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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神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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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虎踞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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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章虎踞龙盘

  “蹶由王叔,你说笑了,在下只是偶得上古医书,懂些草药阴阳之理,并未有什么明师。

  再者王叔身份尊贵,若不惹邪门歪道,依王叔现在的年岁,现在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又何用在下医治。

  想来王叔学识渊博,又精通五行阴符之学,已是世间奇才,在下又何敢在王叔面前称医师呢?”

  王禅连讥带讽,即拍了蹶由公子的马屁,又在暗中损王叔年岁已大,就算有病,也不需医治了。

  蹶由公子一听,手抚着胡须,其实他的胡须也没有多少根,却止不住这种依老卖老的习惯。

  “王医师,你的意思是依老身这把年岁,纵是得了病也不用医了,是不是想说老身其实寿期不远,得病就该等死!

  而且听王医师的口气,似乎对老身十分了解一样,可依老身的见识,却也不认识王医师。

  不知王医师家乡何处,这总该可以让人知道的!”

  蹶由公子听王禅这么一说,心里已是七上八下的。

  听王禅的意思,不仅知道他懂阴符之术,而且似乎也知道他的暗地身份。

  可在蹶由公子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仅精通上古神农药经,而且还知道阴符之术,懂阴阳易理,对他如此了解,所以想从王禅的老家问起。

  看一看王禅到底是何方神圣,让蹶由公子十分好奇。

  在大周列国行走,不论你为何国服务,但出生的家乡是不会记错的,而且地域乡情,也是落叶归根的依据。

  并且也少有人会不敢言明自己家乡何处,甚至也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

  这一点蹶由公子十分清楚,所以才有此问。

  大家一听,也觉得蹶由公子问得比较适中,因为大家都想知道王禅如何回答,也想知道王禅家乡何处。

  虽然有人心里已基本认定王禅,可也想听听这一晚上王禅吊着众人的味口,现在又如何来回答蹶由公子的问题。

  就连吴王都侧首回看王禅轻语道:“王医师,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家乡何处,不知能否告知?”

  吴王这一说,也是为证明王禅与吴王非十分熟悉的关系,也并不知晓王禅家乡何处。

  这到又让众人有些不解了,那么王医师的身份,就显得更加神秘了。

  “回王上,回王叔,在下远游之时母亲曾亲口交待过,说让在下勿念故里。

  行走列国当与大周天下为家,列国虽名为国,却依然在大周天子治下。

  不过刚才既然王上及王叔都问及,小子也不妨告诉两位尊上,小子家在龙盘前镇,当算是楚国之地。”

  刚才王禅在介绍吴王病因之时,一直都是口惹悬河。

  可现在问及他的家乡,却又吞吞吐吐,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竟然把大周天下抬了出来,让人也难与辩驳。

  说到最后又把自己的家乡“龙盘前镇”说了出来,也并不避讳自己是楚国人的身份。

  此时吴国与楚国依然是敌对之国,虽然列国之隙与庶民无关,但于吴王来说也是一种称赞。

  吴王的帖身医师竟然是楚国人,这就证明吴王任人以贤,不会因列国之争,而对楚国人有所恐惧,十分信任于王禅的医术。

  “龙盘前镇,楚国,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呢?”

