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来,媳妇,嗑瓜子：叫吧,我等着呢
。
那个响头，当然是白磕了。
许大茂撇嘴要走，但赵婶哪会轻易放他走？
两个箭步冲刺，就牢牢抓住他的手。
他转头一看。
哎哟喂——
眼都红了！
“许大茂，你耍我们？！”赵婶愤怒地问。
许大茂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怨我呢？是你孩子硬要给我磕的头，又不是我要求的，这怪谁？”
说完就要走。
但赵婶肯定不放，又用力地把他拽回去了。
许大茂这才发现自己轻敌了。
这时代的女人大多数是劳动妇女，这苦力活做多了吧，力气就大，拽得他手臂生疼！
“我不管啊，我孩子给你磕头了，这徒弟你不认也得认！”赵婶咬着牙说！
“这磕头谁稀罕呀？你儿子给我磕，我还嫌折寿呢！这还磕了个头，那我是不是要折寿年？我折寿年，谁来赔我呀？”喵的，别看他平常安安静静，但要论起撕逼来，他也不怕谁！
“你……跟我比赖皮，是不是，许大茂？”赵婶怼不过他，只好说：“今天狠话就放在这儿了，我儿子的头绝对不能白磕！你要是不收，那我可就嚷嚷，看看谁的嗓门大，看看谁更丢脸！”
“那嚷吧。”
“！”赵婶傻眼了。
许大茂抽开手，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一插裤带，谁也不爱。
“等着呢，嚷吧，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事，这样以后上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就不用藏着捏着，更不用担心被熟人撞见了尴尬。”许大茂闲着无聊，从兜里摸了一把瓜子出来磕。
“你……！”赵婶急得跺跺脚：“我真的叫了！”
瓜子咯嘣脆。
“叫吧。”许大茂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赵婶跺脚：“我真的叫了！”
“嗯嗯！”
这是原味瓜子，淡得没味呀。
“许大茂！”赵婶一咬牙，拔高了音调。
大戏来了。
坐等。
“大家伙儿快来啊！后院许家出大事了！许大茂生病上医院了！”赵婶放开了嗓门喊！
喊这话的时候，她还有些保留。
就想看看许大茂会不会拦着自己。
但偷瞄一眼……
许大茂嗑着瓜子，示意她不要停！
这孙子！
赵婶跺跺脚，把儿子从地上拽起来：“一起喊。”
“不好吧，妈？这事不光彩，哪个男人都丢不起这个脸。许叔不愿意就算了，我们犯不着得罪他。”赵刚弱弱地哀求道。
“不行！”赵婶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今天他要么收你为徒，把饭碗传给你，要么就丢死人！”
咔嘣。
许大茂又嗑了一瓜子。
这还能忍？
“喊！”赵婶说！
“等等！”这时候，娄晓娥推门出来了，早在刚才那一声的时候，她就留心到院里面的动静了，但她透过窗户，看到许大茂老神在在地嗑瓜子，以为没多大事呢，但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所以她赶紧出来了。
看见娄晓娥，赵婶就像是看见了欠债的，气焰立马就上去了，双手括在嘴边，就要喊：“大家伙儿快来……”
“赵婶！”娄晓娥那还能耐得住，立马就飞奔过来了，慌慌张张地拉住赵婶：“别、别叫！有什么事，咱们私下商量就好了。”
赵婶得意地瞟了许大茂一眼：“那就得看看你男人愿不愿意商量了！”
“大茂……”娄晓娥哀求地看向他。
他伸手：“来。”
这表情，亲切啊。
娄晓娥以为有得商量，就朝他走了过去。
谁想到，刚走近许大茂身边，许大茂就拉她坐下，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瓜子：“来嗑瓜子。”
晕！
没想到是这样的！
赵婶简直气得吐血！
“许大茂！你别逼人太甚！”赵婶怒吼！
许大茂嗑了一瓜子，皱眉：“谁逼谁呀？明显是你逼我吧？你到底叫不叫？不叫的话，咱就散了吧，明天咱还能继续做好邻居。”
听了这话，赵婶立马冷静了，冷笑：“我明白了，敢情你是以静制动，等我自己打退堂鼓是吧？许大茂，我跟你说，我儿子的头不能白磕，今天我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你不收徒，我就不让你好过。”
“喊就喊，别废话。”许大茂说。
真是气死人了！
赵婶吞下涌到喉咙的血，一咬牙，喊了：“许大茂！不孕不育！断子绝孙！长了把儿却播不了种！……”
嚷了几声，后院大门外有人急匆匆地赶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四合院管事的三位大爷！
许大茂一见有人来就精神了，赶紧把瓜子全塞到娄晓娥手中，冲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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