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离别
众人不知孙悟天口中的伪神世代。
岁月逾远，终会留下许多迷雾。
林陆们有在无天之所待了三日。
期间，林陆被秘密邀请，前去探查那来自老坑的石料，诡异发生，险些让他遭劫了，受了严重的伤势，石坊黑气冲霄。
林陆似乎从第一块石料之中看到了飞仙的场景，后面便没有继续看了，他担心即便自己掌握有天师传承，也会发生难以控制的事情。
这几块石料的来历太神秘了。
经过短时间修整，林陆才至房内退出。
“这一世，我要让你臣服，骑着你驰骋天下……”待林陆离去，那胖乎乎的年轻人喃喃。
这几日，冯芊芊整日找到林陆赌石，孜孜不倦，却也未提及源石之事。
孙悟天这几日少言寡语，会不自觉看向天穹，似乎存在心事。
而姚天神所在地的也暴露了出来，整个南域皆震，昔年风姿盖压整个天地的人物，竟还未曾逝去。
只是有传闻，昔年妖族之主那股势力，携带祖器，也进入了天渊。
不准备让姚天神安然出世。
风起云涌。
林陆起身看向远方，深叹了一口气，他准备再次前往天渊。
姚天神于自己有授法救命之恩。
若不是姚天神将那个地方诡异镇压，林陆恐已死去多时了。
他不能弃之不顾。
“要回天渊？”陆羽在一旁，目光远眺。
林陆默默点头。
辞别冯常念与云溪真人之后，林陆等没有片刻停歇，向着天渊所在的方向，乘域门而去。
不过在中途，孙悟天却停下了。
“林兄，便在此地分别罢。”孙悟天说道。
无天之所百里外。
“我该开始一段历练了。”孙悟天眼中绽放光芒。
“确实也到了那个时候了。”陆羽点头，道“若非你去天渊还有重要的事做，我也会建议你与孙悟天同去历练。”
“历练？”林陆有些不明白。
“知道为什么封神榜在那些天骄看来，并未太过在意吗？”陆羽问道。
林陆则是摇头。
“因为当世的诸神古路将开，那才是真正能诞生无上者之路。”
林陆一头雾水，起源古路，还是他第一次听闻。
“天地浩瀚无垠，西边的无人区，衍生了一条道路，是古代先贤等，耗费了无尽岁月的探究，当逢大世便会开启……”
陆羽缓缓解释。
孙悟天点头，他的父亲给他留过钥匙，可以从未知之处，踏足那个地方，去进行最残酷的历练，太多的危险与未知，很可能尸骨无存。
“有机会，古路见。”林陆拱手。
两人辞别并未太多繁文缛节，相互点头，孙悟天便向着禁地走去了。
其身形逐渐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一日之后，林陆与陆羽又路过了源涧，远远眺望，延绵不知多少里。
沟壑纵横，荒凉，没有一丝植被，阴郁的天空，常年都有那种石料散发的诡异气息笼罩。
深不见底的涧中，似乎有种魔性的力量，让人要沉沦其中。
实际上，这里经常有开采源石的修士遭遇诡异，如同魔怔般，主动投身进源涧，永远的消失。
看到了这里，连葬经之上都只是在后面记载了警示之语——“绝地，遇之速退！”
林陆胸口起伏，面对源涧，他有一种被洪荒神魔凝视的感觉，让人发毛。
明明只是一处地势，却好似活物，能吞摄人的神魂。
“想不到此地竟变成了这般模样。”陆羽面色亦很吃惊，面色很凝重。
“上古乃至于之前，源涧难道有所不同吗？”林陆疑惑。
世间存在的禁地，亘古便已经存在，蕴含了太多不可知的秘辛，而源涧因为开采源石，与修真界联系最为紧密。
可至今任未有人勘透气全貌，充斥这诡异与不详。
据说发配于此地开采源石的修士，莫不是于宗门犯了大错。
一般来到此地，若表现好，宗门洗涤阴晦之气，或许还能活些岁月，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死在那里。
源涧产源石济修士，同时，也是一处修罗场。
从古至今，死过无数的人。
“至少还没有这么严重。”陆羽陷入了会议。
他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了极度恐怖的事。
“轩辕晚年真的已经自顾不暇了吗，连此地里面的东西都没来得及解决？”陆羽喃喃。
林陆知道问不出什么，眼中源纹流转，打量着源涧。
若是他将葬经融会贯通，或许可以尝试了解其中的秘辛。
不过现在还为时尚早，贸然进去，与送死无异。
两人短暂驻足后，继续向着天渊敢去。
其间转过几处域门，横跨辽阔的地域，他们再次来到了天渊。
天穹依旧低沉，灰蒙蒙的，唯有远方有一线光，透发着亘古的苍凉。
“我想起来，曾答应过你先祖那小子一件事。”陆羽神色变得郑重。
九黎之先祖，似乎早已经预见了什么，因此才会嘱咐陆羽。
不过不靠谱的是，陆羽现在才想起来。
“世间一切，包括着人与事，都在轮回。”陆羽缓缓开口，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与那小子如此相像。”
“我记得在最终一战到来前，那小子曾经将自己刚出生的幼子封印，送走……”
林陆第一次听陆羽提及起上古的一切。
“你是说……”
“不。”陆羽摇头，道：“那小子将其幼子封印，是为了防备那战之后，整个世界衰落，需要一个人镇守在始界边关。”
“而我苏醒的时间过去了，其幼子应该早已成长起来了……”
“所以，你很可能只是一滴血造就的……”
陆羽不愿说出自己的猜测。
林陆怔在原地，这番话犹如九天外的惊雷，他的心力都衰落了。
一直竭力的证明，只想让自己身心有所归宿的林陆。
到头来被人告知，自己并不是真真意义上的个体，只是别人一道化身显化。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难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便是为别人作嫁衣吗？
他不认可！
幽冷的气息散发，雷霆至林陆周身开始弥漫开来，大地在龟裂，大石化作齑粉……
林陆不出一言。
“小子，莫急。”陆羽施展了手段，压制住了林陆。
怀疑自身，尤其是林陆这种以自身为“道”者，这是大忌，很可能便直接化道了。
林陆想到遗迹石壁内那道女子的身影，似乎等待了自己许多年，那种感觉，是林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现在却被人告知，一切都是虚假的。
噗——
林陆登时吐出大口黑血。
气息萎靡，无瑕的修为受损。
“果然。”陆羽眉头深皱。
他实在想不到了，还有何种可能……这也是陆羽不愿提及林陆身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