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没有问题
云宴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告诉张玨答案。
张玨拗不过,也不敢拗,像个孩子那般,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上楼。
她时不时观察眼前人的状况。走到了十二层,云宴的呼吸竟然一点没变,她小小惊讶了一下。
这身体素质,堪比自己啊。
两人如闲庭漫步一般走到十八层。
还未按大门的屋子,已经被警戒线完全封住了。
两人跨过警戒线进屋。
张玨没带手套,也不敢乱摸,就用眼神看了看。
空荡荡的房里,堆放一些工具。抬头一看窗口处,就能看到一根短了的绳索在半空中晃荡,如钟摆一般。
张玨走近,刚想翻过窗户站在外的护栏上仔细看看时,腰上一紧。
她愣住,回头。
云宴黑眸中隐隐含着三分怒气看着她。
张玨心口一虚,颤颤巍巍开口。
“怎……怎么了?”
云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张玨心头更虚了,但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就懂了云宴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那个,我就是去看看绳索的断口,不做什么。我会小心的。”
云宴摇头,反身将人放在身后,自己朝前走了一步。
张玨一看,猜到他是打算自己去看,挤满伸手将人拉住。
“有些东西,我只有自己看了,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不要担心,我会注意安全,不然……”她左右看了看,在那堆工具里看到了绳子,对云宴指了指绳子:“不然我用绳子拴着自己,你拉着?”
云宴看了一眼绳子,似是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点头同意。
但张玨还是有顾及。
“可是,我没有拿手套,我们碰了那些东西以后,就会留下指纹。到时候怎么说啊?”
云宴剑眉轻蹙,略作思量,道:“从你踏入此地开始,这里四处就充满了你所有的信息。哪怕你不碰绳索,也会留下你来过的痕迹的。”
张玨低低“啊”了一声,突然没了言语反驳,认命的点点头,转身去拿绳索,栓在自己腰上,然后把绳索的另一端递给了云宴。
云宴接过,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栓紧后,才大发慈悲的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去了。
张玨鼓了鼓脸颊,点头,心头无声的嘟囔。
真和师父一模一样呢。
害!
为什么总有大佬想当爹?
她哀哀戚戚的摇摇头,转身翻窗。
外部,眼光照射下,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反光的地方,心想那应该就是勾昭所说的被人抹油的地方。
她走近蹲下身,细细观察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已经过了一天了,油渍干了,也看不出有被踩过的痕迹了。而且,这油抹了挺长一条。
在她看来,这只要是不瞎,就会躲开?李宏伟是怎么踩上去的?
她回忆了一下当时李宏伟落下的情况,是面朝下的,参考价值不大。
这十八层落下,半空中挣扎了换了一个面也说不定。
她撇撇嘴,起身又看了看安全绳。
断裂的绳口上很明显能看出又被割裂过的痕迹,甚至,还是被割了一半。这样,只要稍微加点重力,就会断了。
这一切看起来,意外的太过明显了。
李宏伟是瞎了吗?怎么会一个都发现不了?
张玨想,有必要问一下当时与李宏伟一起上班的人了。不过,她觉得这点勾昭应该也能发现,晚点问问勾昭就好了。
现场看完,并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她又翻窗回去,云宴说看完了,可以走了,顺便低头开始解绳子。
云宴“嗯”了一声,走到她身前,弯腰接过她的动作,把绳子解开。
张玨在他靠近时,稍稍紧张了一会,又很快适应了,乖巧的放下手,任他动作。
云宴解开绳索后,自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牵着人转身下楼。
张玨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动了动嘴,很想说她可以自己的走的,不会摔跤。不过,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最后什么都说,乖乖的被他牵着下楼。
两人下楼,二黑已经在楼前等着了,见张玨出来,就迎了上去。
“汪——”
没发现什么阴气重的东西,我觉得可以排除是邪祟作怪了。看来,得从人身上找原因了。
张玨小脸皱了皱。
“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二黑点头。
嗯,这块地的风水不错,设计估计也请人看过了。生机勃勃,生气循环,于普通人而言,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
张玨想到自己刚才看过的现场,心不由沉了沉。
“难道说,这是一次针对李宏伟的布局?可他就是一个包工头啊!能与谁结怨?还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怨。这十八层掉下来,虽说就是落地那一下,估计还没觉得疼就死了,但这坠落中间的恐惧,怕才是最痛苦的?”
二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它想想,建议让张玨去找勾昭,查一查这工地上除此之外,有没有出过其他意外。
二黑说这话的时候,大眼一直看着云宴。
云宴就是想忽视,都难。
他心底无奈笑笑,招手叫秦安去查。
二黑暗自满意点点头,走到张玨身边站定,没再动作。
张玨也没错过二黑的小动物,又无奈又好气,想说点什么,云宴离在身旁,又不好开口。只能不好意思的对云宴笑笑。
“真是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