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夏若兰是个行动派,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她早上一起来,立刻把方子拿给了二哥。
虽然不是很懂医药方面的事情,但是正因为他不懂,所以他现在才闲得没事做,自己正好可以让他去跑腿。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过早饭,夏若兰笑嘻嘻的把二哥拉到一边。
“二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夏若兰笑得十分灿烂,她神色明媚,虽然是求人帮忙,可却没有半点祈求之色,反而坦坦荡荡,看着就觉得十分讨喜。
“你说,只要二哥能做到的,二哥一定去做。”
田小国想也没想直接点头答应,正愁觉得自己无能,没有什么事情能帮妹妹的。
现在妹妹有任务安排他做,田小国高兴都来不及。
“这张单子,麻烦二哥拿到咱们村里面,你去帮我号召一下,收购一下上面所需要的药材。”
夏若兰把单子递了过去,田小国满脸疑惑的接过,他打开单子的过程,已经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我都不懂这些,我真的能做得好吗?”
田小国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单子上面标着每样药材的价钱。
“你就根据上面的价钱照着去收,只要你把话放出去,肯定会有很多村民疯狂的去山上采药,毕竟躺着就能赚钱的事情,大家谁不愿意做呢?”
夏若兰朝着田小国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田小国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好,我这就去办,不过我觉得这张纸太小了,我去裁一张大红纸,把你给我的信息写在红纸上。
到时候张贴在村子的公告栏,之后我再四处宣传一下,这样应该很快就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田小国脑子非常灵活,一转眼的时间就想了一个不错的好方法。
“可以,二哥觉得怎么方便怎么做,总之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我也要去医馆坐诊了。”
夏若兰笑着跟二哥打了个招呼,就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跑去。
因为跑得太过着急,还差点撞到门框上。田小国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你这丫头,小心着点,要是在家里走路都能磕到,那可真是有些搞笑了。”
“哈哈哈!”
夏若兰笑得有些尴尬,可是不笑的话,就更觉得尴尬了,毕竟自己平常大家的人设,都是聪明可爱又带着些小机灵的样子。
要是真的在家里都能撞墙,那可真的要让人笑掉大牙。
“笑,笑什么笑,这都能笑得出来!”
田小国笑骂了一句,夏若兰还是笑嘻嘻的准备出门坐诊。
两人出来时,田小祖和温书云早就已经等候多时。
现在他们惊讶地发现了一个事实,随着郑老先生的身体越来越差,平善堂没有这小丫头坐诊,居然就没有开门的资格。
三人刚刚跨出院子,就看到陈丽蓉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再次守在门口。
陈丽蓉的面色有些苍白,眼圈下面一圈浮肿,整个人看起来不是很好,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更是扭曲着脸,一脸痛苦的神色。
“兰兰,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求求你帮帮你弟弟,他的病情昨天晚上又恶化了,医生说,如果不尽快做肾脏移植手术,他很可能会死的!
他还那么小啊,今年才五岁,他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帮帮他,少一个肾不会死,但是尿毒症真的会死人的呀!”
夏若兰冷冷的扫了面前的妇人一眼,别说自己现在还没配上型,就算真的配上了,也不可能去做这个手术。
一个人少了一个肾脏,身体的抵抗力会变得很差,会经常生病,而且很多食物都吃不了,还会变得非常劳累。
做医生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职业,夏若兰走上这条路,除了她医术高明,其实还有她年轻,身体好这些因素。
不过如果少一个肾脏,就算她再怎么会调理,身体也会每况愈下,根本无法做这些劳累的事情。
“他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少了一个肾脏却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你别再痴心妄想!”
夏若兰转身准备离开,田小祖却整个人呆愣原地。
面前的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妹妹是她的女儿,还说要摘取她的一个肾脏去救儿子。
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脸?
难道她不知道失去一个肾脏意味着什么吗?
居然还说在人命关天面前,没有肾脏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特别是做了医生以后,田小祖更是明白了,每个人身体的一部分都有着自己的功能,不管哪里少了,都会给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更别说肾脏是人体之精,一个人精气神的来源,他完全不敢想象,现在活不可爱的妹妹少了一个肾脏会是什么样子,也完全无法接受。
“我劝你别再打我妹妹的主意,我就这么告诉你,你儿子的生死,与我妹妹无关!”
田小祖神情冷肃的警告,身高已经一米八的他,伸手揽住了小巧玲珑的妹妹,紧紧的把她颤抖的身体护在怀里。
这个傻丫头啊,明明心里有着情绪波动,表面上却能装的这么毫不在意。
她越是这样坚强,田小祖越是觉得心疼。
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送走,现在找她回去,不是为了相认,只是为了取她的肾脏救弟弟。
这种事情就算是搁在一个成年人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怎么就与她无关了?她可是我们家的女儿,生病的是她的弟弟,这个事情她别想跑,也跑不掉。”
陈丽蓉面色有些狰狞,在夏若兰手上接连吃了几次亏,加上儿子的病情再这样的拖延症下月来越严重,她现在没有了之前的耐心。
此刻说话,带着声嘶力竭的嘶吼和极其霸道的强迫。
陈丽蓉跨前一步,温书云立刻挡在陈丽蓉身前,田小祖把夏若兰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劝你别过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温书云悄无声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他把锋利的手术刀拿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