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白未央落水
莫名得了白眼的苏子柳一头雾水,看着苏鸢一脸茫然。
见此,苏鸢只好安慰自己,这个‘哥哥’是亲生的,不能生气。
随后提步上了船头,看了一眼木桶,使唤苏子柳道,“别钓鱼了,用地笼多抓几只青虾。”
青虾肉质肥美鲜嫩,用来烧烤不错,可比烤鱼美味多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爱吃虾胜过鱼。
不过,嫁给顾祁过后,被他嫌弃剥虾的动作不文雅过后,她就没再吃过了。
想起往事,苏鸢有些恍惚,不过须臾便冷成冰。
她说过,重来一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苏鸢有命,苏子柳不敢不从。
苏鸢便趴在船头,看着苏子柳笨拙的动作,时不时地吐槽几句。
船舱里,白未央看着慕容沣,白皙的脸上透出一抹红晕,娇滴滴道,“余安哥哥,你若是觉得无聊,未央陪你下棋可好?”
苏鸢那个无颜女都会下棋,她堂堂首辅之女又能差到哪里去?
什么五子棋?不过是新颖几分罢了,那比得上祖宗传下来的棋局。
慕容沣连余光都懒得施舍给白未央一眼,“本王累了。”
言罢,兀自起身,让慕寒给他倒了杯茶,便靠在椅子上养神。
白未央怄气至极,却拿慕容沣没有办法。
看着慕容沣靠在椅子上,视线却盯着外面,鬼使神差的站到了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正好是苏鸢。
顿时,白未央又气又急,委屈与心酸涌上了心头。
明明她就在他眼前,但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每次都是她眼巴巴地贴上去。
苏鸢那个女人却总能时刻吸引着慕容沣的目光,像是给他下了降头一般。
倏然,白未央心底涌上来一股不安感,若是慕容沣真对苏鸢上了心,那她这么多年的追逐又算什么呢?
这般想着,白未央狠狠地捏了捏衣角,又扫了一眼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开视线的慕容沣,大步踏了出去。
既然已经发现了隐患,那她就要提前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谁也不能觊觎她白未央看上的男人。
……
“嘭”的一声响起,水花四溅,燕春湖平静的湖面上荡开波澜。
顿时,四周的画舫上像是炸开了锅,不少游人从船舱里跑出来瞧热闹。
白未央落水了。
湖水不断的涌入她的口鼻,让她不停的挣扎,越是挣扎,反而越往湖底沉去。
周围的人跃跃欲试,但是又害怕惹上荤腥,竟没有一人跳出去救人。
最后还是苏子柳怕闹出人命,带着人将白未央给救了上来。
六月的天本就燥热,出来游玩,自是不敢穿得太多。
因此白未央穿的是纱衣,落水后,腰身若隐若现。
白未央的丫鬟急忙取来披风将她包了起来,盖住了泄露的春光。
白未央确是呛了几口水,吐出来后,整个人便清醒了。
她躺在甲板上,半靠在丫鬟身上,看着苏鸢泫然欲泣,“苏...苏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推我入水?”
此时,苏鸢她们乘坐的画舫已经到了湖中央,停下了,四周都是形色各异的船只。
尽管众人几乎都在画舫里听小曲儿或是吟诗作画,还是有不少人在外面捕鱼捞虾的。
听见白未央的惊呼后,全都抬头瞅了一眼,以她们所见,的确是苏鸢将白未央给推下水的。
白未央生的极美,落水后虽然有些狼狈,却又添了几分柔弱的风情,惹得众人同情,纷纷质问起苏鸢来。
“是啊,苏姑娘,不知这位姑娘如何惹了你?你竟然生了杀心?要知道杀人犯法啊!”
苏鸢虽然带着面纱,但依稀可见她那布满伤疤的脸,便有人猜测道,“瞅她一脸凶相,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该不是嫉妒别人的美貌!”
“我猜也是,面恶就罢了,不曾想这心也黑啊!”
苏鸢冷眼瞧着,像个漠不关己的看客,连句辩驳的话都没有说。
苏子柳没想到白未央会开口攀咬苏鸢,眸子一冷,“白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明明就是你不小心失足落水,与我妹妹有何相干?”
“这船头上只有我们二人,若不是她推我,我又怎么落水?难不成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吗?”
这时,慕容沣也从画舫里走了出来,众人见到他,连忙行礼。
慕容沣冷峻的罢了罢手,让他们起身,复又看向苏鸢,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慕寒,“……”难不成自家王爷的眼睛也出了问题?
他不是一直盯着苏鸢看的吗?那该是清楚发生了何事才对的。
明明就是白未央想趁苏鸢不注意,将她推下湖去,谁知苏鸢竟侧过了身子,白未央收不住力,这才从船头上翻了下去。
白未央看到慕容沣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楚楚可怜道,“余安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不过是与苏姑娘拌了几句嘴,她竟将我推进河里,想要将我淹死。”
慕容沣正想开口,苏鸢却猛地弯下腰去,朝着白未央勾了勾唇。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白未央便被她拉了起来,拖着上了船头。
众人看去,白未央弱小的像只母鸡似的,被苏鸢拎在手里一般。
白未央惊慌失措,想要挣开她的掣肘,“苏鸢,你干什么?放开我,别以为你是将军府嫡女,便可以随意欺辱我,我白家也不是吃素的。”
苏鸢依旧不发一言,径直将她推了下去。
白未央还来不及惊呼,又是“嘭”的一声——她又落水了。
水花之大,有来不及躲闪的人,便贱了一身。
这次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同样也是震惊极了。
已经有人下水去救了。
但两次落水,早已消耗了白未央的体力,等再次被救上来,她已经彻底的晕了。
白未央的丫鬟怒不可遏,“苏小姐,你竟敢公然行凶,若是我家小姐有个好歹,首辅定不会放过你的。”
“行凶?算不上,我不过是自证清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