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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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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1章 第一幅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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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了!”华父拧了下女儿的脸, 心里有想抱抱女儿,但孩子大了,他也一向不是很热情的性格, 便只是笑吟吟看着女儿,身体僵僵的, 一动也不动。

  “哪有,还胖了呢。”华婕皱鼻子。

  “是不是长个了?”华父又问。

  “我才离开一个星期~”华婕忍俊不禁,拉着爸爸坐到桌边,将给他新买的一副可以干木匠活时戴的手套推给他:

  “爸爸刚才好有派头啊!”

  华父接过手套,板着脸试戴, 忽然憋不住, 噗一下笑出声:

  “这辈子没这么得意过,哈哈哈, 这被人捧的哟。”

  “哈哈哈。”华婕被亲爹逗笑, 华母也跟着笑起来。

  “咱得端着点架子,让这些人怕我了, 才不敢糊弄我。做老板嘛, 恩威并施。”华父说完了, 又因为不习惯做‘老板’,而不好意思笑道:

  “哈哈哈, 好歹也是个小老板了。”

  “爸爸做的对!爸爸超厉害!”华婕竖起大拇指。

  “哪有我闺女厉害,还是我闺女最厉害!”华父拍拍她脑袋。

  “你俩够了……”华母拍拍丈夫肩膀, 问女儿:“钱都存起来了?”

  “嗯, 存起来了,妈妈。”华婕嘿嘿笑。

  “别乱花,存着,哎呀, 这不得够花一辈子了。”华母产生美好的向往。

  “噗!”华婕笑着拉住妈妈的手,“那哪够啊。”

  通货膨胀还是存在的,再过20年,100w在上海连房子首付可能都不怎么够了。

  现在手里差不多100w人民币,倒是应该能买的起,得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去一趟上海才行呀!

  她记得自己上一世2009年毕业的时候,上海松江和浦东都还有100w以内的小房子呢,现在肯定更更更便宜。

  “爸爸,你开个公司怎么样?”华婕忽然挑眉,下岗潮过去一段时间了,但国家还是鼓励创业的,这个年代开一家公司并不难。

  她和爸爸手头的钱,完全够注册资金了。

  “开啥公司啊?大华家具小华家具两个店,加楼下2个商铺,还不够啊?”华父挑眉。

  “你反正要跟赵大庆合作嘛,到时候肯定要付出很多心血去研究家庭装修,各种水电安全、家装质量什么的,只要是你介绍的,不可能不管。

  “既然都要付出这么多心血了,何不干脆再开一个公司,趁现在家装这一块儿才兴起,我们在大华家具边上立个小办公室,招个设计师之类的岗位,做项目承接,房屋丈量,简单设计出图的工作,我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帮忙参考参考。

  “然后根据项目状况,你再外包给合适的包工队。

  “像赵大庆这样的可以承包一个房子的团队,你还可以多联系几个,做稳定的合作嘛。

  “然后在家庭验收之前,每个家庭给的钱都在你这里押着,只有验收完成了,你才把全款给到包工队。

  “然后,这个过程为了避免有家庭胡搅蛮缠,或者包工队办事不利的话……爸爸你不是有个派出所的朋友吗?

  “你跟那位叔叔多沟通一下,帮你镇镇场子、主持下公道嘛。”

  华婕逻辑清晰的为父亲一一表明,然后又道:

  “这样的话,虽然看起来是责任更大了,但是因为公司在你这儿,钱也过你手,实际上对包公队的管控力更强了,也更能保障质量了。

  “而且,嘿嘿,这样的话,什么都是你做主,权利大,捧你的人不是更多更厉害吗?

  “钱也多呀。”

  华婕笑的贼兮兮的。

  嗯,她啃老的底气也越来越茁壮。

  华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跑去拿笔和纸,将华婕刚才说的一一记下后,他又开始更多的规划和书写。

  曾经只是在车上溜达来溜达去维护安全的华父,忽然间多了好多好多脑力劳动,不断规划,不断思考,人仿佛也变得更深沉和可靠了。

  华婕朝母亲对视一眼,站起身又回了自己房间。

  华母冲了三杯热牛奶,一杯放在华父手边,一杯送进女儿卧房,一杯自己一边看电视一边品着喝。

  华父书写间隙,手不自觉捧起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脸上露出满足表情。

  华母望着他那模样,心里暖暖的,很踏实。

  丈夫和孩子都这么努力,倒显得她这个当主妇的格外悠闲,这得是多少女人羡慕的享乐生活啊。

  如果她也重拾年轻时的追求,她想做什么呢?

