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王母灵芝
;这个是……
李 县令圆瞪着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张不凡的掌心。
形态宛如一株向侧面展开的扇叶,其上遍布着细细密密的纹理。
;王母灵芝?!
唐僧腾的一下从席位上面站立了起来。
他的眼睛,瞪得远远比李 县令与其他的客人都还要巨大。
;你怎么会有王母灵芝啊?!
唐僧这几乎是要将自己的眼珠子,从眼眶里面给瞪了出来。
惊愕的时候,唐僧也赶紧伸出了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可是,在自己的袈裟之中,本来还好端端的王母灵芝与舍利子。
现在统统都不翼而飞了。
唐僧再抬起了头颅,看向了张不凡。
;你这个混蛋……
只是,这一次,唐僧的目光骤然变换得宛如阿鼻地狱之中的罗刹夜叉。
;这个就是唐僧从祭赛国带回来的宝贝,唐僧差遣着我来照看着。
张不凡完全地忽略了唐僧鬼哭狼嚎似的咆哮。
他说出来的这一番言辞,又是不动声色地就将唐僧盗走了祭赛国两样宝贝的事情,给抖擞了出来。
;唉,我见到祭赛国的国王实在是可怜,又不忍心师父再做出了错事,
;索性,我就想着趁着这一次难得的机会,来将这祭赛国的宝贝归还于大人,还请大人你带回到了祭赛国去吧。
张不凡如此地说着,仿佛是真的在为了唐僧做出来的错事,而感到了愧疚难当。
这么一番话说了下来,好人全都是张不凡自己当了。
坏人就全都是唐僧自己了。
只不过,唐僧本来就是这么一个狸猫换太子地盗走了祭赛国宝贝的坏人啊。
;你放弃!张不凡!你……
唐僧听出了张不凡这是打算将一切罪过都推卸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师父,您常常告诉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徒儿谨遵您的教诲,下次绝对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张不凡又是叹息了一声,在看向了唐僧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敬佩。
;哎呀!这可实在是多谢你了,圣僧!你教导徒弟可真是教诲有方啊!
李 县令仿佛是听明白了张不凡言语之中的意思,一个箭步过去,拉起了唐僧的大手就摇晃了起来。
唐僧也不知道是因为李 县令,还是因为张不凡,这一个握手,就将唐僧给折腾得头晕目眩。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
偏偏的,在面对着李 县令的谄媚道谢,唐僧也只有紧咬着牙关,硬生生地憋出来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哦哦!好啊!圣僧就是大度啊!
;来来来!喝酒喝酒!
;圣僧!我敬你啊!
客人们也领会了李 县令的意思,登时端起了自己案几上面摆着的酒杯子,追到了唐僧的边儿上去给唐僧敬酒。
客人们一窝蜂地朝着唐僧的方向涌了过来,丝毫没有要给唐僧喘一口气的意思。
唐僧再是如何地气愤不甘,他也不能够在这么多的客人与李 县令的面前,丢了颜面。
;喏,来,拿着吧。
张不凡将王母灵芝交给了前来索要的家丁。
家丁们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王母灵芝,打量了好几眼,又朝着李 县令的那一处投射去了目光。
李 县令隐匿在了人群之中,瞥见了王母灵芝到手了,便点了点头。
家丁们会意了。
他们立刻地就将王母灵芝放入了一个昂贵的金丝盒子之中。
然后,家丁们飞快地消失在了张不凡的面前。
张不凡捏起了筷子,兀自夹起了菜肴来吃着。
;你倒是有一点脑子啊。
李若斯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不凡抬起了头颅,李若斯端着酒杯,走到了自己的案几前面。
;来,我敬你一杯。
李若斯对着张不凡举起了酒杯子。
张不凡点了点头,与李若斯喝了一杯。
;我原先以为你就是个轻浮的登徒子,装神弄鬼的假把式,
;现在看来,你不仅是在鬼神这一方面有点造化,还在说话这方面很懂得拿捏份量啊。
李若斯放下了酒杯子,审视着眼前的张不凡。
她的眼神,已然没有白天见面的时候,那么地锐利且刻薄。
;小聪明罢了,不足挂齿。
张不凡摇了摇头。
他跟着唐僧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就变得比较了解唐僧的心思,自然是知道唐僧在联想着什么事情。
李 县令这个家伙看起来又是一个佛口蛇心的家伙。
在张不凡没有将祭赛国的宝贝交出来之前,李 县令是必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张不凡的。
索性,张不凡就拿唐僧这个憨批来祭天得了。
反正,这也是唐僧咎由自取,非得帮助外人来欺辱自己人。
张不凡也是对唐僧感到了无语。
;不要谦虚啊,在这个长垣县之中,除了娘亲的娘家宋家之外,还就没有什么人胆敢拒绝父亲大人了。
这一次,李若斯看着眼前的张不凡,眼睛之中,流露出来了几分好奇与敬佩。
;宋家吗?你娘死后,宋家没有人来超度她的魂魄吗?
张不凡喝了一口酒水。
对于宋四娘为什么会置身于那一处枯井,张不凡是隐隐地能够猜测得出其中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让张不凡感到了惊诧的是,宋四娘就这么没了,娘家宋家竟然没有什么意思。
;就算我姥爷他们想要来看一看我娘亲的坟,父亲大人他也是不会愿意让他们来的……
李若斯低垂了眉目。
她仿佛是被触痛到了最为心痛的一件事情。
张不凡没有言语,他可以听得出来,李若斯与李 县令他们一家子上下,隐藏着一些非常复杂的事情。
只不过,张不凡也是没有多么地在意。
张不凡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他对于李若斯与李 县令他们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致。
在面对着暗自神伤的李若斯,张不凡端坐在了一旁,嘴巴里面嚼着香肉。
美人在一边难过,张不凡就这样满不在乎。
这一幅画面,在其他的家伙们看来,那是非常的刺目。
;喂!
有男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