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什么
万良一愣，喜出望外。
“好好好，我们现在过去。我的车停在外的。您去校门口等我。我去开车过来接你。”
说罢，不等张玨回应，万良就起身飞快离开了。
门外的高亮听到开门声回眸来看，看到万良，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见对方像一阵风那般从自己面前跑走，不禁怔住。
须臾。
张玨出来。
他回神，指了指空荡荡的走廊。
“万局那是怎么了？出事了？”
张玨面无表情的摇头。
“没事。我有事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也不等高亮回神，她就快步离开了。
高亮看着她像风一般的少年那般，跐溜一下消失在视线中，人都傻了。
这算怎么回事？不由感觉这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啧”了一声摇摇头，转身回办公室了。
……
张玨与万良一同来到白江。
张玨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围在外的黄色警戒线。
位置明明还算是在城市的中心区域，但此时却透着一股苍凉的感觉，好似郊区的荒郊野地。
张玨见样，不由蹙了蹙眉。
“这地方的气息，有点奇怪。”
万良跟在她身后下车，这会走到她的身边，闻言也不由低叹了一口气。
“对啊。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处都是一副衰败的味道。”
因是突然通知停工的，工具、还有现场的一些水泥、砖块都没有收拾，杂乱的散落在空地上，风轻轻吹过，带起点点黄沙，好似连天的眼色都变了一般。
张玨左右观察时，鼻翼也跟着动了动。
之前的沉着的阴气散开了，一切在肉眼看来，都是正常的。
她抬脚，缓缓朝工地走去。在搅拌水泥的位置的停下，低头。
水泥已经干涸，结块四处散落。
她抬脚踢了踢，有的一下就碎开了。
张玨心里升起几分不知道什么滋味，默叹一声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罗盘，刺破指尖，滴下一滴血。
罗盘像是被点亮了一般，光耀乍然一现后飞快归于沉寂，接着指针开始飞快的转动。
张玨低头静静的看着，另一只手飞快掐算着。
大约五分钟后，确定了一个位置。
她唤了万良一声。
万良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听到她叫自己的时候，不由愣住，慢了一拍才又飞快跑过去。
“怎么了？”
“地铁口，开在那个位置。其他东西，就不要动了。地铁移动的规划路线，我会帮你重新画一个。大约需要一周的时间。我还需要你找个人来协助我。我对这个城市地下的交通路线，不是很熟悉。”
万良看了一眼她的开口位。与之前所点的位置相隔不远，有些纠结的开口。
“这里没问题啊？四面要开四个口。”
张玨沉眸，动作有些慢的点了点头。
“嗯。没有问题。你只要避开我上次破的那个坑眼，就没有问题了。那个坑，你们填了吗？”
万良摇头。
“没敢动。”
张玨眼珠咕噜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低吟了一声。
“那我们去埋尸的那个坑看一下。”
万良想到她之前所说，面色也不由凝了凝，闷声“嗯”了一声，点头跟她一起离开。
两人到了之前的坑洞，与张玨当时离开的情况一般，没有一点变化。
“警局那边来看过几次，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现在案子结了，他们说警戒线也可以撤掉了。需要找个工具给您来挖一下吗？”
张玨摇头，表示不用。
她伸手捻起一点坑洞内的土，搓了搓。
“这还是湿的。”
“什么？”
万良讶然，蹲下身，摸了一下，不禁怔住。
真的是湿的。
虞城最近一周都没有下雨。
不，应当是尸体被挖出来以后，就没有下过雨。连之前被水浸湿的水泥都已经干的结块了，这里的土，怎么还会是湿的？
他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是怎么回事？”
张玨摇头，但心中还是有了一点想法。
看来，她之前猜的，是对的。
这下面，有东西。
她让万良帮她找了一副布手套，蹲身跳到坑里，徒手挖了起来。
万良愣了一秒，也急忙带上手套，和她一起挖。
时间在指缝中悄然流过。
万良也不知道两人挖了多久，腰上传来的酸痛让他差点蹲不住摔倒。
张玨注意到，便让他先上去，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万良摇头拒绝了，一直陪着她挖。
又过了好一会，在万良快要绝望的时候，张玨蓦的停住了动作了。
他的心跳也在那一刹随着张玨的动作停住，呼吸一凝。
张玨无声吸了一口气，偏头看了万良一眼。
那一眼，明明平静无波，他却莫名的看出了汹涌的波涛，心口一窒，发干发紧的喉头，有些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