  望着电视,华母忽然陷入沉思。

  ……

  ……

  房间小小的,没有太多布置,不文艺,也不甜美,普普通通,但干干净净。

  这是她的房间。

  华婕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又到床上倒一会儿,起身再在书桌边整理整理东西,翻看下新学期的书本。

  又掏出自己的画笔画板,摆弄摆弄这,玩一玩那,时间就过去了20分钟。

  回家的感觉真好哇……

  旅游的意义,是否就是让人清晰家的温暖,和港湾的宁静舒适呢?

  享受过归家的滋味,华婕掏出自己在北京画的许多速写和简易水彩。

  挑来挑去,她最终留下了其中一张。

  速写画中,昏暗模糊的四周有许多许多人,鼓掌的,微笑着的,惊叹的,举高照相机拍照的……他们无疑不看着画面中间的人——

  画面中心明亮的地方,少女直视前方,目光滞涩,眼神仿佛蒙着烟雾。

  她微微启唇,喜悦中有迷茫,兴奋中有晦涩。

  是最后一幅画拍卖之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仿佛与周围一切都隔绝了的自己。

  华婕盯着画看了好久,脑海中还能回想起那时的情状。

  转身翻出裱好的4开水彩纸,她开始用铅笔细致的勾勒。

  画了一会儿,她又停下手中铅笔,眯上眼陷入沉思。

  脑海中开始演练落笔,逐渐逐渐的,画面越来越丰富,可她又不满意,于是脑内抹去所有笔触,再重来。

  反复几次后,华婕终于睁开眼,盯着面前的水彩纸看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始落笔。

  一笔一划,都笃定而自信。

  待四周人物和背景勾勒的差不多了,她又抱着画板走到卫生间。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那一天的感受,她摆出表情。

  眉毛如何,眼睛如何,鼻子又如何……

  眼神抚摸过镜中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谨小慎微的在纸张上描摹。

  就像情人在为她描眉,手法细腻,动作轻柔。

  半个小时后,她才从卫生间走出来。

  画中少女每一根眉毛都被铅笔细细绘出,华婕对自己的脸,好像格外偏爱。

  回到房间,她望着自己打好底稿的画,皱着眉观察了许久。

  心里忽然有些感慨。

  逐渐的,她对自己的脸开始喜欢。

  眼睛不凸,表情也不再懦弱茫然。

  她好像变得坚定了,哪怕是走神时。

  逐渐变化的个性,好像也在影响着她的五官。

  也许,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的确会呈现在面容上。

  她想。

  画累了后,她旅途奔波带来的疲惫也一并卷来。

  洗漱后华婕钻进被窝,以前总觉得自己这张单人小床太窄了,现在睡来却格外有安全感。

  关灯后,窗外偶有雪的窸窣声,大概是风吹落了房顶的浮雪。

  相比北京,劲松很静。

  没有车声,没有那么多人声,也没有那么多灯光。

  尤其在这个年代,一到晚上,整座小城都静悄悄的跟城中人们一道熟睡了。

  餐厅里父亲也已经睡了,她竖起耳朵,隐约能听到欢欢的小宝宝吭吭喝奶的声音。

  唇角不自觉溢出笑容,这就是家的魅力啊。

  伸手捞过床头放着的手机,点亮屏幕后,她给沈墨发短信:

  【欢欢当妈妈了,你快来呀!快来看呀!它的宝宝们太可爱了啊啊啊啊啊!】

  不一会儿功夫,沈墨便回道:【瞎兴奋什么!下周就要上课了,好好睡觉,明天上午在家专心预习,下午来我家上画画课!】

  “……”华婕。

  冷血!无情!

