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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大佬嫁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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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按理来说,像陶瑾郭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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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来说, 像陶瑾郭意白这样受时代压迫、内心深处又在负隅顽抗的女子,好不容易找到了陆远思这么一个精神领袖,在听到这样一句话后,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要精神振奋的, 可陶瑾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瞪大了眼睛:“你已经嫁人了?”

  陆远思有些奇怪地看向她, 问:“我说过我没成亲吗?为何你们一个赛一个的惊讶?”

  “不……没什么,是我狭隘了。”陶瑾飞快收拾了心情,说道:“只是没想到小姐已为人妇, 还能如此洒脱。”

  “如你所说若是未曾成亲, 如此行事便是理所当然了?”陆远思看着她, 觉得有些好笑:“既然女子所为不该受男子束缚,成不成亲有何差别?关键在于自己能否站起来罢了。”

  说着陆远思不再理会她们,继续写起自己的信来, 虽说承禹最迟十日就能到越州,但书信可传情,陆远思从前只觉得矫情, 如今才算是明白其中滋味。

  思念牵挂飘然如水,说出来显得轻薄, 藏在心里又如筑堤蓄洪,总得有个什么东西寄托, 哪怕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从松香纸墨中溢出去,缠在另一人的手腕上。

  大雨声嘈杂得很,陆远思心中却很平静,就连方才的苦恼都消失不见了,她带着信找到大通赌坊的人, 让他尽早把信送到傅承禹手上。

  那小厮道:“是是,王妃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信完好无损地交给主子。对了,主子还有一封信,说是一定要等您回了信在给您。”

  陆远思有些惊讶地从他手中接过另一封信,明显比方才那封厚了很多,那小厮道:“那小的就先走了,多些王妃的赏。”

  郭意白做事周全,见他冒雨前来,自己这边又有所怠慢,因此赠了银子,陆远思随意点了点头,这才回到房间,吩咐所有人都不许赖打扰。

  有什么事情是一封信写不完的呢,陆远思直觉这封信的内容很重要,而事实证明,她想得没错,这封信里面,交代了傅承禹完完整整的计划。

  太子的人会在越州边境埋伏傅承禹,做成山匪作乱的样子,而傅承禹的人黄雀在后,将计就计地制造一起瑨王被绑的案子,彼时陆应这个巡抚使必定会严查此案,傅承禹一日不出现,他就一日不能脱身。

  自从陆远乔与傅承浚定亲,陆家便和三皇子绑在了一起,太子做事远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干净,陆应一旦抓到蛛丝马迹,无论是出于立场还是为了自己免于罪责,也会咬死了太子。

  两党象征,傅承禹则暗中离开,前往越州与陆远思会面,二人一同前往平州,等平州事宜解决,傅承浚和傅承柄的争斗也该出一个结果了。

  无论怎么说,傅承禹也是皇子,苏家势力残损无几,苏家的名望却还在,又是皇室相残这样的丑事,无论是哪一方输了,都会实力大损,对傅承禹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陆远思惊叹于傅承禹的深谋远虑,他被困京城三年,在平州毫无根基,能有此计划绝非一朝一夕。

  虽然在陆远思心中自己所处的时代才是更合理的,但傅承禹只有在这里才能展翅,他不该被困于一隅,陆远思自然也愿意陪着他一起走。

  陆远思已经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她愿意辅佐傅承禹坐上这世间最高的位子,不仅是夫妻,而且是君臣。

  她要看着承禹肆无忌惮的走下去,扫平挡在他面前的障碍。

  如果傅承禹要飞,那她一定是那片天。

  傅承禹在信中告诉他,若是哪天得知瑨王失踪的消息无需担忧,他会暗中派人与自己联系,大通钱庄的消息一直都是通的。他们就在越州主城汇合,只是可惜到时候越州主城必定会加强搜索,若是他们逗留太久,说不定要暴露,可能不能好好过生辰了,值得慰藉的是此次的生辰是远思陪着他过的,也算是圆满,请陆远思一定要按捺住担心,安静地等待。

