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终定位
看着眼前这只阴沉沉的大蝙蝠, 安迪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乖乖站好, 等着蝙蝠侠讲话。
面对已经欠了那么多人情的蝙蝠侠，安迪态度非常诚恳，不管蝙蝠侠要问什么，她绝对不跑，顶多就是不告诉他。
可预想之中的“蝙蝠式质问”并没有到来，蝙蝠侠只是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然后, 他向安迪递出了一个小巧的东西。
女孩茫然的看着黑暗骑士悬在空中的手，下一刻, 她连忙双手接过。
不等安迪反应, 包含着淡淡警告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他说, “你最好能坚守自己的承诺。如果你在哥谭违背法律，我将亲自逮捕你。”
听到这番话，安迪下意识想反驳，保证她绝对不会做任何坏事。
可蝙蝠侠继续说, “今天在221号里发生的事情，不要再随便告诉别人，无论是谁。”
话音落下, 他转身离开, 只留下高大沉默的背影，在午后的日照下，安迪总觉得……很可靠，如同之前接触的每一次。
安迪歪头看着远去的蝙蝠骑士，不由微微笑起来, 他的警告还留在耳边，尽管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平淡，但脑回路和旁人不同的女孩，却还是能感受到他在防备状态下善意的提点。
手中小小的东西还在刷新着存在感，安迪低头观察，半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嗯……现在超英界都流行送通讯器的吗？！
刻着黑色小蝙蝠的通讯器落在女孩白皙的手掌上，看上去别有一番美感。
安迪不由拿出斜挎小包里的其余两个通讯器，一个是红头罩先生送的印着红蝙蝠的黑色通讯器，另一个是托尼和史蒂夫给的印着复仇者标志的黑色通讯器。
她无奈的看着三个颜色相同，标志不同的通讯器，一时失语。
片刻后，三个小通讯器都被好好的放进斜挎小包里。
这是安迪后来发现的挎在腰间的小包，几乎和裙摆一个模样，不仔细一点都看不出来。也多亏系统细心，设计了一个小包来帮她装东西。
“安。”突然的呼唤声让安迪转过身，是红头罩。他倚靠在张扬的红色机车上，穿着棕色机车夹克，脚上是干练的黑色战斗靴，此时他只带着多米诺面具，额头上挑染的白发增添帅气。
“红头罩先生，怎么了？”安迪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下一刻，一张卡片被红头罩扔出，卡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女孩愣住的时候，完美落入她的手中。
安迪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银行卡啊。
紧接着，是机车启动的声音，往前看，红头罩已经骑车离开，远远听到他说，“在现实世界，买东西记得付钱。这卡送你了，不用还。”
青年一如既往的暴躁，语气也不见多好，但安迪心中流淌的暖意却源源不断，她握紧手里的卡片，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的，怎么到处都在欠人情啊。小姑娘不由在心里埋怨着自己，可脸上的笑容却久久没有消失。
安迪深吸了一口气，又变得活力满满，她正打算找个僻静地方想办法联系系统时，一步迈出，眼前的视觉开始模糊。
这是又要“瞬移”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安迪这样想着。
果不其然，等到清醒时，安迪睁眼就看见被握在手中的烟斗，以及手中的白色挎包，里面装着收获的三只小通讯器。
所以，刚才去到哥谭的只是她的意识吗？而身体还在纽约？安迪微微活动着站到麻木的腿，瞬间回血的难受感觉让她皱起了眉。
“安迪，下午好呀！”身后传来系统略带心虚的声音。
一听到这狗系统出声，安迪想和它彻底算账的心思就愈发浓烈起来。
女孩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看着空中的虚拟化统统，一副等着它解释的模样。
看见安迪这表情，系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它在心里暗戳戳的骂着不守道义的邪恶规则。表面上仍然是“我有错”和“我马上解释”的可怜巴巴模样。
“安迪，今天的事真不赖我，都怪邪恶规则，是它强行融合了两个世界。”系统飞快给邪恶规则扣上帽子，坚决把自己摘出来。
“至于摩根，她可能是误入了缝隙，这我确实没预料到。”简单解释后，系统乖乖的等着小姑娘说话。
安迪故意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把蠢系统将惊得一抖，看见它“可怜兮兮”的认错模样，女孩还是心软了。
她生闷气般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说，“那你以后不许骗我。”
“没问题！”声音洪亮，态度真诚。简直是模范好系统，它暗暗想着，并在心里补充道，不骗你不等于要全部交代呀。
发完小脾气，安迪也该处理正事了，她想起系统刚才的话，疑惑的问，“世界融合不是世界自救的方式吗？据说还要寻找救世主？”
