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7章 闹够了没有
回了凌家的周想可不知道这些她带着老师到凌家把凌权和董云蓉高兴坏了“太好了楚教授能来咱家过年那真是蓬荜生辉啊!”
两口子是真心欢迎这位温文尔雅一心维护支持儿媳妇的教授。
都是熟人楚教授也不跟他们客套“总之我听我这学生的她带我去哪里过年我就去哪里。”
“那好呀!”周想笑道:“那正月里您跟我一起走亲戚?”
“那可不行”楚教授立刻拒绝“我可不是小孩子而且跟去给别人添麻烦还带给别人拘束你走你的亲戚我就在凌家我跟你公婆熟悉不会弄得大家不自在。”
“对对对”凌权和董云蓉附和“就在我们家别管他们走亲戚一事。”
在凌家吃了晚饭楚教授与小钱遛弯回去休息董云蓉才拉着儿媳妇问起出什么事儿了。
“怪我”周想叹口气“是我用金钱腐蚀了人心我二姐现在的姿态比谁都高我可舍不得我老师跟着受委屈就拽老师到咱家这边过年来了妈明年去我那过年吧!老师跟我这么多年每年过年时都把他随意的安放我才是他的根我不定他就飘。”
“好好好!”董云蓉一口应下“从明年开始都去你那过年我跟你爸靠你们养老你老师也靠你养老还是都去你那才像那么回事心中才踏实安稳。”
董云蓉可不管周家明年过年该怎么过反正只要她儿媳妇愿意跟他们一起过年在哪边都行。
“谢谢妈!”周想挽着婆婆胳膊“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
董云蓉伸手捏捏儿媳妇鼻子“别给我灌蜜糖小心我被你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周想咧嘴傻笑。
凌晓曈抬头望着自家的两位女性长辈“妈妈您说漏了。”
“哪儿说漏了?”周想低头看着闺女。
凌晓曈的表情非常认真“妈妈您夸奶奶的时候不能只夸她是最好的婆婆。”
“那你说还该夸奶奶是最好的什么呢?”周想接着闺女的话问道别以为她没看到闺女那眼睛里闪烁的狡黠。
凌晓曈转脸看看爸爸笑道:“您漏了爸爸应该夸奶奶是最好的婆婆和妈妈简称最好的婆婆妈妈哈哈哈哈。”
说完她快速跑到爷爷怀里很怕妈妈揍她的小屁屁。
凌权赶紧搂住投入怀里的孙女嘴里还哄着“别怕别怕”。
众人都被她给逗笑了原本的些许沉重消失不见。
周家那边周郁听朱杭说要搬回去住跟朱杭吵了一架朱杭只是冷冷的望着她由着她各种怨言喷个不停。
见丈夫不搭理自己周郁更生气竟然伸手要挠他的脸被朱杭抓住反折在了身后“你闹够了没有?你若不想过了就直接说孩子你说打就打岳父岳母你想给脸色就给脸色现在还想对我动手你眼里还有谁?”
“你这是嫌弃我了?想另外找个年轻的了是不是?”
“不可理喻!”朱杭一把推开她走到床头柜边翻找起来。
“你做什么?”周郁连忙过去阻拦。
朱杭一把推开她“我要把家里所有钱都抓在我手里免得你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被推倒在地的周郁听了这话如五雷轰顶“朱杭你什么意思?”
朱杭抓着家里所有的存折和银行卡转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的意思是让你失去这些钱财变回当初那个为了推销一件衣服眼里看得见任何人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简单女人。”
朱杭这话莫名让周郁耳边回荡着妹妹那句话:‘你还是当初那个人吗?’
当初?自己质问妹妹的是‘当初’妹妹回答的也是‘当初’现在朱杭也想让自己变回当初的人。
当初是什么样的?
朱杭弯腰对着发呆的媳妇道:“阿郁最难保持的是初心最难忘的是初见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在街上卖衣服时的模样更忘不了的是你我之间的点点滴滴
你喜欢钱我陪你一起挣挣到的钱我都塞到你手里看着你喜悦的笑容我也跟着傻笑那时我想的是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的缺点岳父岳母和妹妹经常提醒我其实我都知道可我舍不得我认为爱就要爱全部哪怕是你的缺点
可你是什么时候变的?
应该是妹妹失踪一年多后在众多受了妹妹恩惠之人来安慰岳父岳母表示会护着周家后你跟岳母就起了变化。
你们一边享受着妹妹的余荫一边羡慕妹妹得到的这些人脉。
一边害怕妹妹回不来这些人情人脉用不长久一边又恼同是周家人周家养育了妹妹这些人脉为什么只是妹妹的而不是你们的?
可是阿郁你该知道妹妹是不同的她虽然跟你们是血脉亲人但是她的本事她的智慧她的见识这些都不是周家能给予的
妹妹回归那天整个圩镇的镇民自发在街道边冒雪等着她一回到圩镇圩镇的上空仿佛都开阔起来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你心里清楚的知道妹妹才是周家不倒的真正原因而你和岳母两人却对她生出了女人那种无端又莫名的嫉妒嫉妒使人丑陋岳母已经众叛亲离连岳父都对她视而不见
女人可以不讲理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算是情趣可你莫名往我头上泼脏水这就太伤人了
阿郁你该知道破镜重圆也有裂缝的就像我跟朱家就像我跟庞家哪怕已经亲妈改了我与她之间依然有莫大的鸿沟你已经把妹妹和孩子越推越远你若再把我推开你还剩下什么?钱吗?
你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我或者是钱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朱杭的声音很轻柔却字字句句响彻在周郁耳边嫉妒?是嫉妒吗?
愣怔间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是的是嫉妒。
原来把事情看得最透彻的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对于妹妹她从小时候就嫉妒那时家庭条件差姐妹间差距小她的嫉妒并不显。
后来妹妹的成就越来越高只能仰望妹妹的自己好像生不出嫉妒之心只觉得自己命好能有这么能干的妹妹。
妹妹失踪之初她也是心慌难过的时间越久越没希望后来与妹妹交好的所有人包括县里和京城的领导纷纷派人来周家慰问。
一时间她享受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和瞩目害怕?不存在了随之而来的如蛆附骨的虚荣心。
全方面的偏爱和维护在妹妹回归后戛然而止仿佛在穿着单衣的冬天里别人送了炭炉和棉大衣后又因为妹妹的回归全部被人扒拉去给了妹妹独留她仅着单衣在北风中瑟瑟发抖。
如此的天差地别她怎能心甘?怎能不怨?
想来自家妈妈也跟她一样感同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