  蹶由公子一时凝眉细想,在搜寻着王禅所说之地所在。

  现在脸上尽是难堪,刚才还夸口周游列国,现在王禅说出一个小镇之名,蹶由公子竟然不知道,这就让蹶由公子心里不舒服了。

  而蹶由公子其实也并不真正想知道王禅,王医师的家乡何处。

  只是他对王禅刚才的一席话感到十分震惊,心里有所怀疑。

  可当王禅明确告诉他之时,他又想不起来。

  不仅没有怀疑,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年老了,这才一时想不清楚。

  可若是清楚王禅为人的人来说,这就十分简单了,根本不必深思。

  而且王禅算是也十分明确的说明了自己的来路,自己的家乡何处,并没有撒谎。

  有一个词叫“虎踞龙盘”,那么“龙盘前镇”就是虎踞镇。

  所以化蝶听了到没什么反应,她早就知道这位王医师就是王禅,并不惊奇,所以她当然知道王禅所说的意思。

  并非真的有什么龙盘前镇,而是虎踞镇。

  化蝶不知道王禅为什么处处征对于蹶由公子,因为她还不知道蹶由公子就是幽冥尊主。

  “蹶由王叔,这只是一个小镇,而且一点名气也没有,在大周列国之中,不知还有多少如此默默无闻的小镇。

  王叔虽然远游列国,却并不关注于此,再说王叔年岁已在,想不起来也是应该的。”

  蹶由公子一听,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这个王医师为何总是提自己年岁已大,似乎一直在暗示自己死期不远一样,心里有些别扭。

  可却又不好再纠缠于此,毕竟王禅此时只是站在吴王后面的一个小小医师。

  而蹶由公子却是吴国王叔,受吴王厚待之人,身份不一般。

  “这位王医师,听刚才你所言,应该不仅是懂医术,而且还善于观相。

  老身这几日也觉得身体疲惫,想问问王医师不知是不是人老了,归期不远亦。”

  伍子胥还是比蹶由公子要聪慧一些,也是从一个旁观都的角度来看。

  王禅刚才与蹶由公子的对话,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意在敲打蹶由公子。

  让他知道年岁已大,归期不远的道理,对于吴国国事就不要再费用了,让他安享晚年,少惹是非。

  所以伍子胥也有怀疑,这时问起,是想测试王禅一样。

  “外公,这几日我陪公主,只在每日请安时见过外公,也不知外公身体有恙,蝶儿实心中有愧,不知外公是那里不舒服?

  蝶儿从师傅之处也学了一些阴阳调合之术,不知能不能为外公解除疲惫。”

  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化蝶,此时一听伍子胥身体疲惫,就直接问了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相信王禅。

  并且语气之间也有埋怨之情,毕竟伍子胥若是有恙,至少也该让外孙女知道才是。

  而化蝶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伍子胥已经开始怀疑王禅的身份了,所以故意为王禅作掩护。

  “蝶儿,外公之病,你怕也不懂,还是请王医师来说!”

  伍子胥像是说话被打断一样,并不领化蝶的情,这让大家都觉得伍子胥此人是有些不好相处。

  “无妨,既然伍相国问起,在下也可以略作一二猜测。

  正所谓人之病,其缘于本,本有阴阳,阴阳调和则本无恙也。

  若阴阳不和,本有恙而现于形也。

  刚才我看伍相国气息时短时长,显然是内腑阳气时壮而衰之顾。

  有若人之患得患失之症。

  此病若说是病,却也不是病,若说不是病,却也难治,治病之理,自然也在调和阴阳。

  放得下,天高海阔,逍遥自在。

  放不下,掘土自埋,去日苦多。

  在下也无良药,此病只凭个人良心自治之。”

  王禅像背古书一样,回答得也算是滴水不漏让伍相国如此精明之人,也挑不出毛病。

  一个人年纪大了,所有的病其实都是由心而发,现于表。

  若心里无求无欲,放下一生荣辱,自然心宽而阔,气息自然悠长。

  把体内阴阳之气比作得失,放下得失之心,自然阴阳平和。

  若心有得失之念,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不是阴盛阳衰,就是阳盛阴衰,所以才会有一时急促一时缓慢的气息。

  “外公,这位医师说得有理,人到甲子之年,若能放下一生得失荣辱,自然心宽而体畅。

  阴阳自然调和,气息自然平顺。

  外公若有需要,蝶儿有一套内功法门,可以写给外公,只要照此练习,比其它灵药更好。”

