脸白一分，他张嘴想要反驳，可却发现，虞霈说的都是实话。
这些，确确实实发生了。
“难道你对郁安盼不是爱，对我才是吗？”
虞霈摇头：“怎么可能，不是。”
她告诉了乔皓所谓的真相，“你只是习惯了我在你旁边而已，等过些时间，你也会习惯。”
乔皓脸色难看，呼吸急促起来。
“没有，那不是习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虞霈双眉之间都快皱成了一个八字，她是真的不明白，刚想说话，脑袋灵光一闪，她突然懂得了什么。
“其实。”
她试着劝诫，“那也不是爱，就是，我该怎么说，人都是这样，总是对失去的东西既怀念又着迷。”
虞霈拿自己做例子：“就比如我小时候，我有一个布娃娃，结果有一天它不见了，我也是会想要把它找回来，会怀念它会一直想着它，但你自己去想，你就真的喜欢那个娃娃吗？如果真的喜欢，那么那个娃娃为什么会不见了？是不珍惜吗，不，说到底就是不够喜欢，所以不在意，就无所谓它在还是不在。”
她下了定论：“所以说，你对我，也就如我对那个布娃娃。”
“所以，这不是喜欢，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时间自然会遗忘一切，以后会好的。”
虞霈将所有关系挑明，超脱于几人感情外，专注分析。
她说的有理有据，甚至于都快说服乔皓。
可乔皓心里明白，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他对虞霈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他自己非常清楚，他是真的喜欢上虞霈。
他想要告诉虞霈，可他一与虞霈的目光对上，看清她眼底的情绪，看到她眼中一晃而过的嘲讽，那些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眼见着虞霈在说完那些话，蹦蹦跳跳跑向江甸，她如同一头幼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巢穴，在江甸怀里被安抚。
他们亲密得纠缠在一起，女孩撒娇抱住人，又拉着人求亲亲。
她在肆意欢笑，肆意释放自己的爱意。
全然不像曾经在自己旁边，虽然全心全意得爱着但却温和到没有任何脾气，拘谨得像是把自己牢牢框在一个框架里。
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虞霈。
乔皓站在那处，迟迟不动，挺直的背脊一寸寸弯下，所有傲骨自信，在虞霈一句句不经意扎心的话语下被打得支零破碎。
他到现在，甚至都没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脸上充满了迷茫，疑惑，甚至还有痛苦。
乔皓头一回感受到失去自己所爱的人的感觉。
心刺痛的已经屏蔽痛觉，对什么都失去了希望，没了兴趣。
他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茫然想要抓住什么，可在他面前，只剩空气。
江甸抱着重新钻入怀里的人，她可不管还有没有人在场，环住他的腰就嘤嘤叫，手指不安分已经开始挠他的背，顺着脊骨上下滑动，最后定格在腰部下方一点，轻轻抚摸。
大庭广众下，过于放肆了。
江甸无奈但又放任。
“哼，我好委屈，我和前男友独自呆一块，你竟然不嫉妒！说，你是不是不爱我！”
江甸望着她，好似头一回认识她一般，他受着恋爱的小姑娘的小脾气，甘之如饴。
“没有，别看我没什么表情，其实我心里老酸了。”
他抓着虞霈的手，放在心脏处，“你要不信，自己看。”
虞霈哧哧笑，抬头盯着江甸的脸：“好呀，你竟然还会开玩笑，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高岭之花了。”
江甸拉着人，慢慢往前走，他们谁也没有回头。
乔皓一个人留在那，他在不远处，听到风带来的一句温柔到不像话的话。
“碰上你，我什么都不是。”
一番亲密后，江甸将虞霈送回了寝。
虞霈转身时，脸立马变了。
她闭眼，将系统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第二个任务怎么还没完成？”
系统结结巴巴，在虞霈压迫的眼神下终于说了实话：“就是，啊，宿主我错了！”
“原身的希望是，甩掉乔皓并让他后悔终生。”
它呜呜叫着：“就终生，你懂？”
虞霈被它叫得脑袋疼：“终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系统眼一闭，心一横，大声回：“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咱们得在这待到乔皓死！”
虞霈：“......”
系统说完这话，许久都没见虞霈说话。
它睁开眼睛小心打探虞霈的表情，可左看右看也瞧不出什么，甚至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生气的气息。
“宿主，你不会气傻了？”
虞霈摸着它的头，只是笑：“怎么可能，我还要把任务完成。”
“不就是等到乔皓死吗，他要是出了点意外也算。”
系统与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算听得懂她话外之意，它立马否决：“不行，宿主你别对乔皓下手，这可是现代社会，出了事被查到，我一个系统可保不住你。”
“没说要对乔皓下手，就单纯问问而已。”
系统在心里嘀咕，才不信。
虞霈摸着它的头，一点点顺下去，在它脖子处停留了会。
系统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虞霈看着江甸离去的方向，微笑。
“那就留下，我还挺喜欢这个世界的男主。”
...............
