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帮我想个去后宫的借口
董萼慵懒的语气,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她的胜券在握决胜千里。
她很随意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
她的手还是很好看的,雪白娇嫩清秀而修长。
她的手指甲也被修剪的很好,涂满了豆蔻汁,红的分外鲜艳妖娆。
几颗璀璨夺目颜色各异的宝石戒指,分别戴在她的几根春葱般的手指上,把她的手衬托的格外精致好看……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班嘉佑就从自己安排的耳目口中,知道了太后宫中和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
;这个董萼,想不到还有这般手段。
班嘉佑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周海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忧不怒倒也没什么似的样子。
其实班嘉佑此刻心里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董萼一心想当皇后他知道,后宫嫔妃们互相争宠敌对他也知道,余姚四面楚歌的境地他更知道。
但这样不是帮了自己的忙了?
余姚孤立无援抵抗不了欺辱的时候,只能向自己妥协求救,而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就只能向自己低头屈服了。
所以班嘉佑几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不到万不得已,自己觉不出面庇护余姚。
他要当一个旁观的人,他要亲眼看着余姚一步步被逼到绝路,来求自己,然后只能乖乖的做自己的女人。
;呵呵……哈哈……
班嘉佑仿佛已经看到,余姚投靠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天,所以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周海松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在笑什么,但起码这个男人的心情是愉悦的。
而只要这个男人的心情好,那么自己的脑袋就是安稳的。
;皇上,四王爷派人送回来的简报。
一个执事太监在门外跪下恭敬的禀告,周海走过去接到手里,然后捧回到班嘉佑的面前。
班嘉佑却漫不经心的抓起那份简报,随手远远地扔到了一旁的地下。
他不想知道任何和班嘉义有关的事情,因为班嘉义现在不再是他手足情深的弟弟,而是他的情敌。
班嘉义此刻还在远赴北疆的路上,所以也没什么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淑妃现在还在御花园的湖边戏水吗?
班嘉佑脱口而出的问完这句话,立刻自己摇了摇头,他知道问了等于没问,周海不可能知道答案。
没想到周海却回答了;;肯定不会在了,皇贵妃才刚训斥了她,她就算再任性倔强,也不敢公然和皇贵妃对抗的。
;唔,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去看看她是怎么戏水的。
班嘉佑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惋惜。
;那还不容易?皇上您可以找个机会,命令淑妃娘娘专门戏个水给您观赏啊。
周海的恭维讨好里满满都是猥琐下流的语气,当然他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余姚天香国色倾国倾城,美艳冠绝天下。
皇上迷恋她无非也就是要得到她的身子,这是明摆着不需要想的事情,所以周海理所当然的要故意往这方面上去说。
;你是个公公,怎么如此的好色下流?
班嘉佑心情大好,所以转过身来故意调侃了周海两句。
周海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回答:;回禀皇上,我就是再好色下流,也只能是嘴上过过干瘾而已。
这次班嘉佑没再说话。
他是天子,和臣子奴才们说说笑话开开玩笑当然不是问题,但也不能说个没完,说多了那就不像个天子了。
但他心里却在暗暗好笑:本来他说想看余姚戏水是件很风雅很有情趣的事情,怎么被周海这么一说,就变了味呢?
这也就是他心情好,要是他心情不好的话,周海刚才说余姚的那几句话,已经足以让班嘉佑砍下他的脑袋了!
自己好色下流也就罢了,居然敢把皇上也看得这么好色下流,这还不够砍头的罪名吗?砍一百次都够了。
要说这些当太监宫女的也真是不容易,不知道那句话就会逆了皇上的龙鳞,犯了娘娘们的忌讳。
然后就会落得个掌嘴仗责甚至砍头送命的下场。
所以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一生过得都是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
班嘉佑突然很想去邰戚宫走一趟,他想看看被董鄂当面教训了的余姚,现在是在怎么样的一种样子。
但是他又很纠结,总不能天天打着探望太后的名义往后宫跑吧?万一真的被臣子们非议成了一个好色的皇帝怎么办?
趁着班嘉佑凝神苦思的机会,周海轻手轻脚的去把那份四王爷的简报捡了起来,悄悄地藏进了自己的怀中。
即便是皇上,那也不能这么辱没臣子的奏折和简报的,一旦被谏官知道,那又是一场天大的麻烦。
皇上可以任性胡来一下,他这个大太监总管就得及时的替皇上把屁股擦干净,这也是他份内的职责。
;周海,帮我想个去后宫的借口。
班嘉佑没想出主意来,只好把这个难题推到了周海的身上。
周海眉头皱了皱,眼珠一转立刻一本正经的回答;
;启禀皇上:昨天御花园里有一个小太监,不知怎么掉下了湖差点淹死,您要不要亲自去过问一下?
班嘉佑下意识的当了真:;小太监掉下湖差点淹死?哪个小太监?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但我想皇上您去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周海皮笑肉不笑的眨了眨眼。
班嘉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奴才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似是而非去后宫的借口……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太监这么不小心。,居然走路都能掉到湖里去。
御花园里风景绝美的小湖边风光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戏水的人已经不在了。
班嘉佑站在湖边,一脸惆怅的看着眼前的一池碧水。
;皇上,老奴刚才已经问过了,昨天掉下湖里的那个小太监已经没事了。
周海还在装模作样的禀告,把一件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说得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