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骗她离开
……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行人步行前往薛教授的故居。
还差上百米到达时,大家就闻见了一阵梅花的清香。
越走近,就有越多的梅花映入众人的眼帘。
可大家印象里的梅花大多是淡色,这些梅花却红得能滴血,且清香异常。
章节递上来一块湿纸巾:;云总,拿这个捂住口鼻,可能有毒。
章节从未闻见过香气如此浓烈的梅花,且在这个季节开得这么旺盛,是个很有问题的事情。
;好。云悠接过湿纸巾,捂住口鼻,她看了看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梅花院子,又看了看地图:;梅花香是从那片院子里传来的,地图上显示,那里就是薛教授的故居。章助,异常来了。
;云总你是说薛教授喜欢浓烈香味的梅花?
;不是。二十年了,梅花开地依旧这么盛,按道理来说,没有打理,会渐渐衰败,会生出杂草,可是章助你看,你能看见杂草吗?
章节抬眸望去,虽然距离不太近,但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梅花底下,是打理得当的浅草坪。
章节猜测:;是不是邻居帮薛教授整理的,或者是薛教授对世界医学有卓越的贡献,所以政府帮他整理的。
;可是昨晚爱琳警官说过了,二十年前调查无果之后,他们就把他的院门给锁上了,是最近才给出钥匙的,最近出了赫家的人,谁也没有进去过。
;我明白了,是不是薛教授还活着,出于我们不知道的一些原因,他以另一个身份居住在周边,但舍不得院子里的梅花,所以他经常来整理。因为除了警方,就只有他自己有院门的钥匙了。
;可能。云悠也不敢确定,她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她深知这一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对于薛教授来说,能自己研制出变异的梅花,那么他也可以在别处重新栽起来,根本不需要担心院落里的。
而且他甚至可以出高酬劳聘请人帮他打理。
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偷偷摸摸地进来。
所以另一种可能性更大:;薛教授失踪之前,把钥匙给了另一个人,他的失踪不是偶然的,而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狗的死亡加速了他离开的进程。
云悠继续说:;作为一个顶尖的医学家,他肯定有自己的追求和为之努力的目标,我们要想办法知道他的目标,如果他还活着,此刻他一定就在他的目标周边。
章节恍然大悟:;他的目标大概率就是和E国的女人相关的事情,而我们来到他的故居,不是来找神经末梢休眠的资料的,是来找那个女人相关的资料的。
;或许。云悠说。
她也不知道。
终于进入了薛教授的小院,扑鼻的梅花香透过湿纸巾传入云悠的鼻息之间。
湿纸巾根本挡不住这味道。
随行的一名保镖吐槽了一句:;天哪,这梅花真的太香了……还好我不梅花过敏。
梅花过敏。
云悠脑子里闪过什么,逐渐变得十分清晰:赫云深对梅花严重过敏。
想到这个,她下意识地问出一句:;赫云深他们来过了吗?
;来过,他们到达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故居,赫总领头的。
赫总领头的。
云悠眼底覆上一层暗光。
她闭了闭眼,心乱如麻。
她真想拿一把刀搁在赫云深的脖子上,威胁他别再为她做任何事了。
因为点点这个角色,她背负地已经太多了。
但她知道,赫云深根本就不怕死,拿刀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等会儿去把赫氏的日常开销全部结掉吧。
闻言,章节很诧异:;赫氏包下一栋酒店和他们所有在菲尔拉卡兄弟的日常开销吗?
;是,有多少结多少。
她从前关心赫云深的方方面面,她太知道赫云深对梅花过敏有多严重。
她知道:他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进了故居。
而她:没什么能还的,只能用钱了。
求一个心灵上的安宁吧。
章节懂了,应声下来,立刻安排人去办了。
一行人推开房间门,果不其然,里面除了一堆实验用具, 什么也没有。
有人提出来:;会不会是上次赫家的人过来时,已经把有价值的东西都带走了。
有手下回应:;说不定,所以我们白来了是吗?大小姐要从赫总手上去看看有没有资料吗?
章节自然也想跟云悠说这些。
似乎云悠知道他们的想法,她看着二楼的梅花盆景勾了勾唇,道:;看情况吧。
她表情很淡,谁也看不出她具体在想什么。
她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然后拍了拍手,道:;大家准备一下去停机坪,我们现在出发去E国。
众人齐声应答:;好的。
一行人无功而返,来了还不足二十四个小时,就又齐齐登机离开。
赫云深站在停机坪隐秘的角落,黑眸深深地盯着准备登机的云悠。
她今天是一身纯白的气质长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萦绕在她周围,在赫云深眼里,她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看着赫云深幽深的黑眸,南一淡淡出声:;boss,您不去向少夫人打个招呼吗?她要走了。
又或者说,是他们要走了。
等少夫人一起飞,他们就会跟着boss一起进入夜街。是死是活,全看造化。
赫云深没说话,他面无表情,可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握得青筋尽暴。
没有人知道他隐忍着多大的痛苦不去见她。
不知是不是心电感应,云悠回眸望向赫云深的方向,视线骤然对上。
然而,她似乎并没有看见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章节走来她身边说了两句,她抬腿,迈着优雅的步子登上飞机。
舱门逐渐关上,赫云深要死了牙,被刘海掩映的额头上,青筋狰狞可怕。
他仿佛遭受着世界上最痛苦的惩罚,就如同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一同侵蚀他的身体,它们扯着他的灵魂,生生抽离。
机舱门完全合上的那一刹那,他的灵魂彻底没了。
他知道,就算他以后入地狱,也不可能比现今这一刻更加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