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团混沌
;一群没用的废物!
秦瑶池从座位上站起来,那对颇具气势的修长美腿,就这样出现在了这两名灰袍武者的眼前。
只是他们连忙避开目光,根本不敢直视,额头上早已冷汗涔涔。
;怎么,都成哑巴了?秦瑶池冷声喝道。
;小姐,我们都是按计划行事,不曾有什么疏漏……
这两名灰袍武者相视一眼,终是其中一人缓缓张口道。
他们二人身上气息不弱,但在秦瑶池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鼎天秦家,以商贾之术为基业。
核心成员,皆不修武道。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秦家就弱不禁风,以财聚才,秦家门下客卿众多,豢养的武仆,更不计其数。
这两名灰袍武者,便是秦家的武仆!
即便有着育婴后期的实力,也不得不听从秦瑶池的调遣。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秦家子弟,都有着调动武仆的权力。
只有秦瑶池这样天赋凛然、为长老们看好的子弟,才有此特权。
;罢了!
秦瑶池冷哼一声,转身坐了回去,道:;你们二人,赶去楚域裂谷城,需要多久?
;使用星移符,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一旬,也就是十天的时间。这二人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那我便给你们十天,你二人即刻启程,去把秦师师给我截下来,只要她回不去鼎天城,一切就未必没有转机。
秦瑶池语气阴冷道。
;小姐,只是将她截下来么?
这两名灰袍武者面面相觑,皆是感到有些诧异。
;我的命令,你们只管照做便是!秦瑶池道。
;这,小姐,我们当初决定跟在您的门下,便是下了决心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总之,秦师师留不得,将她除掉,少族长之位自然便是您的了。
这两名灰袍武者皆是垂着头,声音却是越发坚定起来:;秦师师她在族中本就不受重视,如今这番情形,长老们也是不乐见到的,只有她死,才能换我们生!
;她的身上,还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不能死那么早。秦瑶池微微眯眼,那双美目当中,透露出一丝锋利的冷光。
这二人浑身一怔,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匆匆退下了。
房间内,昏暗光线下。
秦瑶池绝美的轮廓被勾勒得愈发惊心动魄,尤其是一张俏脸,清纯之下藏尽妩媚,透露着一丝诱人的危险气息。
;秦师师,选择与我作对,是你这辈子做的最不明智的事。
……
裂谷城。
某处酒楼内。
萧然盘膝坐在床榻之上。
他的手掌之中,有着一小块银白色石块。
;这九天银礁,看起来也太普通了。萧然掂了掂,分量也不算重,无论怎么看,都不过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块罢了。
说起来,九天银礁的确就是沧海尽头的普通石块。
只因生在沧海尽头,日夜汲取天地精华,故而极为的坚硬,可以轻易挫断金石,又因为沧海之水无数遍洗刷的缘故,可塑性极强,几乎是可以塑成任何一种想要的形状。
甚至被炼器师用来炼制一种名为天蚕蛛丝的暗器,这种暗器极为的纤细,放在阳光下才可以看到反光的细细一根,平常根本不可见,但却异常锋利,可以轻易将人的头颅切割下来。
当然,这种暗器早已失传,能够听到了也只是传说罢了。
;不过也总算收集到一样材料了,只是不知从黑龙那得来的玄黄气,是不是丹方上所记载的……
昔日在葬龙渊,黑龙彻底腐化之际,交给萧然两样东西,其中便有一样是一口玄黄气。
思忖间,萧然便是已经这一口玄黄气取了出来。
这玄黄气实则只是一团浑浊泛黄的气体,当中明显蕴含了洪厚的能量,但却因为外面浑浊气体的缘故,无法深探。
萧然望着两掌上,一银一黄的两物,干脆将识海之中的玄天丸丹方重新看了一遍。
;玄天丸,形为丸,意为剑,利可削铁如泥,柔可绕指环柔……
萧然刚默念完一段,便察觉到手中两物出现了些许的异变,九天银礁本与寻常石块无异,此刻却散发着极为耀眼的银光。
而那团玄黄气,则也跟着爆发出一阵璀璨金光。
二者光辉相交,有相融的趋势!
萧然眉头轻挑,十分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于是便继续默念玄天丸的丹方,同时运转着精神力往丹方上灌注。
随着精神力的持续灌注,九天银礁与玄黄气终于融为一物。
悬在萧然身前,如同鸡子般的一团混沌。
;天地伊始,混沌如鸡子!
不知为何,萧然脑海浮现这样一句话。
他面前的这团混沌,便就是玄天剑的雏形了。
;本以为炼制起来还有一番麻烦,如今看来,还是挺方便的。萧然暗自笑道。
床榻一角,小白舔舐着爪子,一双豆大小眼时不时地偷瞄萧然,内心早已惊骇不已。
虽不知道那团混沌到底是什么,但却发自本能地感到了畏惧。
小白是六阶妖兽,经历过一次蜕变,已经无限接近于先天生灵了,能够让它本能感到畏惧的东西,绝非凡物。
看来,跟在这个人类身边,是个不赖的选择。
小白的那双小眼立即泛起了亮光。
萧然自然不知小白心中所想,他将这团混沌小心收进储物袋当中,刚想趁着夜深修炼一番,便是被窗外的一声异响吸引了注意。
;这么心急啊。
萧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身形一转,便消失在了床榻之上。
已是深夜。
街道冷清,鲜有人烟。
萧然大步踏入一条偏僻小巷之中。
;萧然,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胆识。
小巷深处,传来了一阵嘶哑尖锐的声音。
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曾见到来者真面目,萧然也大概猜到了对面是谁,为何而来。
;云翼自己没来么,他是怕了?萧然嗤笑道。
;收拾你,不必脏了我家公子的手。
说话间,一个身着褐袍的老者,佝偻着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