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拿出几瓶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郝恒的话被与小谷一起进来的人打断了。
“曹晓松?”
周想惊讶出声来人是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发福男人若不是那张被岁月刻画了痕迹的脸庞上还有原本的隽逸模样她绝对不会相信面前这个俗气如市井大叔的中年男人会是原来那个俊秀出尘仿若古代贵族公子的男子。
在郝恒的话被打断时凌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不悦听到爱人惊讶时他把眼神转向门口心里突然冒出了后世的幽默: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长肥膘年龄是把无情剑剑剑逼人皱纹显。
“是呢!”曹晓松笑道:“听说你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圩镇看看又听说你来了京城就打算和郝恒一起来看看你们你们还好吧?”
人俗话也俗官腔还十足。
“我们很好。”凌然出声回答既然说们了他不就是那个们吗?由他来回话好了。
凌然话里的疏离曹晓松的神色未变“好就好你们失踪时我也到处打听过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没帮上忙心里过意不去。”
周想敛去了心底升起的惋惜及揭开他身世的内疚“你太客气了咱们坐下聊。”
五人重新坐下小谷给每人倒了茶水退出客厅。
客厅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后曹晓松端起茶杯道:“刚才郝恒要直说什么?”
这话叫其余四人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感受最直接的是周想虽然从任青那里听说了姚倩的所作所为她依然欺骗自己是曹晓松太爱姚倩姚倩是恃宠而骄可曹晓松现在的模样是一句近墨者黑能解释的吗?不但拐弯抹角还不在意的踩着曾经好友。
姜卫华借着喝茶低头掩饰眼里的失望年轻时的友谊终究逝去了吗?
曹晓松经历姚倩及姚家人就被变成了一心钻营之人不然以岳老留下的人脉怎么也该混到了厅级部极了而不是在科级上蹲了好些年。
郝恒虽然未婚经过家族企业的扩张功利心相比曹晓松是小了些但刚才被曹晓松打断话题的不悦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么一个国家五百强龙头企业的掌舵人会是喜形于色之人吗?
一个打官腔一个玩心眼儿。
再观他自己表面看原地踏步其实是他不愿意要不然他也不敢把握自己会不会变虽然现在的他也跟以前不同了但他自认本心还是未变的。
钱与权令人面目全非。
郝恒差点被茶水呛着这人越来越过分了直接踩在他的肩膀上够梯子他偏不
“没什么就是说到想当然学校里的房租一事。”
打太极?周想皱眉京城是政治中心金钱与权利纵横交错一不小心亲人都直接反目为仇何况只是三个没有什么过命交情的玩伴?
客套与虚伪是她最讨厌的她本就心累更不想与这两人在这儿勾心斗角
“我不管你们心底有什么盘算都别打到我头上来我不是你们谋取好处的踏板郝恒今年房租翻倍明年酌情再涨曹晓松任青是我护着的你最好别再打什么主意对不起我累了你们聊吧!”
凌然紧追老婆出去。
郝恒怒瞪着曹晓松这人若是晚一些进来他就可以直接把话问出来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他至少有个明确答案周想不喜人拐弯抹角他刚才不想把梯子递给曹晓松弄得他在周想眼里的形象也变了。
曹晓松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他得不到凭什么别人能得到?当年他花了十万买药液还是周想给的友情价他厚着脸皮接受了。
可他知道药液的真正价格他财力不够所以郝家那位想与他竞争副厅级的叔叔也休想凭借周想的药液讨好了上头大家一起凭本事竞争好了。
姜卫华也觉得腻味应付两人几句后便送了客。
第二天周想打算回家了原本还想去看看萧老爷子的因为曹晓松和郝恒两人昨晚的表现她觉得没必要去了。
早饭后正在收拾东西萧老爷子与大师兄安国亮一同来了。
萧老爷子来周想虽惊讶但不意外安国亮的到来完全在周想意料之外这位大师兄年龄与她相差了二十来岁与她之间的交流也少见面只是客客气气但他对姜学长倒是挺照顾的。
在客厅坐下萧老爷子关心的问了她失踪四年的情况周想拣着能说的说了。
安国亮跟着听着没有多话。
可萧老爷子东拉西扯的把年底的活猪都定好了就是不说到底还有什么事儿。
周想认为萧老爷子是不是觉得大师兄在场有些话不便开口便示意姜学长叫走大师兄她跟萧老爷子单独聊聊。
安国亮仿佛听不懂小师弟暗示屁股像是钉在凳子上一样就是不挪窝。
周想眉头皱起这大师兄要干嘛?
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大队长汤干文来了一见汤干文来了萧老爷子知道没他什么事儿便起身告辞了。
安国亮虽然觉得自己没多大机会了仍然走到周想身边“周想我……”
“等等”周想阻止他开口“我问问大队长有什么事再说你等我一下。”
这些与她熟悉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她可不要被蒙在鼓里。
安国亮抿紧嘴看着周想与汤干文在院子里说话。
等听了汤干文的来意周想才知道昨晚与今早这四个人难于启齿的原因是什么。
原来是新任领导班子里有位领导的父亲病了病的挺严重的知道周想有神奇药液的人都动了心思想巴结上领导可大家跟周想不熟熟悉的几个人又都知道周想的脾气。
且她刚和凌然完成一个s级任务更不好强求于她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在这次任务中周想的药液还有没有剩下。
老领导怕周想为难就直接派汤干文过来了
“老领导的意思是你若有那药液最好是拿出几瓶送上去以后的鱼干果干若是方便的话还要继续送他们都馋了很久了。”
新大腿?她肯定是要抱的老领导这是再帮她。
周想转身看向客厅里紧张看向她这边的大师兄再想想昨晚的郝恒和曹晓松的交锋她突然轻笑出声是她矫情了总沉浸在被背叛的难过里蒙住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