  将手机扣在枕边,她撇撇嘴,闭上眼睛开始数数。

  结果没数出50个数,人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华婕还在被窝里睡懒觉,沈墨已经上门了,说要看狗狗。

  “……”华婕。

  昨天晚上明明一副压根儿不关心的样子,怎么来的这么急啊?

  口是心非!

  嘴上说她瞎兴奋,结果他自己比谁都兴奋!

  哼!

  口嫌体正直!

  ……

  华父一大早吃过早饭就走了,他要在周六开业前清点下铺子里的家具,检查下大华家具每个样板间里的配饰都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同时,他还要查看一下账单,搜罗一下所有先买家具后装修的客户。

  然后让小丽挨个给这些客户打电话,询问他们是否已经开始装修,是否需要装修服务。

  华父从来都是行动派,也非常勤快。

  华婕上一世时,他郁郁寡欢,只因为他的生活圈子太狭窄了,又生长在没有网络的时代,既没有人告诉他可以如何做,也没有渠道给他学习,加上原生家庭父母都没什么文化,也未有主动出击的思维。

  这一世华婕为他打开了眼界,展示了人生的其他‘玩法’,循着这些路和方向,他的主动性、好手艺、聪明和不怕吃苦都得到了充分发挥。

  加上大华和小华家具得到了无数正向反馈,人也更有劲儿了。

  华父走后,华母招待了沈墨,将给华婕准备的早饭温在灶台后,也拎着包,穿着大衣出了门。

  她准备去给丈夫的两家店面查一下账,算一下这段时间铺子的支出和收益。

  现在已经是3月了,今年第一季度的最后一个月份,她要做一下第二季度的预算,核算下4、5、6月大概要支出多少钱,是否需要继续跟厂家开新的家具初加工生产线。

  结果,华婕刷牙的时候,屋子里就剩她和沈墨了。

  美少年沐浴在清晨暖融融阳光下,盘腿坐在地上,抱着不断拱他、不断激动的嗷呜叫的欢欢,任小狗宝宝们因为喝不到奶又找不到妈妈的体温而嘤嘤嘤,却不为所动。

  她探头看他,发现少年似乎更爱欢欢一些,对小狗狗们倒没有那么感兴趣的样子。

  他甚至在小小声的跟欢欢讲话:

  “生宝宝辛苦?

  “好像是瘦了?

  “一直守在窝里不能四处玩,无聊不无聊……”

  他一边超小声讲话,一边偷偷看她,似乎很怕她发现他在一本正经跟狗讲话。

  熟不知卫生间里非常不隔音,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每天装大人,其实不过是个16岁的少年呀。

  都怪他太聪明早熟了,让她常常忘记他的年纪,忽略了他隐藏在淡漠外表下孩子气的内心。

  洗漱好,随手将头发扎成马尾,华婕路过沈墨时,伸脚踢了踢他屁股。

  少年抬头怒瞪。

  “抬屁股。”她道。

  少年微微撑起身体,她将一个坐垫塞到他屁股下面,才转身坐在桌边吃早饭。

  屁股底下热乎了,沈墨揉了揉欢欢的脑袋,跟久未见面的小狗子热乎过了,才伸手去轻轻点无头苍蝇般四处拱的小狗崽。

  结果欢欢还很不乐意的拱他手臂,要他继续撸他。

  沈墨不得不收回手,一边双手并用专心撸欢欢,一边看着它享受的直哼哼,忍不住想:说起来,论撒娇的能力,华婕还得跟欢欢学学!

  瞧瞧人家欢欢,多招人疼,她怎么就不知道有事没事拱一拱他呢?

  又撸了一会儿,沈墨念头一转。

  或者……要他向欢欢学习吗?

  沈墨忽然陷入沉思,眉心紧缩,整个人都困惑、迷茫起来。

  “吃水煮蛋吗?”华婕忽然转头问他。

  “给我一半。”他皱着眉,下意识道。

  “哦。”华婕剥完鸡蛋,掰成两半,直接送进自己口中一半,另一边捏着递给身后的少年:

  “张嘴。”

  沈墨转头,勉强收回些思绪,就着她手叼走半个鸡蛋。

  然后忽然抬头看她,整个人都有些炸毛。

  他这样坐在地上,仰头接她送过来的鸡蛋,岂不就像个讨蛋的狗子?

