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抓到真凶
沈洛音起身要去查探,却被顾辞渊抬手阻止。
“此人多变诡诈,切莫靠近。”
南宫流叙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两人亲密举动,面露苦涩之意。
沈洛音找他帮忙,即便他倾尽所能,最终不如顾辞渊云淡风轻的一挥手。
他眸底染上一抹凄苦,随即转身离开,那背影落寞的让人心疼。
沈洛音只看着那真正的绑匪,确认他耳后有朱砂痣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苏生见状,喜极而泣,他豁出性命,终究是赌赢了。
监斩官不明所以,顾辞渊也懒得解释,就在这时太子突然到来。
他听闻手下回报,犯人按时斩首,实在不明白沈洛音到底要做什么,便安排人手一只盯着这边,听闻抓到真正的绑匪,不由得赶来查探。
太子挥手,就有人过去查探,那人耳后果然如沈洛音说的一般,有颗朱砂痣。
那绑匪看到太子,面露狰狞之色。
“狗太子,老子今日栽在你手里,老子认栽,要杀要剐随你便。”
那绑匪气急败坏,更是口不择言,也算是承认了他才是之前绑架太子之人。
沈洛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长长出了口气,就为了书生之事,她提心吊胆的筹谋,如今如释重负,她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座位上。
顾辞渊看着她那副模样,眸底染上一抹嘲讽笑意,在她而变得低语。
“人怂还总是作死,看你日后还没事找事吗?”
沈洛音气的咬牙切齿,但好在结果是好的,若不是他出手,也许这绑匪就逃了,那书生就真的被砍头了。
看在他也算是办了忙的份上,她不与他争吵。
顾辞渊满意的看着她‘乖巧’模样,挑眉看向太子。
“既然真凶抓到,那无辜的书生便放了,飞絮,我们带人离开。”
顾辞渊话落,太子点头答应,飞絮过去将书生解绑,搀扶着他离开。
顾辞渊将沈洛音送回将军府,沈洛音平复好心情,不情愿的看向他。
“今日谢谢王爷了。”
顾辞渊听着她那敷衍的感谢,大手突然扣住她精致的下颚,将她的脸转向他。
他凌厉视线紧紧凝视着沈洛音,“本王希望,在我们的协议期限内,像今日这样作死的行为,仅此一次。”
沈洛音心底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她很不习惯他的靠近,随即用力将他推开。
“有话直说,没有必要动手动脚的。”
沈洛音回到了将军府,见顾辞渊并未跟随进去,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直接回了院子,没有大夫人和沈玉蝶打扰的日子,实在是清闲又自在。
傍晚,飞絮回来了,沈洛音为他倒了杯茶,飞絮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
“那书生可安排好了?”
飞絮喝了一杯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大口喝下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沈洛音。
“小姐放心好了,那书生被安排在了王府中,经过大夫诊治,不过是皮肉伤,调养一些时日便能好转,但他今年考试算是错过了。”
飞絮觉得可惜,那书生谈吐间满腹经纶,却因为太子的错判而耽误了科考,实属冤枉。
沈洛音无所谓开口,“能活命已是侥幸,大不了明年在来。”
杜嬷嬷端来了新做好的糕点,沈洛音拿起一块,刚刚吃了一口,飞絮就已经吃完了一块,他含糊不清的说着。
“还是沈小姐这里比较好,有吃有喝还自在,不像王府里……”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就顿住了,警惕的看向四周,确认没有顾辞渊的眼线后,才松口气般的轻拍着胸口。
刚刚的话若是被顾辞渊听到,他还不知下次见面的时候,顾辞渊要怎么对付他呢。
沈洛音看着他那谨小慎微的模样,无奈叹口气,她十分理解飞絮的想法,毕竟,她也很讨厌顾辞渊。
她吃了块糕点,就去了书房,准备重新梳理一下杀人案的脉络,眼瞎自救才是重点。
书房里,那些已知的线索不知道被她琢磨了多少遍,但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之前怀疑瑶枝公主,但自从她向皇上请命之后,瑶枝公主也低调起来。
她想要去公主府调查一下,都没有任何的理由。
沈洛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随即起身回到房间。
她很快就睡着了,隔天早上,她刚刚起床,就有小厮过来禀报。
“大小姐,南寒烟郡主府内的人送来邀请帖,邀请您去游船。”
沈洛音听闻小厮的禀报,顿时有些抓狂,南寒烟怎么会好心邀请她游船,这分明是鸿门宴,要她如何是好。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要的时候,看到在庭院里练剑的飞絮,急忙命芸儿去将他叫来。
飞絮收住招式,随即飞身来到沈洛音身边。
“小姐有何安排?”
沈洛音有些欲言又止,她昨天还想和顾辞渊划清界限,保持些距离,但万万没想到南寒烟会突然邀请她游船。
想到顾辞渊那副模样,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算了,没事。”
她简单收拾了妆容后,便带着芸儿出了将军府。
等她们感到郊区之时,却并未见到南寒烟,紫衣提前等候在那里。
“沈小姐,您随我先上船。”
沈洛音微笑点头,带着芸儿率先上了船,不得不承认,南寒烟家的画舫,确实华贵许多。
她刚刚坐定,就有丫鬟送来茶点水果,沈洛音拿起一串葡萄走到船舷边,看着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波,心情格外的平静。
秋色渐凉,原本盛放的荷花也已经枯萎,为本就凉薄秋意带来些许的凄凉。
不远处的另一艘画舫之上,南寒烟透过窗子远远地眺望着站在船舷上的沈洛音,眸底染上些许的气恨,但想到顾辞渊在场,随即被她遮掩。
“多年未见,你我好似都生疏了许多。”
她端起茶盏,垂眸浅尝一口,将眸底的苦涩遮掩。
“你找本王有何事?”
顾辞渊冷冷开口,再见,他已不是当年的少年,看向她的眼神也冷漠的好似陌生人一般。
“我……”南寒烟突然有些难以启齿,她何其聪明,自然看得出顾辞渊的疏离,更深刻的明白,他心里并无她的位置。
但她始终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喜被人拘束,她便和他保持距离,不让他觉得厌烦。
“既然无事,本王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