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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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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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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出了帐子, 一支箭矢正冲着他,迎面而来。

  他猛地回身,险险避开了去。

  “殿下, 小心!”

  一个陌生的小兵,手拿大刀, 紧紧护在胤礽身前。

  抬手间,全是刀和箭矢相击的声音。

  此人动作麻利,能看出武术底子过硬。

  抬腿、转身,手起刀落。

  把又一支飞跃而来的箭矢,一劈为二, 断成两半,落在地上。

  胤礽看他打扮,应当只是个普通士兵, 倒不知道他们营内,如何有这等身手利落之辈,关键是这人竟不曾被他的上峰挖掘。

  “胤礽, 你可好?”

  胤褆急急赶来,正巧见到胤礽被护住那一幕,眼底的关切来不及掩饰。

  见他无碍,利落地转身斥道。

  “哪里来的贼子,咱们的营,也敢闯?”

  胤礽一怔, 后摇头,满面不屑, “蛇胆鼠辈。”

  裕亲王带着人手来很快,顾不上和太子行礼,先领了士兵冲上前去。

  在随意扎的这个营地里, 一连发现了四个闯入者。

  且个个武功高强,出入大营竟然入无人之境,这等事想来也不是头一次干了。

  观他们用的兵器,不像是普通山匪,倒像是......鞑子!

  胤褆也看出来了,呵斥道,“好啊,既然有种来,就让他们没命回去!”

  “来人,论首级行赏,这些鞑子,杀一个赏百金!”

  本还有所顾忌的士兵们,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拥而上。

  一开始动手的人,先前还算游刃有余,人多了,怕伤到自己人,出手间多有顾忌。

  反倒让这四人频频逃脱。

  胤褆看得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己上去一战。

  还是先前那个叫余寅的厉害,眼神准,手头动作也不慢。

  两相配合,在众人的缝隙里,穿梭进去,很快拿住其中一人。

  胤礽正要喊他留他一命,待他询问过后再动手。

  余寅已经手气刀落,顷刻间,让对方人头落地。

  “好!”胤褆狠狠拍了下巴掌,大舒一口郁气,“你叫什么来着,记一功!其余的人,给我上,一个活口也别留。”

  胤礽狠狠翻了个白眼,极度怀疑胤褆是敌军派来的奸细。

  先前那一点子感动,还没来得及听个响,便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人闯了进来,活捉了,趁机把对方的边防布置问出来,才是正经。

  上赶着杀人有屁用!

  君子端方的太子,也忍不住要爆粗口。

  可人群蜂拥而上,闹哄哄的,乱七八糟的招式全都用上了。

  太子便是要开口,也得等捉住人,暂时安静下来以后。

  余寅很是厉害,士兵中间,他身手算是极好的了。

  平日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一到关键时刻,竟叫人狠狠惊艳一回。

  四个刺客,有三个是他抓住的。

  趁着他摁住那人要动手的空挡,胤礽大喊一声,“留活口。”

  另一人下手过快,很快把人灭了。

  倒是余寅这儿及时刹车,留了二人一命。

  一场突袭,匆匆开始,不消片刻,又果断了结。

  全场的战士中,无疑这个叫余寅的很是不错,当立首功。

  胤礽扬了扬眉,很快有侍卫来,把活捉的两名刺客押解下去审问。

  立了功,拱手单膝的跪地的两人,一人叫宋二蛋、一人就是余寅。

  宋二蛋身材魁梧,长得憨厚,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因着立了功,虽低着头,仍旧能看见他兴奋涨红了的脸颊。

  余寅长相很普通,举手投足却不卑不亢,即使跪着,身姿笔挺。

  明明立了大功,转眼可得三百金,这人还是面色不动。

  胤褆扫他一眼,咦一声,拿手指点点余寅。

  “你是哪个旗下的?怎么平日里没见过?身手这样好,竟然连个百户都不是?”

  余寅憨笑起来,挠挠头,不好意思。

  “草民参军的时间短。”

  福全拿了行军册,一一看过,确实在上面看见了余寅的名字和出身来历,他点头。

  “确实如此,此人入军不过半年时间,想来还未发掘。”

  “那参加训练的时间也短。”胤礽很快发现问题,眼睛微眯,“你先前习过武?”

