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对不住了老马
“小陈小陈！”
王涛忽然失了态，急匆匆站起来，身子碰到桌子稀里哗啦一顿乱响，他也没管，跑出去不一会儿带回来个女孩儿，说：“沈总，这个东西我拿过去给领导看一下，小陈，你带沈总去休息室。”
王涛离开的很匆忙，丢下了郭宗跟沈瑞。
那个叫小陈的美女十分热情，把人带到休息室，又陪着聊天。
小陈很健谈，说话带风，但又很温柔，是那种外表柔软，内心坚硬的代表人物。
沈瑞开玩笑说：“小陈，你来这儿干了几年了？”
“创立开始就进来了。”她笑了笑，拢了拢头发，仿佛是说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
“哦。两年，也不短了。公司上市，你也占了便宜。”
“沈总说笑，我就是个小打工的，能有什么便宜可占？”
“可惜了啊，我们正在改变世界，要不要一起加入我们？”
沈瑞这车开了个急转弯。把郭宗跟小陈弄得十分愕然。
短暂惊讶之后，小陈笑道：“沈总，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什么都不懂，只会做一些简单工作，去了能干嘛，再说我家就在这儿。”
“结婚了？”
“那没有，从小就生活在这儿，习惯了。”
“世界这么大，你就不想出去看看？这是我的名片，到了海城，给我电话，就算不加入，也是朋友。”
小陈愣愣地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沈瑞跟郭宗，眼神里都是怀疑。她收下，给两人一个微笑。随后话题撒开，天南海北聊了起来。
小陈懂得确实不多，但她让人很舒服，时不时插进去一句话，让两人哈哈大笑。说了半晌，她因为有事，就先出去了。
郭宗说：“沈总，你还真准备挖她过去啊？”
“小姑娘不错，是个大将。关键是她具备成功的素质。”
郭宗脑子里想的却是，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小陈长得确实很漂亮，比不上苏临薇，也不如夏满秋，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属于耐看的类型。
又闲聊一会儿，王涛回来。一脸激动，迎上来说：“抱歉抱歉，久等了。沈总，我们顾总想跟你面谈，只不过顾总现在在海城出差，您看这……”
沈瑞有些遗憾，但来一趟也不能白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听王涛又说：“顾总说立刻买机票回来。沈总，要不您等一等？”
“行。”
人家都那么有诚意，自然不能拂了面子。王涛立刻热情起来，又是安排住宿，又是派专人接送，还让小陈做向导，专门陪着两人在京城里逛逛。
中午请两人吃了一顿，下午两人出去溜达，小陈带着。晚上回到酒店，刚进大堂就见王涛在等着，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带着眼镜，跟着一起站起来。
“沈总，怎么样玩的还好？这位就是顾总，主管市场这一块儿，下午就到了，小陈说你们在玩儿，就没打扰。”
沈瑞笑嘻嘻地说：“哎哟，这怎么能行，真是惭愧惭愧。”
顾总说：“沈总客气，服务生，再来两壶好茶。来来来，沈总，咱们聊聊你们公司建立门户的事情。”
这个顾总是个明白人，他的目光实在太过超前，一眼就看到公司主页的巨大影响力。这等于插进阿里巴巴的领域里了。
但这并不是顾总的谈话重点，重点是：论坛。
沈瑞设计的论坛，可以看做是微博的雏形，非常简单，一条一条陈列内容，每条内容不超过三百字。放得小一点，就是微博，大一点就是博客。这完全是另外一种产品形态。
两人就在酒店的大堂里谈了半晌，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灯火通明。最后顾总十分兴奋地说：“沈总你放心，这个合同我一定促成，你在酒店里先住几日。”
这个顾总，还真是说到做到，三天之后，双方签订了这个合同，合同金额两千万。
郭宗全程都看着沈瑞在谈，自觉学到很多东西，对沈瑞陷入盲目崇拜的地步。当年的互联网，就是门户时代，这些门户巨头，出道就是巅峰，在当时乃是上古巨兽。
回去的路上，郭宗还一直都是兴奋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经历这么一趟旅程。
回去的第二天，沈瑞就宣布了这个事情。整个公司顿时陷入痴呆状态：我们这个小公司，居然跟巨头合作？
这种心情难以描述，反正就是当年的人们没有经过毒打，望着北方的互联网巨头，眼睛里都是崇拜。
但他们显然更崇拜自己的老板。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居然跟巨头合作，想想都觉得在做梦。
于是，沈瑞就成了新的偶像。三剑客上市一夜暴富的神话，在他们心中猛烈燃烧起来。
夏满秋来汇报工作，坐在沈瑞对面说：“可能是咱们的广告出了成效，这几日的日浏览量已经超过百万了。”
沈瑞皱眉，这显然出乎他的预料，百万的浏览量，以后世的目光看，自然低得可怜，但现在看，却是了不得的成就。
“会不会有点夸张？”沈瑞问，“这才刚刚上线几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夏满秋笑道：“没问题。只能说没人能想到。”
沈瑞说：“嗷，那就多观察观察，服务器怎么样，还能承受吗？”
“可以。”
“昨天成交几单？”
“还没有，可能都在观望。”
这就对了，毕竟这是非常新鲜的事物，能接受的人不会有那么多。沈瑞让她继续密切关注，但是有一个新的任务下达，“在招几个人，除去日常维护的，我需要你再开发一个工具。”
“什么工具？”
“能接受银行转账的工具。”
沈瑞写下具体的要求，这个工具，其实就是支付工具，他还没想好名字。夏满秋很聪明，略微一想，便知道这工具的作用。
但她有担忧，国家对金融的管控非常严，这么个工具，实际上是动了银行奶酪。国家会允许吗？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只管先做出来再说。这是我们急需解决的问题。”
夏满秋点点头，起身走出办公室。
沈瑞喃喃道：“真是对不住了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