  曾经有人告诉过陆远思,任何人的任何举动都是事出有因的,这种举动在她看来毫无意义,或许对别人来说,那举足轻重。

  她试着从展钺的视角来看他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到今日也无法理解,在陆远思心中他们不过几面之缘,展钺做所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可如今傅承禹多此一举地写了两封信,特意交代这封信要等她看完前一封再交给她,陆远思却福至心灵地懂了。

  她算不上一个解风情之人,大多数时候更看重“正事”,若是两封信同时交到陆远思手上,她大概率会忽视傅承禹另一封信中重点强调的“小心陶家兄弟”一事。

  陆远思忍不住笑起来,心想傅承禹的醋劲似乎有些大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傅承禹,若是他知道陶瑾是位女子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越州好像是一下子把未来几日的雨都下尽了,瓢泼的雨水灌入河道让水位上涨了几分,接下来便是几日的晴天,灿烂的阳光把潮湿的地面都晒干,透出一点夏日的热来,陆远思回到越州主城,已经解决了盐运的她显然有些无聊,整日带着盏茗闲逛。

  这一次陆远思学聪明了,那柄九环刀虽然霸气又趁手,但似乎并不符合傅承禹的心思,虽然他嘴上说着喜欢,但总是不相宜的,这一次傅承禹过生辰,陆远思专程带着盏茗一起,就为了挑选一个最合傅承禹心意的礼物。

  这一日陆远思闲得无聊,坐在茶楼上与盏茗闲聊,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似乎是什么人起了争执,动静越闹越大,两伙人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一队官兵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来,迅速控制住了两边的人,接着疏散人群,迅速将两伙人带走了,原本一场不算小的风波解决速度快得诡异。

  陆远思直觉有哪里不对,皱起了眉头:“越州官府从前办事也有如此迅速吗?”

  “方才闹事的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官府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盏茗来到越州的第一时间就摸清了这些在底层的地头蛇,很容易就将他们认了出来。她叫住了来上茶点的小二:“伙计,方才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害,他们啊,这可是撞到枪口上了哟,”那伙计嘿嘿笑起来:“这两伙人平日里就不对付,咱们这附近啊是他们划地盘的地方,平日乱得很,生意都不怎么好做,啧啧啧,可算是让抓起来了!”

  陆远思问:“哦?他们平时闹事的时候官府不管吗?”

  “管什么呀,”那伙计指了指上面,压低了声音对陆远思说:“都有人的。不过老天开眼,总算是把他们抓走了,咱们老百姓总算是有好日子过了。”

  陆远思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盏茗看了她一眼,给了小二赏钱让他先下去,这才问:“小姐,您觉得有问题?”

  陆远思没回答,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站起来:“走!”

  说着陆远思迅速离开,盏茗险些没反应过来,匆匆放了一锭银子小跑着跟上陆远思的步伐。

  这几日陆远思沉浸在马上就要见到傅承禹的喜悦中,竟然连如此重要的情况都未注意到,这让陆远思的心情愈发沉重。

  按照傅承禹的计划,他遇袭失踪,一是为了拖住陆应的步伐,二是为了让傅承浚和傅承柄鹬蚌相争,那么他一定会将遇袭的消息大肆宣扬。

  遇袭地点在越州边界,主城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而城中戒备突然加强,但凡有一点闹事的都免不了牢狱之灾,显然是出了重大状况,而城中百姓、包括陆远思都没有收到半点消息,那就证明是有人在刻意隐瞒!

  而值得被刻意隐瞒的……

  陆远思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她带着盏茗绕了些路,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拐进了越州大通赌坊的后院,在陆远思出现的时候,正好被一个小厮撞见,当即便要大喊,陆远思瞬间制住了他:“带我去见你们管事。”

  见陆远思来势汹汹,那小厮呆滞地点了点头,藏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拿出一个竹筒,被陆远思给夺了过来:“别耍花样。”

  那小厮立刻讨好地笑:“女侠手下留情,我……我这就带你去见我们管事,这就去……”

  陆远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小厮一看就不老实的样子,但她又不愿伤到傅承禹的人,只好把人打晕了。

  说来也巧,正好一个留着八撇胡子的小老儿带着人从回廊那边过来,和陆远思看了个对眼,其他人纷纷警惕起来,陆远思却一点也不觉得心虚,带着盏茗往那边走去。

  那小老儿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认出了陆远思,立即向她行了个礼:“可是主人家夫人?”