  “正是,草民以前在镖局......”

  余寅还不及细细道来,胤褆便开始插话。

  “老二,你不会怀疑这人有问题?他有问题会紧紧护着你?我看论功行赏,这人应当算首功。”

  “这么好的苗子被埋没了实在可惜,你要是不喜,不如放倒我这边来?”

  胤褆见猎心喜,一是确实喜欢此人的一身功夫,二是觉得大晚上的,磨磨唧唧有些烦。

  不就这么个人,这么点事么?

  胤礽不要,他要啊!

  胤礽眼锋凌厉地瞪过去,就差把“闭嘴”两个字刻在胤褆脑门上了。

  这个傻大个,什么时候能学会动动脑子?!

  胤褆哼一声,觉得胤礽在故意针对他。

  本来好好一场问话,在两人的横眉冷对下,无疾而终。

  胤礽回了帐子,招来暗卫。

  “把这个余寅好好查一查,总觉得这人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

  “是。”暗卫很快领命下去。

  翌日一大早,胤礽便过问活捉的那两人。

  “殿下,这两人一看就是老手,应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

  “是啊,殿下,不管如何问,两人都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问得急了,其中一人牙齿缝里还藏了剧毒,若不是左领大人及时卸了这人的下巴,想来这会儿已经毒发身亡了。”

  来禀报的士兵,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说的了个大概。

  胤礽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听见这话,倒觉得意料之中。

  “罢了,问不出便不问了,也不用留着浪费粮草。”

  士兵们对视一眼,狠狠点了头。

  对于杀这种明显是敌国来的刺客,没人会心慈手软。

  正如殿下说的,留这两人在军中,还浪费粮食,不如送他们一命归西。

  片刻后,胤礽又道。

  “去禀了裕亲王,咱们立马开拔!”

  “是!”

  士兵们才退下,帐子被人撩开,胤褆手里拿了个粗瓷碗,盛着几个包子,从外间而来。

  “喏,别说当哥哥第一点不照应你。”

  他把大碗往胤礽身边一搁,牛气哄哄的模样。

  见胤礽接过去,拿着包子开始吃,又贱兮兮地问。

  “我听你刚刚说,要斩了那两个刺客,是不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啊?我昨天早就说了......”

  胤礽把包子拿开,停了咀嚼的动作,眼神淡淡地看着他。

  胤褆忽地止了话题,有些讪讪。

  “你吃、你吃,你先吃啊,我不说了还不行。”

  见胤礽老老实实又咬一口,胤褆道,“你怎么还说拔营啊,虽然你是主帅,但你是不是应该听听大家的意见,我觉得......”

  “闭嘴!”

  胤礽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见胤褆果真闭紧了嘴巴,舒了一口气。

  他脸上表情还是不放松,沉声问,“你还知道我是主帅?”

  “就你这样的,我若如实写到奏折里,老爷子定会快马加鞭派了人来,把你亲自押解回去。”

  “老大,你今年二十三岁了,不是三岁。”

  “军令如山,你懂不懂?!”

  胤礽说这话,带着点火气。

  就这样的,老是喜欢插话,还抢话的,就是送给他,他都不要。

  要不是没法子,真想把这人押解回京!

  “别呀!你你你是主帅,以后你开口之前,我绝对不先说话行不行?”

  胤褆举起手,见老二一口一口的咬着包子,也不知他是不是正要给老爷子告黑状。

  他再接再厉,“你说,我这当哥哥,第一回上战场,连鞑子都没见几个就被押解回去,这里子面子不都丢尽了?”

  胤礽根本不理他。

  他给他拿了三个大肉包子,一口一口的吃,还是有些噎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水囊。

  正要喊人,一双粗大的手里,捧着水囊,恭恭敬敬地递过来。

  胤礽轻飘飘扫他一眼,终是接过,喝了一口。

  胤褆一下笑起来,“那什么主帅,咱们现在该干啥?”

  “拔营。”

  “好嘞,我这就去和福全说。”

  胤褆咧着嘴,一下跑了出去,生怕胤礽反悔,只留给他一大片灰尘。

  胤礽拿着水囊,退后一些,看着落满灰的粗瓷碗,默了默。

  得亏都吃完了。

  *

  “容容,见信如晤。

  孤拔营离京已有半月,此次虽为了征战而去,却也着实见了一番美景。

  边疆尘沙漫天,却波澜壮阔,与京中之景,大不相同。

  每每观之赞叹,便想起你孤身在京中。

  孩子可还乖巧,你亲自告知他,若敢折腾你,孤回京之日,定是他屁股开花之时......”

