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少城主的冲突
眼见母女二人遇险,张若虚顾不得多想,一个急蹬步,直窜上去。他虽然身中奇毒,但武技功法一点也没有落下。而且因为每一天,他练功的时间不多。练功时,倍加珍惜,对每一招一式都精益求精,尽可能的减少内力的消耗来做到极致完美。所以,后天中期的身法,他已经练到了极致。
只见他仅身体一晃,就到了这对母子跟前。一手抓过小女孩护到怀里,而另一只手把那个三十多岁妇往人群一推,她就越过前面人的脑袋压入人群里。整个动作信手拈来好无阻滞之感。
而同时,他眼睛的余光发现,后面的人群看到烈马奔来都已拥向路边,路上一下空出大片空地。
他心里有些恼怒这几个横行街市的武者。肚子里的坏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眼看头一匹烈马已经到了身后,接近他的后背。他右腿略往后面一探,脚尖一下就踢到了头马的马蹄上。这一招是基础腿功“青龙摆尾”。一个后天武者的腿功哪是一个普通烈马能躲开的,而且还离得这么近。
“咣当…噗!”烈马一个马失前蹄,向前扑倒。
马上的骑手不愧是练家子,身手极佳,绝对达到后天武者水准。坐骑突然跌倒,他丝毫不慌,只是顺着马前冲的惯性,双脚抽离马蹬,在马前扑在地的瞬间,两腿一飘,顺着马脖子身子就稳稳落地。
此时他只要前冲几步就可躲开后面在惯力下前冲的战马,他也是这么想的,这在他毫无难度。
可是他刚迈出两步,就感觉后腿弯突然被什么打了一下,这力度恰到好处,一下子就把他这只刚着力的腿的支撑卸掉。
“扑通!”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烈马泰山压顶般就砸到到他身上,随后压着他滑出老远。
“大少爷,…”后面那几人惊呼一声,飞身下马,跑到跌倒的马前面,拽着缰绳,使劲把马头拉了起来。
此时,张若虚才看清摔倒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被手下人拉着直起上身,坐在地上眼光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人,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女儿!”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把把张若虚身前的女孩搂住怀里。此时她还有点惊魂未定,看向张若虚,
“谢谢这位小公子的救命……”
“不必。”张若虚打断了他的话,他离马队的人不远,不愿意妇人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此时张若虚有点心虚。
他拉着妇人向旁边走了几步,低声问道
“这些是什么人,居然在大街上纵马横冲直撞。”他尽量压低声音,怕妇人回答的声音过大还做了一个压低声音的手势。
没想到妇人声音比他想得更低,几乎声若蚊蝇。
“嘘,小声点,这可是城主家的大少爷严金童,别谈论………”
妇人的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而是拼命摆摆手,似乎不敢说下去。
“哦!”张若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样嚣张。”
“谁干的?”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旁边响起。那个从马上摔下来的严金童终于从迷茫中解脱出来,他马上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别人算计了。
张若虚一脸无辜,眼睛向四周飘来飘去,倒是好像寻找出手之人。不过,马上又冷静下来了和被他救下来的母女两个人都紧贴着人群前面站好,看着这个马队中的这些武者。这时,从骑马的人中走出一个白面大汉。
“你们谁?………”他刚一张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弄清自家少爷话的意思。别人到底对自家少爷干了什么他都还不知道。
他急忙改口,“你们刚才有谁对我们少爷做了什么自己知道,马上给我站出来。一会儿让我揪出来。…………”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金童破锣嗓子打断:“刚才是谁把我的马绊倒了,又是谁打了我一下。
街头一下子鸦雀无声。等了一会儿,严金童看没人搭茬,一跃身从地上站起来,随后向前走了几步,在人群中寻找了起来。
忽然他一眼就看见了张若虚。他本是在临海城嚣张惯了的性格,在街道上纵马奔腾也是他再正常不过的事,从来没人敢有一句怨言。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下绊子,武者摔一跤倒没什么,但在临海城市井百姓面前,这个人实在丢不起。
他眼睛飞快地在街道两旁的人群中扫过。刚才他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无意间眼睛的余光,还是无意间看到路旁的一些人的人。转眼间,他就注意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刚才自己的马紧贴着他过去,最关键一看就知道这少年是一个后天武者。
“兀那小子,你给我过来。”他抬起手一指张若虚。张若虚表现得一脸茫然,左右望望,好像不知道严金童指的是他。
严金童身边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张若虚是在装傻。呼啦,好几个人涌上来就要拉扯张若需。
可是,还没等他们到跟前,他们后面突然窜上两个人,一下子就挡在他们前面。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家少爷岂是你们能够动。退下,退下。”
张鹏赵能从后面赶上来,大声呵斥推搡严金童身边的武者。别人没看到张若虚的动作,咱俩可是看到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来保护张若虚。张若虚一步窜上去,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眼睛可没有离开张若虚的身影。同时,张若虚的小动作也落到了他们的眼里。
“你家少爷是哪根葱,在临海城竟敢对少城主下手,你们长了几个脑袋。”严金童身边的武者更加嚣张,就要动手。
“你们口气倒不小,看看这是什么。”赵能说着,就把一个令牌拿了出来,递给那个白面壮汉。
“你这个………”白面壮汉开始没当回事儿,见对面塞到自己手里一个令牌,只扫了一眼就大吃一惊。
他急忙把令牌还给赵能,转身回到杨金童身边,向他耳语了几句。此时严金童头正在气头上,听了他的话更是气的狠狠的一跺脚。
但毕竟是久居官场的世家子弟,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张若虚的父亲张炎陵毕竟是京官,而且和他父亲关系似乎还可以,还互相帮衬过。
但这股气一时间真咽不下去,他狠狠地瞪了张若虚一眼,一回身抓过缰绳,翻身上马,嘴里恶狠狠的嘟囔着。
“一个马上就要被罢官的京官………好回来逃难的……”说完一催坐下烈马,奔驰而去。
那白面壮汉听了自家少爷的话,嘴角抽抽,尴尬的回头向张若虚三人抱歉的笑了笑,然后一挥手,命令身边的武士,“上马。”
听杨金童揭自家的伤疤,张若虚不禁有些气恼,嘴里不愤的骂道:“混蛋。”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起来。那家伙倒是识好歹,吃了个闷亏竟没发作。
他向张鹏和赵能也挥了挥手:“我们也走。”
他从小受自己父亲的影响,最看不惯不平的事,对嚣张跋扈的人也最是反感。恼恨的情绪,对自己的身体不利。他必须把自己的情绪扭转过来。自己控制情绪,还是难受,还是现世现报来得痛快。此时他心里舒畅,于是招呼二人继续前行。
一边走,张若虚一边用手抚平在衣服的下摆,原来那里的一个纽扣不见了。
“少爷用不用找一个裁缝把纽扣缝上,张妈越来越不小心了,连个纽扣都钉不牢。”旁边的张良问道。
张若虚嘻嘻一笑,这哪里是张妈不尽心,这纽扣本是他故意拧下来的,刚才把严金童的马绊倒后,发现他竟然没跌倒,就随手拧下自己衣服上的一粒纽扣甩手打在严金童的腘窝。一想到众人把他从马身下拉出时的那个懵逼表情,张若虚几乎憋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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