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课 无痛
“一个蝼蚁般的存在，还想逆风翻盘！”
铁背黑羽眼中凶狠的杀机，已经化为了实质。
尽管它听到了，空气中的轻响，但是猎物已经到了自己的利爪下，容不得它再有时间，作其他想法。
它继续扑动，如黑金一般的翅膀，掀起的强烈罡风，刮得猎物的身体，立刻出现了数条血痕。
它的锐爪都已经感受到，猎物躯体传达过来的温度！
那是香喷喷饭菜的味道！
午餐要开始了！
铁背黑羽碧绿色的双瞳中，闪烁着残忍又惊喜的光芒，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大快朵颐的模样。
“铛！”
一声巨响，如洪钟大吕一般，在铁背黑羽的脑中敲响！直震得它，头脑发懵。
“发生了什么？”
铁背黑羽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它想要挣扎着睁开双眼，因为它的眼皮，突然变得特别沉重。
两只强健有力的翅膀，也瞬间变得柔弱无力。
它的后脑猛然一震，剧烈的疼痛，让它难以抑制！
恍惚间，它突然意识到，刚刚空气中的那阵轻响，爆裂的是那柄不起眼的凡剑。
凡剑的木制剑柄，被眼前的猎物，注入了灵气。
趁自己胜券在握，放松心神的时候，猎物催动灵气，突然爆发，指挥剑尖直插自己脆弱的后脑！
“狡猾的人类！”铁背黑羽露出仇恨的目光。
“可是后脑也有翎羽覆盖，怎么可能被一把凡剑轻易洞穿？”
“唳！”
又一声凄厉血鸣，铁背黑羽越想越心惊，它拼命震动翅膀，想要高飞离去。
莫凡也是惊讶万分，在他的感知中，那把普普通通的凡剑，被这具身体，操控得如臂使指。
哪怕相互之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也能操控自如。
正是这具身体的操控，凡剑才能借助剑柄爆炸后，产生的推力，准确无误地穿透密集的黑色羽毛的保护，直达铁背黑羽脆弱的后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莫凡的脑中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让所有剑客心生向往的词。
“这就是试炼的内容吗？”战斗到现在，莫凡已经能够推断出，这具身体应该属于不败剑神，他在引领着自己，在这幻境当中进行修炼。
没有了生死的顾虑，莫凡彻底静下心来，他要感悟和汲取这幻境中的一切，让自己快速成长。
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么结果肯定也是必然。
“这头铁背黑羽必死！”莫凡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震撼到了。
一个玄灵境竟然跨越两重天，直接击杀了四阶顶峰的存在。
这实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可是，那才是不败剑神！”莫凡再次为自己注入了信仰。
他的神魂，一边忍受着身体受伤，传来的剧痛，一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不败剑神体内灵气的流动。
他想看看，接下来，不败剑神会如何处置现在的情况。
“轰”
又是一声爆响，左腿经脉裂开，莫凡龇牙咧嘴，不败剑神速度又提，他欺身而上。
趁着铁背黑羽自乱阵脚的时机。
果断一个翻身，他骑在了魔兽的背上，右手死死的抓紧，光秃秃的凡剑剑柄。
他的双腿和躯体，立马被锋利的羽毛，刺割得鲜血直流。
“啊。。。”
疼痛让莫凡难以克制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此时，不败剑神依旧面无表情，他将体内仅剩的一点灵力，不断灌入凡剑。
剑身发光，变得更加璀璨和锋利。
一点一点，凡剑渐渐没入，铁背黑羽的后脑之中。
“唳！”
生死危机下，铁背黑羽疯狂鸣叫，它双翅乱舞，不断撞击嶙峋的山石和巨大的树木。
它试图将背上的敌人震死或者颠簸下来。
“噗！”
空气中喷洒出大片血雾，不败剑神再抑制不住体内伤势，一口老血喷薄而出。
即便如此，他依旧一声不吭，最恐怖的是，连忍耐的表情都没有出现过。
“这身体难道不是他自己的吗？还是他天生无感？”
莫凡震撼，他想象不出，有人能够如此无视身体的痛楚。
“啊。。。”
身体上的伤痛再次传来，莫凡再难忍受，饶是他心志如铁，也做不到无视肩胛骨被撞碎的痛苦。
他的灵魂都在抽搐和嚎叫！
“我受的痛苦必定也是剑神所承受的！”
“他不光要教我，如何应对高阶的敌人，更是想让我学会如何忍耐痛苦。”
一瞬间，莫凡就把一切想通。
有了这样的想法，痛苦仿佛也少了几分。
“背上的猎物要死了吗？”
空气中艳红红的血雾，让铁背黑羽惊喜万分，它更加卖力地四处冲撞。
它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失，后脑的伤痛，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它的本源，因为那里，正是它自己魔核的地方！
它要抓紧时间！
“噗！”
血雾再次飞洒，不败剑神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眼神中的精芒都开始变得暗淡无光。
“唳！”
铁背黑羽欢快鸣叫，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胜利。
它不再胡乱冲撞，而是一边奋力冲撞，一边有目的地，朝着山脉外围的方向飞去。
只有外围，才是它这种受伤的王者，最好的疗伤场所，否则一旦这时仇敌上门，后果将无法想象。
莫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尽管知道事情的结果，但依旧紧张万分。
“轰隆隆”
恐怖幽森的山脉中，出现了一段奇异的画面。
天空的王者，四阶巅峰魔兽铁背黑羽，此时却像推土机一般，掀翻了沿途的巨木，撞碎了一路的山石。
它竟然凭借两只利爪飞快奔走，所过之处，崩碎一切。
“它在干什么？”
“它为何不飞翔？”
“它有病？！”
。。。。。。
一路上，无数凶兽被惊得怒咆连连，它们一边四散奔逃，一边小声咒骂。
它们想不明白，高傲的天空霸主，为何不去展翅高飞，却在这靠着两爪奔走。
“噗！”
空气中血雾再现，这一次变得浓稠了许多。
“他快撑不住了！”
铁背黑羽心头大喜。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