一连串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把系统给怼迷糊了，它听着安迪说出的“世界融合”、“世界自救”以及“救世主”，有那么一瞬间，它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世界意识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怎么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看着系统迷惑的神态，安迪解释道，“这是华生先生告诉我的。”
“华生先生？”系统的神色变得异常茫然，它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安迪，你说的不会是约翰华生，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助手？”
安迪满脸认真的点点头，“嗯，就是他。”
“他怎么跟你说的？”
虽然这个问题由身为世界意识的系统问出来很奇怪，但安迪还是一五一十的如实说出，就连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烟斗和他们要寻找“救世主”的事情都不落下。
听完安迪的描述后，系统沉默不语，空间里陷入安静。小姑娘耐心的等待着，最后，只听见系统说，“安迪，这不是什么融合，是绝对的入侵，他们现在的的世界已经被邪恶规则完全污染。”
“这种强制融合，会增强邪恶规则的力量。从而加强它对我们的世界的入侵程度。”
“看他们的描述，那本书估计被邪恶规则动了手脚。”
解释完后，系统的表情仿佛乌云罩顶，如果一定要用一个称号来形容它，那估计是——“新晋非酋之首”。
“千万别让夏洛克他们知道你的身份，还有，把我送你的烟斗藏好。”
“嗯嗯。”安迪不假思索的答应，接着又想起华生的求助，她说，“华生让我问你，有没有拯救世界的方法？”
“没有。”系统回答得意外的快，像是思考了无数次，才能这样迅速的脱口而出。它似乎觉得这样太武断，又说，“这件事......得找他们的世界意识，我不了解内部情况。”
话音刚落，空中的蓝色虚拟系统就化作淡淡的荧光消失，只留下一句话，“我去贝克街221号附近看看，晚上回来，变装系统在烟斗里，要用就自己拿。”
还在原地的安迪不由吹气鼓起腮帮子思考，她怎么总觉得这家伙很心虚呢？
不过，安迪没有过多的纠结，一件被她遗忘在角落的事情浮现。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僵硬着身子转身看向门口，完蛋，她忘记妈妈还在大厦里了！
她连走带跑的进入大厅，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安迪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妈妈没在等她就好，要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了。
从她离开大厦起，已经过了大半天，现在是下午了。
不得不说，听了那么多“秘密”，而且要维持马甲不露馅，安迪现在是又累又饿，她走向厨房，想去拿些吃的。
路过餐厅时，女孩顿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桌上一人份的食物，正用小纱笼盖着，看上去很精致美味。
安迪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粉色便签纸，低头查看，是佩珀漂亮的字迹。
“安迪，你睡着了吗？那妈妈先回去了，醒来记得吃饭，不许吃糖！！！”——妈妈
安迪低着头沉默，将便签纸上的字看了个遍，半晌，她才放下便签。
然后，坐下吃饭。
其实食物早就放凉了，但小姑娘像是饿急了一样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点点都不浪费，仿佛那是最珍贵的东西。
可以想象，如果佩珀在这里，估计要气得夺下安迪手里的食物，她应该也没能想到，安迪会将她给予的一切都视若珍宝。
当然，不排除是安迪自己不在意食物的温度，一个人生活时，她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滴——”是手机来电铃声。
安迪拿出手机，下一刻，眼睛一亮，是爸爸的电话。
她连忙接起电话，“你好，这里是安迪斯塔克。”
“安迪，和爸爸还这么生疏吗？”
电话里小胡子男人的调侃的声音让安迪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说，“嗯，爸爸。”
“想来斯塔克大厦看看你的姐姐吗？放心，我已经升级了星期五。”
“好啊。”安迪回答的很迅速，仿佛无论托尼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这逗笑了托尼，他说了在顶层办公室等待安迪后，就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在哥谭的蝙蝠洞里，蝙蝠侠看着手中的定位检测装置，最终位置是——纽约安迪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