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头破血流
柴家大门外。
牧软已经是第n次看时间了,可是她还没见裴霆深出来。
;姐姐,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小宝出声打破安静。
牧软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大门,决定点点头。
;走,我抱你。
小宝乖乖呆在她怀里,一同走进大门。
之前牧软来过这里,所以知道路。
她抱着小宝才走到院子。
;来人,快去叫医生过来。
她听见柴元任歇斯底里的喊叫,心咯噔一下。
;糟糕。她惊呼出声,连忙加快脚步。
在大厅入口的时候,她还差点跟急急忙忙的佣人撞个正着。
好在她躲避及时。
等她看着那赶着走佣人一眼,裴霆深就已经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软软,你们怎么进来了?他大步流星走过来,接过小宝,减轻牧软手臂负担。
;我看你这么久不出来,担心出事。牧软解释,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了,我看那些佣人神色慌张,还听到柴家主在喊。
;说来话长,你先随我来一趟。裴霆深示意她跟上,转身上楼。
牧软疑惑跟着他的脚步。
很快。
她见到了受伤,头破血流不止的傅诗语。
;牧小姐怎么也来了?傅诗语也看见她,努力挤出笑容。
但脸部动作牵扯到伤口,痛到她嘴角抽搐。
牧软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走过去。
;你干嘛?
却被愤怒的柴元任拦住了。
;我是医生,她需要我。牧软无视他吃人的眼神,不卑不吭答道。
;老柴,让她过来,我难受。傅诗语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柴元任咬咬牙,不得不放行。
;你别耍花招。他警告道。
牧软不知道他的敌意从而而来,也懒得理会,从容走到傅诗语床边。
她先用银针止血,然后再用医药箱里的相关材料进行清理伤口,最后贴上纱布把头缠绕起来,基本就完成了。
;问题不大,之后注意别碰到水就行。等下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着一天三顿,喝上两天,就不会留疤了。
她专业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暗中松口气。
;谢谢你牧小姐,又救我一次。傅诗语感激道。
牧软停下手里的事情,缓缓直起腰,直勾勾盯着她看,;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但无论多好的医生遇到不配合不听话不珍惜自己的病人,他也只能束手无措。
她是在暗示傅诗语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牧小姐说的是,我会注意的。傅诗语没生气,依旧是很好说话的做派。
但柴元任看不过眼,冲着牧软怒吼,;这还不是怨你们,偏偏来招惹我们做什么。
;柴家主。牧软看着他,目光幽冷,;你这话好没道理,怎么就成我们的错了。
;要不是你们今天非要约见她,自然就没有后面的事。你们还得寸进尺,追到我家里来。是不是真以为我柴元任不把把你们怎么样啊?!柴元任又开始涨红脸,眼睛冒火了。
牧软现在真是一脸懵逼。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怎么到了柴元任这就变成十恶不赦的坏蛋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小深,小宝,我们走。她无语摇头,走向门口。
抱着小宝的裴霆深紧随其后。
就这样了,柴元任还觉得气不过。
;休想走!
他大喝一声,门外突然涌出一帮人,将门口死死堵住。
这些人一个个面带煞气,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你设计我们!牧软很快想明白什么,扭头看着得意的柴元任。
;只许你们破坏我的计划,不许我做点什么吗?柴元任摊开手,表情跟动作都让人气得牙痒痒。
;所以你交出牧尘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戒,排除你自己的怀疑,好让你有更多时间做准备。牧软语速很慢,因为她要一边想。
柴元任鼓起掌来,;聪明。
;难道你连你的夫人也利用了吗?牧软看着脸色比起之前更白的傅诗语。
;不对。她否认道,;你的夫人主动去找我道歉是个意外,她将包落下也是不知道的,你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而已。
;没错。柴元任将手背过去,挺直胸膛,;从来只有我算计别人,没人可以算计得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盯着裴霆深。
;你派人跟踪我,调查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没想到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过是故意混淆视听。
;你的目的是什么?裴霆深不慌不忙问。
柴元任冷哼,他就是看不惯裴霆深这副模样。
不管经历什么,总是这么冷静。
面对这样的人,会让他有种压迫感。
可他是柴家家主,是人上人,怎么能被一个后辈压制呢。
;很简单,我需要我姐姐手里那一部分柴家的股份,我拿她儿子跟她换,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很划算的。柴元任笑得有些奸诈。
听到他这么说,牧软反而松口气。
要只是这么简单,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她,小深,还有小宝的安全就暂时有保障。
;我妈不会给,你还是换个别的方式吧。裴霆深淡淡道。
;少废话,赶紧给她打电话,让她即刻过来。柴元任手一挥。
门口那些壮汉们就冲过去。
如果只是赤手空拳,牧软跟裴霆深还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但对方是有武器的。
这些人把武器举得高高的,他们也只能束手就擒。
;别碰我!牧软被一个壮汉抓住手腕,感觉到对方还想吃豆腐,气得她一脚踩在那壮汉的脚背上。
壮汉痛极了,恼羞成怒。
;臭娘们,给我安分点。
他高高举起手,想打牧软一巴掌。
;住手!裴霆深及时冷喝,死亡凝视着壮汉,;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扒了你的皮。
;你你你,你吓唬谁呢?壮汉不信邪嚷嚷。
;你大可试试。裴霆深只看着他,黑眸深不可测,涌动的杀气几乎就要化作实质,当即要了壮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