两年时间，不过一眨眼，就过去了。
在大四那年，江甸离开了蔡英韶的公司，带着毕朋义与陶锡自立门户，成立了一家新公司。
短短一年时间，公司发展迅速，在江甸毕业那年，已经小有名气。
一切都在好转，世界运转重新步入正轨。
虞霈与江甸正常恋爱，见父母，订婚。
他们将情侣能做的都做了，除了最后一步。
无论虞霈怎么勾引，怎么缠他，几度失控，江甸都在最后关头停下，宁可去冲冷水澡都不肯碰她。
虞霈因为这事，与江甸生过好几次气。
毕竟，男朋友对于自己的□□不沉迷，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直至毕业前一天晚上。
室友们给虞霈出了馊主意，在网上下了不少订单。
全是一些小玩具以及不能穿出去的衣服。
老大是这么告诉虞霈的：“就这些，你换上，在江甸面前转一圈，他要是没有动作，不是性.无能就是gay！”
还没说完，虞霈就否认了：“不可能，就那天晚上，江甸就绝不可能不行。”
他非常的能行！
老大：“.......”
“我这意思不是说江甸什么，是说你的诱惑力够大！”
虞霈甩了甩头发，骄傲哼了声：“那是必须的！”
老大：“.......”
得，江甸已经将这姑娘惯得不像话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你要是这些衣服不行，我再教你一个绝招，必杀技！”
“如果最后还是没成功，你就穿着那些当着江甸的面启动那些小玩具，我就不信了，还有哪个男的能够容忍自己女朋友当着自己的面不要他选择玩具。”
虞霈：“OKK！”
东西也就是在毕业前一天晚上到的。
虞霈将所有说明书吃透，当天就开始了行动。
她与江甸在大四下学期就从寝室搬出来了。
两居室，平日都是一人一间。
这次为了成功，虞霈特意将另外一个房间的床铺什么都弄脏了。
晚上，她抱着枕头去了江甸的房间。
江甸还在处理公司的事。
虞霈进来时，他回头看了眼。
“怎么了？”
虞霈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你快弄完了吗？”
“恩。”
江甸敲完最后一行代码，将电脑合上。
他将人从背后抱在自己腿上，细细亲着她的额头，继续问着：“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我那边床单都没干，我来你这凑合一晚上。”
江甸没继续问下去，因为虞霈已经打开游戏。
一局过后，两人两败俱伤。
虞霈缩在他腿上，看着屏幕里残血的两个人物，KO两个字母。
江甸抵着她的肩膀，又开了一局。
虞霈趁机捣乱，结果中途依旧被阻拦。
她哼了声，转身从他腿上跳下，直接拿着游戏机跑开。
结果江甸看都没看几眼，就匆匆离开了视线，他往浴室走。
等再出来，虞霈已经上了床，整个人闷在被子里不说话。
江甸无声叹息，过去想要拉开让她透气，却在走近时听到些细微的声音。
他手中动作顿了下，转而，那声音又变了。
这下，不等江甸掀开被子，里面的人已经自己跑了出来。
他看清了女生手里拿着的，脸瞬间黑了。
偏偏某人还不知收敛，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江甸忍了又忍，额头青筋都忍得跳动了几下，终于，他忍不住了。
一手捞住人，接过那些，直接甩了出去。
他沉默，坐在床边，将人抓到自己怀里，制止。
“霈霈。”
在动作前，他轻轻唤了声，虞霈泪眼汪汪看他，好似还没察觉到危险的到来，就听到他的一声轻叹。
“你这次过分了。”
：）
虞霈被他抓住，与他玩了一夜各种各样的游戏。
输了的人受惩罚，从精神到身体，备受摧残，黑眼圈都出来几个。
第二天，虞霈弓成一团，捂着自己的小腹哼哼，江甸好声好气帮她揉着腿，揉着腰。
昨日拉伤了筋，两人都请了假。
江甸伺候了她一天，等到了晚上又不做人。
这样的日子重复一天又一天，他们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相伴三十年，亲密如蜜恋。
五十多岁的帅老头握着旁边还似小姑娘人的手，他们坐在阳台看夕阳。
前期为了给心爱的人最好的生活，江甸熬狠了身子。
才这么大年纪，他已垂垂老矣，一头白发。
他看着逐渐落下的太阳，像是在预告自己的身体状态。
“霈霈，我们这算不算白头到老了。”
虞霈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摩挲，她已经感受到了旁边人身体在迅速衰败。
她淡淡说着：“算，你头发白了，我也白了。”
江甸满足笑了，他无力闭眼，留下了最后的话。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我记得，我爱你呀。”
太阳彻底落下，阳台慢慢暗下，身边人也再没了呼吸。
虞霈坐在那沉默，许久未跳出的系统为她播报。
“任务二完成。”
“宿主，你要听听乔皓的结局吗？”
虞霈没理它，系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大学毕业后，郁家逼着乔皓与郁安盼定了婚，一年后，两人结婚。结婚第一天，有人将郁安盼曾经对你下手的消息捅到了乔皓面前，两人产生争执，乔皓离家，喝醉遇上一个与你长得相似的女孩，然后出轨了，后来被郁安盼发现，两人再度产生争执，感情彻底破裂，在那不久后，郁安盼也出轨了一个花花公子。”
“之后三十年，两人纠缠不断，就在不久前，乔皓发现郁安盼以及他情人生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种，被气进了医院，郁安盼为了争夺家产，对情人下手，结果情人将她这些年做下的丑事都捅给警方......”
“够了。”
虞霈制止系统，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向远方，“去下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