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 第 35 章
祈九不知沈清辞心中所想, 自顾自道：“我知道了。”
沈清辞心想，你知道了什么？
瘴气慢慢散去，石门里没有半点动静，沈清辞确认外面一切安全后撤去灵气罩, 走在前面推开石门。
里面的空间比山洞大许多, 应该是一间石室, 四周散发着沉闷和腐朽的气息。
祈九在石室两边的墙壁上找到蜡烛, 拂去灰尘后用火系灵气点亮，烛火摇摇晃晃地升起，挣扎了几息才稳定下来。
等石室内的蜡烛全部点燃，两人在石室的尽头发现一口棺材。
除了这口棺材, 石室里空无一物。
祈九不敢贸然打开, 他拿出地图查看, “咦”了一声。
地图上显示有一个红点仅离他们几步之远，可这间石室是封闭的，没有任何出口。
一道紫光闪过，沈清辞手中出现一把长剑, 剑身不时有电流闪过。
祈九喃喃道：“斩云剑……”
沈清辞和他一起进入秘境, 并且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时间取剑。
那祈九猜的没错, 在长云派的时候, 沈清辞丹田内的正是斩云剑。
可这样斩云剑，不该这么早到沈清辞手中。
祈九觉得不太对，这剧情和原书的不一样。
但这些问题，他依旧找不到原因。
沈清辞挡在祈九面前, 斩云剑砍向棺材, 棺盖直接断成两半。
棺材里只有一具蛇的骸骨, 被剑气震碎。
而棺材底下，竟是空的，有一排狭窄的楼梯朝下延伸看不到尽头。
沈清辞看向祈九：“下去看看？”
地图上的红点还显示在原处，既然下面还有一层，那师兄和师父他们应该就在那里。
祈九望着幽深的楼梯丝毫不惧：“去。”
楼梯一次只能容一人通过，沈清辞接过夜明珠走在前面，祈九跟在他身后。
斩云剑没有被收回丹田，而是缩小了悬在空中飞来飞去。
它灵智已开，生出剑灵是迟早的事，祈九对它很好奇，伸手想去碰。
沈清辞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张了张口又闭上，眼神闪烁着。
在祈九指尖快要碰到斩云剑时，它被惊扰一般往后缩了一下。
祈九曾每日为沈清辞梳理灵脉，他的灵气斩云剑是熟悉的，于是它迟疑着再次向前，用剑柄碰了碰祈九的手。
确认了是他，斩云剑绕着祈九飞了一圈，最后落在他掌心。
祈九开心道：“它好乖。”
斩云剑仿佛知道他在夸自己，兴奋不已，不小心释放出一丝电流。
祈九脸上的笑容僵住，他竟忘了这事。
沈清辞早有准备，转身站在下方的台阶伸手接住祈九，他语气略带复杂：“你说你，招惹它做什么？”
斩云剑不在丹田，沈清辞无法为祈九吸走体内的电流，干脆原地停下，抱着他坐在台阶上。
“下方还不知道有什么，”沈清辞搂住祈九的腰，“过一会儿再走？”
电流十分微弱，应当花不了多长时间，祈九靠在沈清辞肩头：“嗯。”
夜明珠被沈清辞拿在手里，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祈九听着沈清辞的呼吸声，突然注意到他耳根有些红。
祈九问道：“你热吗？”
沈清辞低头看他：“……不热。”
“那你的耳朵好红，”祈九想伸手去碰，可惜还动不了，“看起来很烫。”
他记得以前沈清辞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只是那是并不在意。
沈清辞下颚线轻微动了动，似乎咬了咬牙，他慢慢深吸一口气：“嗯。”
他抬手摸了摸祈九的侧脸和耳廓，自言自语般：“你都没有半点反应。”
“什么反应？”祈九想了想，猜测道：“热吗？”他勉强能挪动身体了，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看见沈清辞的脸。
沈清辞神色古怪，半晌后突然道：“你亲我一下，我会更热。”
他表情变得一本正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简单的因果关系。
祈九不知哪里涌上一股冲动，果真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沈清辞僵住，他只想随口逗逗祈九，没想到他真的照做了。
在石门外心心念念没亲上，这时候却来得如此简单，沈清辞心跳加速的同时情绪复杂。
祈九还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沈清辞的脸，得出结论：“根本就没有，你骗我。”
“嗯，”沈清辞低声道：“都是骗你的。”
是祈九先来撩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捏着祈九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祈九措不及防，他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完全抵抗不了，结结实实地被亲了许久。
他终于感受到了沈清辞所说的热，等两人终于分开时，祈九还有些懵。
明明在上面时，沈清辞还不是这样，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祈九觉得自己也有点奇怪，仔细一想，应该就是从知道沈清辞喜欢自己开始的。
沈清辞此时内心忐忑，他怕祈九生气。
然而祈九只是伸手摸了摸嘴唇：“亲就亲，你干嘛咬我。”
“……”沈清辞盯着祈九，替他理顺颊边的发丝，“这种事只能和我做，知道吗？”
他算是明白了，不能等祈九自己开窍，他得亲自教。
沈清辞在祈九唇上再亲一下：“你不懂的，我都教你。”
两人这一路走来，只有这句话让祈九眼前一亮：“好。”
他已完全恢复过来，起身整理衣摆，打算继续往下方走。
这时候黑暗尽头传来脚步声，沈清辞反应极快，立刻化为原型。
祈九手忙脚乱给他穿上小背心，一道亮光出现，同时还有熟悉的声音：“小九？”
是宋长老，祈九举起夜明珠：“师父！”
宋长老几步上前，打量祈九周身：“你没事？我见地图上的红点就在附近，猜测是在上方，于是过来看看。”
他视线落在祈九脸上，诧异道：“你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祈九莫名心虚，捂住嘴：“自……自己咬的。”
宋长老也是个不懂的，他并未在意，点点头：“先下去，其他人也都在。”
祈九跟着宋长老往楼梯下方去，宋长老一边带路一边道：“这湖下面竟然是连着蛇谷的，掌门和萧渡那小子也在底下。”
“掌门？”祈九抱着十一的手收紧，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别人不认得这只白虎，沈谓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