  他正走神,华婕抽手时哎呦一声,嫌道:

  “你吃蛋就吃蛋,叼到我手指了啊!”

  他嘴唇擦过她指尖,那柔软的触感也太致命了。

  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撩她啊?

  沈墨抬起头,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脸瞬间涨红,恼羞成怒道:

  “又不是故意的!”

  这功夫,他撸狗的手停了下来,欢欢立即不满的拱拱。

  “……”沈墨手又忙继续摸它。

  他……焦头烂额!

  …

  …

  上饭后,华婕忽然想起后天就要上课了,有些担心的问:

  “我比其他人晚到学校,不会跟不上?”

  “绝无可能。只有他们跟不上你的份儿。”沈墨道。

  “对我这么有信心吗?”华婕问。

  “不是对你有信心,是我教你学习的我有信心。”沈墨抬眼瞟她后,淡然道。

  “我们都是笨蛋俗人,救你是白月光。”她撇嘴。

  “屁。”沈墨嗤。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华婕。

  “不是白月光,是月亮。”沈墨认真道。

  “???”

  “发光的那个是我,而且凡夫俗子们摸都摸不到月亮的边儿。”沈墨挑眉。

  他是人类智商的上限。

  “……”华婕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伸手居高临下拍了下他头顶,像往常他拍她那样。

  “!!”沈墨瞪圆眼睛,怒道:“还没有人敢碰我的头!”

  说罢,他不顾欢欢的抗议,将它放回狗窝,站起身便要好好教训没大没小的华婕。

  华婕转身就跑,直冲进自己卧室,结果还没关上门,就被他闯了进来。

  “冲进我卧室,你要干嘛?”怕挨打,华婕大叫道。

  她声音刚落,客厅便传来一些动静。

  沈墨吓的一激灵,立即笔直站立,转头望过去。

  华婕也被吓一跳,直挺挺站在门内,越过沈墨,探头朝外看。

  刚从窝里跳出来的欢欢,站在客厅门口,仰头与两个做贼心虚的人类大眼瞪小眼。

  声音原来是欢欢发出来的。

  “……”沈墨。

  “……”华婕。

  …

  …

  中午华婕给帮她补了一上午习的沈墨做了一碗鸡丝面。

  吃完饭,又骑着自行车一道去他家。

  华婕一进门,就看见方少珺和钱冲都站在客厅,沈佳儒正在跟两人讲着什么。

  三人瞧见华婕和沈墨一起进门,都闭嘴,沉默望着,仿佛是习以为常,又仿佛是心照不宣。

  华婕夹着自己昨天晚上没画完的《拍卖会上的自画像》,换好鞋后与方少珺、钱冲对视一眼,转头问沈佳儒:

  “老师怎么了?”

  “等陆云飞到了,一起说。”沈佳儒靠着墙壁,目送自家儿子默默上楼,想说点什么,搜肠刮肚都找不到一句能在这个时候关心下儿子的话,终于还是将这个念头掐死了,什么都没说。

  方少珺看了眼华婕的画,画上铅笔打的底稿上,每个人的表情都透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有种恐怖谷般的奇妙气氛,她问华婕:

  “跟钱冲一样呢?也开始走意识流了?”

  “这就是我想象中,拍卖会那天的场景。”华婕道。

  “……”方少珺怔怔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有点好奇这幅画完成后,会是什么模样。

  四个人等了10分钟,陆云飞还没到。

  “……”钱冲看了看表,叹息道:“不到准点,他是不会到的。”

  陆云飞那家伙是出了名的不着急,绝对踩点到。

  华婕看一眼钱冲,悄悄凑到他跟前,问道:

  “你劝你妈离婚了吗?”

  钱冲转头看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妈的意思呢?离吗?”华婕问。

  “……”钱冲望着前方,没有回答是,也没说不是。

  沉默了好一会儿,陆云飞的身影都出现在院子里了,他才迟迟开口:

  “人生没有那么容易。”

  这时陆云飞走进屋子,沈佳儒拍了拍巴掌,不等陆慢慢换好鞋子,便宣布道:

  “我在二楼整理出四个房间,以后这四个房间你们一人一间。

  “上来跟我一起看看。”

  四个孩子立即跟上,难道以后他们四个就不在老师的一楼大画室,或者客厅画画了?

