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才的挫败
剑尊死得蹊跷,但没人关心这个问题,姜辰用尽浑身力量打开的通道说不定具有时限性,必须抓紧时间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就有前功尽弃的可能。
青筠脚尖轻点,化作一道碧绿的光束,一下子就飞到了上空中,她好久没这么轻盈过了,这种飞翔的轻盈感觉重回于身,反而有些不适应,她看向自己,吃惊地发现这里再也没有一种被压制和被束缚的感觉了。
难道…..
后面二人也紧跟了上来。
众人飞到了最高处,却目瞪口呆,只见一片黑暗的空中,盘旋着一道道金色的法则,如同锁链一般加身,单是看着就令众人感到异常压抑,几乎无法出身,以前这法则是对人类最大的保护,现在却成了他们彻彻底底的禁锢。
想着还真有点讽刺,青筠摇摇头。
金色的法则有一个裂口,来自人类世界的空气源源不断地灌了进来,再也不复这里猛烈的琉黄味,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猛吸一口,在这里呆得久了,简直要完全忘记外面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了。
白鹭大惊。
抚弄着那段如月牙一般残损的法则,若有所失。
法则是人类势力彻底稳固之后留下的,如天地间至高的规律一般,牢不可破,现在却确确实实出现了一道明显的残损,白鹭失神,难道,还真有人可以打破法则?
无数人类和兽族强者都被斩杀于这法则之下。
白鹭看着正在安然休息的姜辰,心里更是闪过一丝丝说不清的滋味。
也许,这个身世不明的强者,会带给天地彻底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走吧。白鹭至死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离开这里,都是托了姜辰的福,抱着姜辰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一分,脚尖轻点,化作一道光束,迅速穿过了规则的裂缝,他觉得一切如同做梦一样,谁能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呢。
重新回到外面的地方,谷尊和青筠虽然此去时日不多,但恍若隔世,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一般,清新的空气,无边的绿草,让两人感到有些惘然,日日面对万古魔渊中的黄沙和血红色的岩石,他们几乎要完全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白鹭更是没料到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呆呆地看着,脸上无悲无喜,好像对这一切都完全无所谓一样。
震惊之后,青筠心疼地看了一眼姜辰。
姜辰还昏迷不醒。
青筠忍不住伸出柔嫩的手指,去轻轻抚摸姜辰的额头。
他们能出去,都是因为姜辰…..
他们是回来了,但是姜辰却变成了这么鬼样子…..
姜辰大恩,她青筠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报答!
青筠暗暗在心里道。
;白鹭前辈….青筠欲言又止,一副心疼之色,泫然欲泣,现在即使说要她的心才能救姜辰,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开膛破肚,;姜公子他…..
;这次多亏姜家大少爷。白鹭认真地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青筠总算吃了颗定心丸,内心稍微安定了一点,抚着起伏的胸口道:;这就好。
白鹭伸过头,再看了姜辰一眼,姜辰的呼吸平稳了些,只是脸色异常苍白,看着就有些吓人,他眼神有些凝重,摇了摇头道:;毫不夸张地说,从上古到现在,我见过无数身体强度堪称恐怖的战士。
;但像姜家大少爷治愈能力这么强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白鹭苦笑道,其实姜辰这个样子,还能活着,也真的算是一个奇迹了。
;不过,想要完全治好他,几乎还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么严重的事,却被白鹭说得轻描淡写,青筠觉得自己心也被提紧了,只能紧紧望着他,;不过,姜家大少爷遇到的是我。
白鹭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一处奇珍异宝的所在,乃是天地间独一无二异常珍贵的宝贝,用在姜家大少爷身上,他的伤一定可痊愈。别人可以说付出一切也找不到,但我却对那地方特别熟悉。
青筠忍不住催促。
;别说这么多了,白鹭前辈,快走吧。
现在姜辰呼吸每衰弱一分,她就越焦虑一分,巴不得自己也代姜辰受过。
姜辰这勉强算是无事,可骷灵教教主莫天邪,望着空中漂浮着的阵法,彻底爆发了。
那个繁华华丽的阵法静静地漂浮在幽蓝色的半空中,看着依然是一片美妙和谐,不过骷灵教教主却已暴怒,目眦欲裂,一旁的手下和护法唯恐怒火牵连到自己,都十分知趣地退了下去。
;混蛋!莫天邪大怒不已,从骷灵教先祖流传下来,传到他这一代,传闻中最强大,最完美,最能符合天地之道的阵法居然损毁了!
不是破损,而是损毁。
一个微型的小阵法猝不及防地就直接成了碎片,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堙为了粉末,连渣都没留下,在极短的时间内,素以天才闻名的莫天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连一丝一毫修复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骷灵教的术法何等精密,可以说牵一而动全身,哪怕这么一个微小的阵法损毁,对全体可以说也有无可逆转的影响,现在,他脸色铁青,坐在桌子上,望着表面完美实则已经残损不堪的阵法,不知如何是好。
骷灵教离始祖定下的大业就差那么一点,又要前功尽弃了么?
;不——莫天邪只觉心肝具李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重重地一拳捶在桌面上,巨大的力量激荡开来,几乎令人反应过来,一下子冲毁了一个宫殿,那里的教众哀嚎连天。
不过高傲如莫天邪,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在他看来,这些教众的生命不过如同蝼蚁一般,随意就可夺去,不需顾及什么。
莫天邪感到了难以言状的挫败感,好像自己的天才,只是个虚名,而产生不了任何实质的作用,他将手插进头发里,觉得三观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