  陆远思扫了众人一眼,才道:“出什么事了?”

  “夫人里面请。”

  陆远思把盏茗留在门外,跟着小老儿往院子里头走去,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屋子,那小老儿才整了整衣袖,向陆远思跪下:“老奴见过王妃。”

  “不必多礼。”陆远思心里揣着个不安的猜测,看见这掌柜的举动,心就更沉了些,问道:“方才见你行色匆匆,出了什么事?”

  掌柜的皱着眉头,说道:“正是因为没有出事才令人担忧。”

  大通赌坊在整个大昭并不算多么扎眼的产业,每一处赌坊都设在对傅承禹而言的关键之处,为的就是消息时刻相同。

  他要将计就计来一出“失踪”,和陆远思只知道大概时间不同,越州大通赌坊时刻都能收到最及时的消息,按照计划,傅承禹应该会在前夜“遇袭”,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过和瑨王有关的任何消息,反倒是越州官府悄然动了起来。

  “我们收到的消息,昨日早晨有人快马加鞭,暗中造访了知州府,具体消息不知,紧接着越州兵马便在暗中调动,我们已经主动联系主子,尚未得到回信。”

  一天一夜,从此地至越州边界,一来一回怎么着都够了,如果一切仍在傅承禹的计划之中、或者计划有变但傅承禹依旧平安,越州大通赌坊也应该会得到他的回信,可至今仍无回音,这联系算是断了。

  “王妃不必太过担忧,主子与我们有紧急联系方式,若是当真出了意外,即便是具体消息无法传递,我们也是能知道大概情况的,或许是路上遭遇了其他变故。既然没到动用紧急联络方式的时候,那就说明主子安全无虞。”

  陆远思的脸色依旧不好看:“陆应如今到了何处?”

  “正在越州,”监视陆应的行程自然也是他们的任务,掌柜的说道:“不出意外,午时之前他即可抵达主城。”

  “出事了……”

  巡抚使拥有紧急调兵之权,但这是有条件限制的,为了防止武将专权,大昭明文规定除圣旨、虎符外,长者调兵不可越级,也就是说陆应若是想要调兵,只能通过越州知州,调取越州直属兵马,再往下,那就需要由越州知州来调动。

  而陆应此行的目的是巡查民生,不可能直奔越州主城,他匆匆来此,只可能是遇到什么难办之事。

  这两日越州突然戒严,大概率是在搜索匪徒,所以有任何嫌疑之人都会被盯上。而傅承禹……

  若是傅承禹当真是按照他的计划失踪,那么瑨王遇袭的消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

  只有事情超出了意料,局面脱离了掌控,陆应才有机会封锁消息——虽然只是一时之策,但若是能在消息未曾传开时找到瑨王,便可将影响降到最小。

  “你们继续联系承禹,我要出城。”

  “王妃!”如今情况未定,掌柜的也知道事关重大,自然不敢让陆远思去冒险,正要说话,陆远思却道:“我是外来人,来历神秘且行事招摇,陆应若是抵达主城,我身上的嫌疑绝对不轻,到时候我便是想走都走不了!”

  陆远思现在应该和傅承禹一起遇袭,绝对不能出现在越州!

  “盏茗,走!”

  陆远思头也不回地冲出屋子,带着盏茗迅速离开,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陆远思难看无比的脸色,还是能猜出一二,小心地问:“小姐,可是姑爷出了事?”

  陆远思没回答她,像是嫌弃盏茗动作太慢似的抓住她的胳膊,带着人直接跳上屋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点红妆:“这个地方不能用了,你收拾好东西,让所有人潜伏,午时之前,在东城门等我。”

  她在点红妆落脚并不是什么秘密,陆应能轻易查到,这里不能留下半点与她有关的痕迹,而陆远思还有要事要办,吩咐完便又窜上了屋顶,很快消失不见了。

  在整个越州主城,有一个地方的防守比知州衙门都严密,陆远思远远地便能看见那座占地广阔的宅子,前面是大气宽阔的钱庄,后面的院子一个套着一个,山石草木掩映,比之京城豪门也不遑多让,谁也不知道里面放着多少财宝。

