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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大佬嫁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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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所有人都知道,瑨王在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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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知道, 瑨王在朝中是一位可有可无的王爷,当年在西北一战成名的瑨王殿下好像是被夸大其词的传闻,与如今的病秧子王爷相去甚远。

  随着陆应离开京城, 朝中不少势力起了心思, 趁着当朝阁老离开的空档用自己的人补上这诸多空缺,反倒是没什么人盯着瑨王府了, 就番的旨意下来时,朝中无人反对,纷纷称赞陛下英明。

  身为皇子, 傅承禹就番的队伍说不上少, 却也绝对不多, 所有侍卫杂役加起来不过三五十人,而同为皇室子弟,在他离开的日子, 太子傅承柄连面都没露,只有傅承浚带着几个还未成年的皇弟皇妹将他送到了城门口。

  除了傅承浚傅承禹,宫中成年的皇子皇女不是就番了就是嫁人了, 剩下的几个还没人一半高,说感情也实在谈不上, 来送人也只是做做样子,在所有人当中, 可能就傅承浚还有一点真心。

  “去往平州的官道大部分都让水冲了,你此去路途艰险,多加小心,若是遇到灾情,也不必着急赶路,多停留些日子便是, 想必父皇不会责怪。”

  他身上流着苏氏的血,哪怕已经沦落至此,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以他这样的身份,在一地过多停留,皇帝不疑心才是假的。

  傅承浚说这话的时候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傅承禹的肩膀:“再加上越州与平州交界之地匪患横行,不会因为你是王爷就不敢动你,你所带人手不多,还是低调些好。”

  傅承禹明白他的意思,却只是带着温和的笑意说:“我知道了,多些三哥提醒。”

  自从三年前傅承禹从西北回来,傅承浚便不再能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就比如此刻,他分明是好心提醒,却看不出来傅承禹究竟是没听懂还是不相信。

  傅承浚皱了皱眉,目光越过傅承禹看向他身后的马车,一个丫鬟扶着瑨王妃上车,从傅承浚的角度看不见陆远思的脸,他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说:“有人故意支走了她,你就不怕她遇到危险?”

  提到陆远思,傅承禹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变化,不动声色地反问:“三哥知道的消息比我更多,你觉得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傅承禹就像是一团棉花,软得让人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傅承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他往前走了一步,开玩笑似的抱了抱傅承禹:“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随着年龄的增长,幼年的情谊总会被淡忘,上一次傅承浚送傅承禹离开京城时,他们一个是即将展翅的雏鹰,一个是身无盔甲暴露在宫廷刀光下的幼崽。傅承浚曾以为傅承禹会像他的舅舅一样成为驰骋沙场的将军,从此离开皇权争斗,而他则一年一年地被困在这里,或许日后能挣一个贫瘠之地就番,两人从此再无交集。

  可傅承禹再回来时,他们一个身中鸦青蛊毒,曾经引以为傲的家族分崩离析;一个已经在权斗中如鱼得水,并且不得不刀剑相向。

  如今傅承禹再度离京,傅承浚知道他再次回来时,只会是自己和太子你死我活之际,无论胜败,傅承浚还是希望最后看见的人是他的四弟,而不是那个自幼便讨人厌的太子。

  相比于傅承浚不知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的优柔寡断,傅承禹的不舍和微笑都浮于表面,他感动地拍了拍傅承浚的后背,正要发表一番兄友弟恭的演讲,就听见傅承浚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傅承禹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傅承浚已经迅速放开了他,整个过程不过几瞬,外人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兄弟之间道别罢了。

  “三哥。”傅承禹后退了一步,郑重地向傅承浚推手行了一礼,他深深的弯下身来,像是依依惜别:“多些三哥提醒。”

  来送傅承禹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为了皇室颜面,唯有傅承浚是真心相送,他和傅承禹惜别完了,旁人自然没有什么可说,傅承禹周到地和所有人说了一声,便转身上了马车,车上穿着王妃服制的女子看见他时便要跪下行礼,被傅承禹摆手拒绝了。

  “殿下,王妃大约还有半月抵达越州地界,是否需要我们的人接应?”

  那女子声音冷冽,像是和齐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傅承禹沉默了片刻说:“不必,在远处照应即可。”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傅承禹揉了揉额头,只觉得事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方才傅承浚说,在陆远思离开前,周琢入过宫,这是怎么回事?

  周琢不是普通商人,傅承禹早就知道,可这并不代表他能轻易和皇室联系上,更不代表他可以进出皇宫!

  而傅承禹在宫中眼线不少,周琢入宫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收到,可见是有人刻意隐瞒,周家这些年来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傅承禹知道在越州与平州交界之处有一份大礼在等着自己,也知道有人故意支开了陆远思,他一直在查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如今看来却是周家已经掺和在了其中,那么他们此举是为了保护陆远思?

  周家如果当真和皇室联系紧密,无论他是不是想保陆远思,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了,所以他的立场究竟如何反倒没有那么重要……

  原以为陆应是自己在平州唯一需要对付的人,却没想到他还没离开京城范围,就有人给他布了一层迷雾,所幸陆远思已经离开多日,不会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想到陆远思,傅承禹的手指有片刻的僵硬,他闭了闭眼睛,试图把这些叫嚣着要离间他和陆远思的念头都屏蔽掉,可越是如此,那声音就越是嘈杂,吵得人头疼,让傅承禹的眉头越皱越紧,马车里的气氛像是掉入了冰窟,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看已经离开了京城范围,外面不再有闲人,便离开马车,将这里留给傅承禹一个人。

  ……

  与此同时,正在赶路的陆远思也很烦躁,越州的消息一条条传来,她即便是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抵达越州主城,而更令人烦躁的是,陆远思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

  母亲说男子生来柔弱,尤其是在房事之上,需要做妻子的多多体谅,陆远思一直奉为圭臬,可那日与傅承禹圆房以后,傅承禹怎样她不知道,陆远思是觉得真的疼!

  “……”

  她顶着腰酸背痛的身体,在傅承禹抱歉的眼神下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从未听说过有女子在圆房后精神不振腰酸背痛的,她是不是不行?!

  可那天晚上应该……还可以吧?

  可一想到傅承禹第二日对她说抱歉,一副没控制住的样子,陆远思觉得自己身为女子的尊严受到了冒犯!而且为何明明是她占据的主动权,后面却全让傅承禹给带着走了?

  陆远思烦躁地一扬马鞭,马儿顿时长啼一声冲了出去,妄图借此带走陆远思脑子里的奇怪思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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