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冬天到了
"神啊。"
泽瓦拉站在战场的遗迹中，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战场。没有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这片战场，那一地的断箭，那一片片的血迹，还有那些尸体。
尸体。两个她的卫兵，还有一个豺狼人。三个人；考虑到他们面对的是谁，伤亡人数并不高，但也太多了。他们躺在地上，两个人抓着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豺狼是无头的。
死者和伤者，泽瓦拉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到过这么多的暴力事件。自从上一任队长之后就没有了，自从死灵法师之后就没有了。
她抬头看了看另一边，这边是活人的聚会。良冈和艾琳坐在一个由身体组成的保护圈里。科斯姆、豺狼人，甚至是那个该死的骷髅和人类法师都保护性地站在他们周围，虽然加兹早已不在了。
良冈还在原地晃动着。根据双鱼座的说法，这个女孩有脑震荡，可能是骨折。艾琳的伤势并不严重，脸上的伤口和瘀伤已经很容易修复，但她正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泽瓦拉转过身去。她看了看雷克，又看了看科尔布奇，她最好的两个卫兵。她对他们摇了摇头，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死神会这样......？"
她无奈地对着现场挥了挥手。雷克只是摇了摇头，科尔布奇却清了清嗓子。
"人类，队长。"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人类，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加兹？为什么？"
"我不完全知道，也许我们应该在时机成熟时再问。但现在，我们必须接受世界正在改变的事实。"
"世界要结束了。"
泽瓦拉看着雷克。龙人盯着地面，忽略了他仍未愈合的伤口和伤口。她不是士兵，但她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泽瓦拉看着天空。在他们回到城市的那一刻，会有谣言传播开来，但事实远比这更惨。泽瓦拉感觉到了她的内心，紧迫感，恐惧感。
和平已经结束了。毁灭之王已经回来了。如果她不快点，她就会死在没有告诉奥莱斯姆她爱他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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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一个人坐着，什么都不做。就坐着下棋，好吗？到了客栈我就好了。一旦我回家了。"
艾琳第一百次告诉克尔希亚，她把手上的毯子抓得更紧了，仿佛可以把记忆、感觉抹去。
"我明白了，但队长想和城里的所有人谈谈。我们有热饮和食物，跟我们走。"
"如果她不想去，就不会去。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资格要求这种事情，是吗？"
克尔希亚瞪了一眼雷克，龙人也瞪了一眼。
"拥有一堆弓箭和你的小射箭队，并不代表你突然就成了卫兵，克尔希亚。你再碍事，我就打你。用这个。"
他举起长矛，艾琳和良冈身边的豺狼人发出隆隆的声音。雷克似乎不以为然，但艾琳摇了摇头。
"不，不打了。我去。良冈？"
"嗯？什么事？"
良冈对着艾琳呆呆地点了点头。雷克笑了笑。
"看，我是对的，你是错的，克尔希亚。"
"那么，我们就跟艾琳一起去。作为关心我们的公民。"
"哦，是吗？"
"是的。"
"好，那我们都来当卫兵。我希望你能成为一名高级守卫者。我们会照顾好人类的。你们这些地精就回城去，然后"
雷克停止了叫喊，转过身来。豺狼人也看了看。艾琳不知道他们感应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等一下。那是什么鬼东西？"
有什么东西在艾琳听觉的最边缘回荡。嚎叫声？不，不像是豺狼人的声音。但风声，是的，突然觉得更冷了。
冷了很多。
"天啊，到了！冬天要来了，大家都准备好！准备好！"
雷克大吼一声，周围的人突然都动了起来。艾琳环顾四周，困惑不解。雷克一边咆哮着，一边从艾琳手中抢过毯子，举着毯子围着她和良冈。
"好像我们还需要什么似的。"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冬天到了。"
科尔布奇拿着另一条毯子出现时，平静地说道。然后艾琳和良冈就看到了。
从山下传来的。一场风暴？也可能只是风，被冻住了，变成了肉体。那是一道白灰相间的波浪，像雪崩一样砸下来，但却没有在地面上碎裂，而是在最后一刻倾斜起来，直接吹过平原。
它径直向着人群冲去，有那么一秒艾琳以为自己听到了声音。
"快看，快看，姐妹们!一群旅行者出现在空旷的地方!"
"一队战士!狗族和曾经的龙族已经打起来了!"
"还有人类!还有奴隶们!甚至还有一个死物!"
笑声，明亮而叮当，像噼里啪啦的冰柱。艾琳眯起眼睛。来袭的风暴中是否有......蓝色的形状？但随即，轻飘飘的声音语调变了。
"看!那里!一个混血儿!"
"杀了它！"
"把它埋在雪里！"
"让我们把雪全部倒在他们身上！"
"它来了！"
雷克大喊一声，风暴将艾琳笼罩在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她被扔在地上，翻来覆去，然后她又冷又湿，世界不见了。
"艾琳！艾琳！艾琳！艾琳!"
艾琳挣扎着要坐起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雷克把艾琳拉了起来，她喘着粗气，飞快地从那个他把她解救出来。
...雪？
突然间，世界变了。草木不见了。艾琳发现自己在纯白的雪地里瑟瑟发抖，齐腰深的雪地里，空气中突然结了霜，天空灰蒙蒙的。
"什么什么？"
雷克对艾琳笑了笑，把毯子还给她。
"冬天刚到。我们回城，嗯？我们需要保暖的衣服，这个看起来很冷。"
"什么？"
在她的对面，良冈从雪地里爬了出来，溅起一片雪花。她四处张望。
"什么鬼东西？"
暴风雪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过。只剩下雪，和突然结冰的景色。还有那一群盘旋的生物，在艾琳和良冈头顶的空中盘旋、俯冲。
"他们没死!混血儿还活着!"
"我们再把他们埋了!再深一点!"
"不，我们把她的头发剪掉，把她的眼睛撕掉!"
"你看，你看!这个人类不一样了!姐妹们，你们看她的样子有多不一样?"
其中一个生物飘落在良冈旁边，指了指。良冈吓了一跳，她们都围着她飞，还用她们那不是声音的声音说话。
"你说对了!好奇怪啊!好奇怪啊!"
"我们想知道，她能看到我们吗？"
"不可能！"
雷克阴沉着脸。他拍了拍那些小精灵，摇了摇头。
"唉，是他们。我讨厌那些东西。"
其中一个透明的......东西飘到了雷克的面前。他摇摇头，眼睛没有完全集中在......她身上。她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他反应过来，大叫着，抓着鼻子上的冰霜。
"我们也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