  化蝶再次顺着王禅的意思,说起来也算是敲打伍子胥。

  王禅观相伍子胥五年之期,现在已过了快一年,所以剩下不足四年。

  若可改命,自然还要自己顺应自然之道才行了。

  可王禅知道,化蝶两次提醒于伍子胥,是让伍子胥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王禅。

  让伍子胥莫要再管太子之争,不要再怀抱灭楚之志,这样或许能越过六五之坎。

  可伍子胥生性脾气暴躁,最不喜别人暗中指点于他,更不喜别人说他患得患失,而且是自己的外孙女。

  也是在伍子胥想探查王禅向份之时,两次打乱他的问话,所以此时已有些怒气。

  “蝶儿,休要胡言,你小小年幻懂什么阴阳易理之道。

  我刚才只是问王医师,你却处处抢着说话,难道不知道一点礼仪吗,若再如此,可别怪外公家法侍候。”

  伍子胥从来也不给化蝶面子,虽然他也知道化蝶所说并没有什么过错。

  可他却依然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化蝶台阶,直言训斥。

  化蝶一听,不敢再语,只得低头弄筷。

  吴王一看,当然知道伍子胥的脾气也是嘿嘿一笑。

  “伍爱卿勿怒,蝶儿姑娘虽然未请示爱卿而言,本心也是关切你的身体,你可不要乱发脾气。

  我们这一众人等,除了三位姑娘之外都已近年暮,该羡慕她们才是,可不能因此忿然。

  来来来,我再敬王叔及三位爱卿一樽。”

  吴王满脸笑意,举樽痛饮。

  今晚王禅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医师,可处处却占得先机,也算是替吴王敲打了几位。

  也算是奉劝几位重臣,特别是蹶由公子。

  吴王饮完,回首看了看王禅道:“你们两人下去,这一晚上讨论医理病痛,实扫了王叔之兴,我在此间再饮一樽,该也无妨。”

  吴王也不好意思让王禅一直站在后面,看着众人吃菜喝酒。

  如此吴王也觉心里有愧,所以趁伍子胥发火的时候,让两人下去。

  王禅与赵阿大一听,实有些早就想逃离的感觉。

  两人对着众人一揖,话也不说,就直顾着往外走。

  “王医师慢走,老身还有一句话要问?”

  王禅一听,回身一笑,对着蹶由公子一揖道:“不知王叔有何要问,在下恭听就是。”

  大家开始都觉得王禅有些奇怪,可现在又觉得蹶由公子有些不顾身份了。

  王医既然是吴王的医师,刚才吴王已经让王禅离开,就算要问,也得先请示吴王。

  而且一开始王禅得以说话,也是得吴王应允,这一次却直接问王禅,到是有些不同。

  大家又再次看着王禅。

  “王医师不仅通医药,而且懂阴阳易理,实在难得,老身十分喜爱。

  不知道王医师平时除了行医之外,是否还有其它身份?”

  王禅一听,嘿嘿一笑道:“在下并无其它身份,行走列国,只为治病救人,仍光明正大之事,无需隐藏。

  更不怕因此而得罪权贵,人有命则活,无命则死,纵然是医术高超,也无济于事。

  不知王叔还有何问?”

  “若王医师这几日有空闲之时,老身到想邀医师来小院一座,就是不知王上可否就应允?”

  吴王一听到是一楞,王禅做事向来神出鬼没,连他也不清楚王禅下一步会在什么地方。

  “王叔既然有此需要,王医师自然可随时来访。”

  “在下尊王上旨意,只要王叔无妨,在下可随时来访,在下告辞。”

  王禅说完与赵阿大再次对着众人一揖,这才退着走出客堂。

  鬼谷王禅一出现,总是让人惊异,此时蹶由公子心里是忐忑不安。

  若说除掉鬼谷王禅,可吴王身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王医师。

  以今晚之言谈,王医师之能,怕还在藏拙,只是露出点苗头而已。

  如此之才,怕会成为权贵追逐的对像。

  而王禅此行的目的也基本达成,就是让蹶公子也心存恐慌,即不能肯定自己的身份,又对吴王再添惧意,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只要今夜之事传开,王禅又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出入吴宫,在吴都顺畅行走,让人不敢生疑,毕竟他可是现在吴王身边的贴身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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