  宁容放下信,眼神还落在胤礽写的那诗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她笑起来,脸上浮上两朵红晕。

  今日皇阿玛跟前的人,过来送信。

  她还着实吓了一跳,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问候,不想里头还夹杂了情诗。

  由长辈的手,帮着鸿雁传书什么的,着实难为情。

  还以为胤礽是个捂不热的,不想内里闷骚。

  “二嫂,我进来了?”

  听闻六公主门外唤,宁容匆匆收了信纸。

  “咦,二嫂,你怎么脸红了?不舒服吗?”

  她说着要喊御医,被宁容一把拦了。

  “只是有些闷热?”

  “啊?”六公主从绛雪轩而来,风大的刮脸,隐隐下着细雨,不觉得闷热倒有些湿冷。

  听着窗外雨水沙沙的声音,宁容干咳一声。

  “我说殿内燃着碳火,有些闷热。”

  “是呢,我从外间而来,也觉得二嫂这儿一片暖融融的。”

  “您要实在热,不若我去把边角的窗户开个细缝?”

  六公主才坐下,就要忙忙起身。

  “不必了,现下又觉得好了些,你坐在我身旁,陪我说说话?”宁容拉着人,到身边坐下。

  上次去请安,正巧碰见小六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

  小五不知去了哪里,她那般看重舜安颜,大约是去会情郎了,留下小六一人在宁寿宫里,满身不自在。

  宁容一时心软,把人领了回去。

  一来二去,倒是和六公主混熟了。

  以为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其实内秀的很,真正的七窍玲珑心,相处久了,宁容倒越发喜欢她。

  知道她孕中寂寞,小六一般请过安,便来陪伴她。

  两人或是做些手工,或是一起看话本子,倒也安逸。

  “你一个人来?小五定是又跑老四府上了。”

  “可不是,五姐有信要递,一来二去和四哥的关系倒是好了许多。”

  六公主抿嘴笑起来,脸上还有些腼腆。

  眼神清澈,有羡慕,不带丝毫嫉妒。

  宁容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咱们小六这样好,将来不知便宜的谁家。”

  “都说,夫妻乃上辈子命定的缘分,小六的有缘人大概也快到了。”

  六公主有些羞涩,问她,“那您和太子二哥也定是命定的缘分了?”

  “好啊,你连二嫂都敢取笑!”宁容想到太子,有些臊,作势要捶她。

  小六也不动,知道她下手轻,还怕她坤了肚子,干脆不躲也不闪。

  她认真摇头,“才不是取笑,满宫里,个个都知道二哥待您极好,连边关急奏里,还夹杂着给二嫂的信。”

  “这事儿,可叫八嫂酸了好几回了。”

  八福晋看不上小六,小六本也没多喜欢她。

  不过当嫂子的,她总归敬上几分。

  宁容见她心里明镜似的,便叹。

  这姑娘,差就差在没有亲兄弟,不然谁敢小瞧了去。

  不过只看她心思清明,待人温婉,往后前程也不会差?

  “娘娘近日可好了?”

  宁容问的是六公主的额娘,通嫔娘娘。

  “好全了,要不然额娘才不许我来,说怕过了病气给您呢!”

  “额娘还叫我跟您道谢,说小阿哥的衣裳她一个人包圆了。”

  前儿通嫔着了风寒,请了太医几次都不至,恰巧给宁容碰上,她便让丹桂跑了一趟。

  宁容也笑,“没准我这里这个是个小格格,不过娘娘做衣裳细致又好看,男女都能穿。”

  “想来连她也晓得我不善女工,赶忙替我揽活呢!”

  姑嫂两个笑成一团。

  秋蕊从外间端了糕点进来,搁在一旁并不走。

  宁容扫她一眼,问,“怎的了?拉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你银子了。”

  “禀娘娘,吉兰小格格不肯用膳呢,从昨儿晚上到今日......水米未进......若不是奴婢们实在劝不住,定不会来扰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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