  但是没有人敢觊觎,因为在那个地方,有猛兽守护,陆远思是多年来第一个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乾元钱庄的人。

  她的身影刚落入乾元钱庄附近,便有无数箭影射来,箭头才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的冷光堪称刺目,陆远思的身形却丝毫不慢,几乎快出了残影,左右闪躲之间迅速靠近钱庄,最后双脚点在屋檐上,整个人速度再次提升,扎进了院中一丛灌木之中。

  一个胖胖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整个院子便瞬间安静下来,看不见一点刚刚万箭齐发的气势。

  周故笑起来:“我倒是没想到小姐会用这种方式来访,今日若不是我在,多危险啊。”

  他说这话,却没盯着方才那丛灌木,陆远思丛不远处的假山中走出来,手里拎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不知是死是活,一把断掉的弓弩落在她脚下,陆远思的脸色冷得能冻成冰。

  “周掌柜,”她随意地把人扔到一边,走到周故面前:“不知越州乾元钱庄究竟出了什么事,值得周掌柜亲自来解决,还能恰巧与我同行,如今我心中疑惑可不少,还望周掌柜能替我解惑。”

  第86章 二合一  周故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倒在她脚……

  周故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倒在她脚下的人, 说:“小姐心有疑虑,老奴自当为您解惑,只是您大可不必用如此方式, 若是手下人不长眼, 伤了您可如何是好?”

  这座院子和周家所有钱庄一样,一砖一石都有玄机, 若是硬闯很难讨得了好,陆远思躲得过箭阵,不代表闯得进钱庄, 更何况她也不是来闯钱庄的。

  陆远思不吃周故这一套, 冷声道:“既然如此, 那就请周掌柜回答一下,为何要拦我货物引我前来越州?如今承禹失踪,与你此事可有关联?乾元钱庄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夫君如今人又在何处?”

  “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您是主子,我们这些奴才怎么敢拦您的货物, 不知小姐有什么证据……”

  “证据?”陆远思向周故走过去,带着一身寒意:“承禹如今生死未卜、越州诸事扑朔迷离、乾元钱庄瓜田李下, 周掌柜居然和我要证据?我不是刑部衙门,不是来和周掌柜断案伸冤的。”

  言下之意, 她诸多作为不过是猜测罢了。

  周故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将“空口无凭”四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忍不住摸了摸胡子,此时陆远思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周故道:“小姐若是这么说那便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话音刚落,周故一掌袭向陆远思面门,她侧身躲过, 以手为刀砍向周故,别看周故身形圆润,动作却十分灵活,伸手一档,和陆远思的攻击撞在一起。

  按照常理,二人相互试探过后,便要见真章,可周故却并未和陆远思一击即分,他像是一条泥鳅,顺势缠上了陆远思的手腕,这动作有些出乎陆远思的意料,却并未让她慌乱,单手成爪抓向周故命门,想借此逼退周故。

  可他却不退不让,甚至像是顺势而为,瞬间被陆远思制住,脖子被陆远思扣在口中,顿时大叫道:“哎呀,早就听闻小姐武艺高强,没曾想还是轻敌了,大家快把武器放下,放下!”

  包围陆远思的众人面面相觑,周故已经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远思已经快把他掐死了。

  陆远思:“……”

  “我看此地不适合谈话,周掌柜还是和我走一趟吧。”

  周故如此主动被她“挟持”,陆远思自然不好辜负他一番“好意”,带着人离开了乾元钱庄,直到完全甩掉乾元钱庄的人,陆远思才放开周故。

  “看样子,周掌柜并不能做主钱庄之事。”

  周故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笑呵呵地说:“老奴只是周家的一个仆从,承蒙主人家信任,这一般的事情倒是能说得上话,却怎么敢做得了小姐的主?”

  陆远思眯起眼睛:“那是周掌柜做不了主,还是周先生做不了主?”

