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往事
云靖被这一尖一沉的声音吓的一哆嗦,手一抖,抓在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咣”的一声,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鼓着眼,直愣愣的看着门口。
张玨没有注意到,更没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还像个小狗拽娃娃一般,不住的将人往后拽。
云靖与管家看着一幕,两人眸中的愕然更深,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云靖抬手揉了揉眼睛,场景依旧。
他愣愣开口:“玨玨,你这是做什么呢?”
带着疑惑担忧的询问,声音其实很轻,轻的宛如风吹树叶,掠过音落。
却在张玨耳中如惊雷炸响,惊的蓦的一怔,像是做贼心虚那边,刷的一下大力将云宴手甩开,扭头就想跑,可双脚脚就像被钉住那般,有些发麻,动弹不得。
云靖在她怔愣的一息间,起身走了过来。
云宴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所拿的铜镜,瞳色一深。
“爷爷,这……”
云靖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眸光一瞥,脚步一顿,身子因惯性晃了晃,隐隐有种快要摔倒的感觉。
云宴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见状飞快跨步向前,将人一把扶住。
“爷爷,你没事?”
云靖牵唇淡淡笑了笑,眸中一片凄然,有种晚年凄凉老人的感觉。
云宴心口一紧,眸中担忧又深了深。
云靖抬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转头去看张玨。
“玨玨,刚才你都听到了?”
蓦的被抓包,张玨小脸刷的涨的通红,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声叫了一声“云爷爷”。
云靖轻笑,不在意的摆摆手。
“没事,听到就听到,我本来也打断将事情告诉你们的,就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进来。”
他转身,慢慢悠悠走近书房,在沙发前坐下,抬头看着张玨,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张玨有点不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云宴。
云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牵起她的手,将人带到云靖身侧,轻轻摁住肩头让人坐下后,转身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云靖抬手,安抚的轻拍了一下张玨的手背,将铜镜递给她。
“你看到的,和这面镜子一样吗?”
张玨愣了一会,才抬手接过。
入手,铜镜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一瞬直刺心口,她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脑子蓦的恢复了几分清明,眸色一沉,低眸观察起来。
镜面周围的刻纹一模一样,甚至连镜子上那一小道细微的不仔细看几乎不能发现的划痕都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张玨即使在之前不经意的偷听到镜子有两面,在看到实物时,依旧还是不住惊讶。
她指尖微微一动,抬眸,欲言欲止的看向云靖。
云靖似是一眼就看懂了她眸中的疑惑与纠结,“哈哈”的笑了笑。
“是不是一模一样?当年我看到的时候,也同你现在一样。即使知道这面镜子是假的,我也依旧分辨不出它与真的,有什么区别。”
张玨心口不由一紧,怔了怔,小声开口:“云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云靖顿住,眸光一散,思绪飘了一下,唇角划过一缕哀戚的浅笑。
“故事啊,要追溯到二十八年前了。”
张玨闻言,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云宴。
他今年二十七,那二十八年前,不是……
云靖没有错过她的反应,笑声不由大了一点,点头。
“对,这件事,就是与小宴出生有关。”
那年,云宴的父亲云冠突然带回一名姓卢的女孩,大声的同我们宣布,他要结婚。
可,云奶奶在与女孩见面后,便说不同意。
云靖询问为何,云奶奶只说,那女孩还未成年,不可以。
云靖听后也惊讶不已,哪怕是云冠是他的儿子,他也觉得这娶未成年的事情,激起禽兽,便没有同意。
但云冠却不听,他在家中不住闹腾,非要娶。
那会的云冠在云靖看来,就像是被那女孩下了什么迷魂药一般,神智不轻。
云靖无奈,只得将他关在家中,不准他那与那女孩接触,可是谁想,他竟然偷偷逃走了,还带走了云奶奶的镜子。
一消失,就是一年。
等云冠再回来,抱回了云宴,也带回了铜镜。
他回来后,只说云宴是他的亲子,与其他的事情,都决口不谈。
云靖虽气,但云冠又是亲生的,加上云冠当时的情况极其不好,瘦骨嶙峋的,完全没有精气神,看起来,给人感觉就好似下一秒会断气那般。
云靖便暂时将火气压下,与云奶奶一同好生照顾他们父子俩。
矛盾的再一次爆发,是云奶奶发现云冠带回的铜镜是假的。
即使那铜镜做的一模一样,但是对于拿在手中把玩了一辈子的云奶奶而言,只要抬手摸一摸,就能判断出那铜镜的真假。
云靖知后,拿着铜镜与云冠一谈。
最初,云冠咬死了镜子是真的,但是后来,还是云靖的质问中,败下阵来,说镜子是假的。还求云靖放弃追求。
他告诉云靖,镜子在他妻子手中。
云靖一听“妻子”二字就怒不可遏,差点动手打了云冠。
“就那一个来历不明,勾的他五迷三道的女子,也配做我云家妇?”
云靖说着,愤然的砸了砸拐杖。
张玨从未想过云宴的生世如此,有些担心的转头看了云宴一眼。
云宴感知,回眸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不要担心。
张玨心底轻叹一声,回头,安抚了一下云靖的情绪。
云靖牵强的勾了勾嘴角,勉勉一笑,表示自己无事。
又开口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