  要在独属于他们的画室里独立画画吗?

  提前体会画家的孤独?

  走进二楼第一个房间,还真的是空,既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压根儿不能坐人,除非席地作画。

  不过,墙边竖着许多画框,有的是4开,有的是8开,都空放着,只有干净的玻璃面反着光。

  它们都是全新的,显然是沈老师专门为他们四个定做的。

  华婕扫视整个房间,发现除了画框外,就只有窗台上放着的钉子。

  她忽然有了一个联想。

  沈佳儒又带大家看了其他三间房,一样大小,一样朝向的四个空房间。

  里面的画框和钉子也一模一样。

  “老师,这是干什么的?”钱冲第一个开口发问。

  沈佳儒转头看向四个孩子,笑着道:

  “这是我们为你们四个准备的展示厅。”

  “……”

  “……”

  “……”

  “……”

  四人挑起眉,瞳孔都在缓慢收缩。

  难道……

  “以后,每画完一幅画,我都会以严苛的眼光去审视。

  “水准合格的,不比参加这次清美双年展比赛的画作,我会批准你们将之用这些画框裱好,挂在墙上。”沈佳儒道。

  “!”

  “!”

  “!”

  “……”

  除了陆云飞,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

  “一个房间,不考虑布置的紧挨着挂满墙,大概可以挂30幅画。

  “当凑满这一屋子画后,我就给他办一场全国性质的大画展。”

  沈佳儒引诱道。

  随即目光扫过所有人,瞧见孩子们全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惊吓模样,他满意的笑了。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华婕深吸一口气,再次深吸一口气。

  画展!

  个人画展!

  这是多少画家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愿望!

  只要有30幅画被老师认可,就能开画展了吗?

  画展啊……

  所有人都失去了讲话的能力,怔怔望着沈老师,眼神逐渐炙热。

  “看看谁最先凑满这一屋子画。”沈佳儒手撑在门框上,与其他四个孩子一齐望向现在还空着的房间。

  5分钟后,孩子们争先恐后冲下楼。

  “老师,你看我这幅画够格吗?”

  “老师,这幅行不行?”

  “这个挺好的啊,真的不可以吗?”

  “老师老师老师……”

  沈佳儒一通专注点评,40分钟后,陆云飞直接上墙3幅画。

  钱冲鼻子都酸歪了,“我这幅也挺好的啊,怎么就不行?”

  陆云飞怎么回事啊,平时不吭不响的,怎么就踏踏实实画出3幅扎实画作啦?

  然后,华婕上了1幅画,是那幅被沈老师赞美的高级灰素描画:《画室静物素描》。

  原本华婕是可以有多幅画上墙的,但她跟沈墨讨要《日出》和《雪中少年》《追风少年》都被他拒绝了。

  他不要卖这些画,说这些都是他的。

  并瞪眼强调‘是!他!的!’,他绝不允许她将之卖给别人,再贵也不行。

  华婕只好勉勉强强委委屈屈的暂时接受仅一幅画上墙的事实。

  好在——

  方少珺:0幅。

  钱冲:0幅。

  感谢两位好同学的垫底,被沈墨拒绝的华婕感觉好多了。

  又过了半小时,已经开始今天的新画的钱冲忽然怒道:

  “谁也别找我买画了!

  “不卖!

  “攒精品!

  “我要开画展!!!”

  “……”

  “……”

  华婕和陆云飞都转头看着他笑,心里想的跟钱冲一样。

  “别叫了,本来也没人找你买。”方少珺。

  毫不留情的戳出致命一击。

  “……”钱冲,怒。

  “……”华婕,膝盖也有点痛是怎么回事。

  “……”陆云飞,好像也被方少珺误伤了……

  …

  …

  与此同时,10号发刊的《视觉111》上市,又一个登载了华婕故事的杂志进入大众视野。

  因为没有年关影响货运,8号上市的《时尚s》也抵达北京外的各大小城市,劲松市的书报摊上,也出现了这本杂志。

  一张张印着华婕特写照片的顶流杂志,冲击着每个人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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