  周琢——这个陆远思只见过几面,次次都一副“对你们娘儿两有愧”表情的人,陆远思并不觉得与他有多亲近,事实上除了傅承禹以外,陆远思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天然的隔阂。

  “老爷是小姐的亲舅舅,自然不会害小姐的。”

  陆远思听出来了,引她来越州,的确有周家的手笔,这手笔出自周琢,而周故和周琢显然并不站在同一战线,只是陆远思可没那么天真,认为周故会是自己这边的人。

  “我对周家的恩恩怨怨没什么兴趣,周掌柜,既然你千方百计引我来越州,那么承禹遇袭之事你也知晓咯?”

  “略知一二,”周故也没否认,他看了一眼天色,说:“时间不早了,小姐在钱庄已经耽搁了时间,确定现在要在此处与老奴说这些吗?”

  他也关注着陆应的动向……

  陆远思眯了眯眼睛,这么看来,周家在这件事情里掺和得还不少。

  ……

  “老大,都已经搜过了,没有。”

  茂密的山林了,连日的大雨让地上变得湿滑无比,这几日晴朗的阳光都照不进来,草木间全是浓重的水珠。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阴影里,眉头皱得很紧,傅承禹站在一旁,周围站着齐昧等人,手上还拿着武器,并不像是被挟持的样子,傅承禹问:“你们在找什么?”

  男人并未回答,属下却急了:“老大,整片山头都已经搜过了,影子都没看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男子看向傅承禹,问:“陆远思在哪儿?”

  “什么陆远思?”

  “瑨王殿下,你很聪明,不要和我装傻,你的王妃、陆家长房嫡女陆远思在哪儿?”

  傅承禹笑起来:“这位英雄来势汹汹,一开口便要找我的妻子,若是易地而处,英雄会告诉我吗?”

  那人的脸色很冷,却没发怒,只是道:“带下去。”

  “殿下……”齐盛和叶三分列两侧,挡在傅承禹面前,手中的剑丝毫不动,只要傅承禹说一声,他的剑就能瞬间染血。

  齐昧却不怎么憋得住气,他肩膀上受了伤,还没有包扎,脸上带着血迹,当即说道:“殿下,我们杀出去,就算是我这条命……”

  “不必,”傅承禹拍了拍他的手,让齐昧把剑收起来,这才对那男人说:“英雄既然不打算杀我们,就这么耗着也是徒增伤亡,不如让我们离开,今日就当做是我们不打不相识,如何?”

  “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等你下了山,还能有我们兄弟活路?不想死就乖乖跟我们走。”

  这就让傅承禹有些为难了,他们按照原计划遇袭,叶三成功剿灭所有埋伏之人后他们这边也伤亡不少,如今只剩下了他们几个,正要撤离之时遇上了这么伙人。

  傅承禹可以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没有杀意,但这可不是他深入虎穴的理由,陆远思还在等着他呢,若是传不出消息,她该着急了。

  两方人马谁也不让步,那男人突然说:“看瑨王殿下的意思,是陆远思不在此地了,带我找到她,可以放你走。”

  这么看来这些人是冲着远思来的,傅承禹想着,远思来这个世界还没多久,这人大概是和从前的陆远思有什么恩怨,可陆远思自幼长在京城,能和越州有什么联系?

  眼前这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模样,对陆远思表现出了异样的执着,这让情况一下子复杂了起来,傅承禹反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是敌是友,对陆远思是否有威胁。

  “这样看来,英雄是想多留我一阵了,也罢,我与英雄走一趟就是,齐盛,收剑。”说着傅承禹又看向那人:“我倒是想与英雄交个朋友,想必英雄也不愿意与我们刀剑相向。”

  傅承禹老老实实地摆出了“束手就擒”的姿态,那伙人倒也不勉强,甚至不考虑傅承禹带着身怀利器且武功不俗的人回到寨中有什么不妥。

  ……

  连日大雨道路湿滑,有不少道路被落石和泥水摧毁,陆远思让盏茗暂歇在附近的村落,自己和周故二人快马加鞭向越州边界赶去。

  据周故所说,傅承禹遇袭地点在越州残月峡,那一带山脉绵延,埋伏的是太子的人,乾元钱庄接到的消息是太子要置傅承禹于死地,再嫁祸傅承浚,一举两得,周家是意外得到了消息,因此将她引到越州,想要保陆远思平安。

  这才有了这样一出好戏。

  可陆远思知道,太子的埋伏是傅承禹早已预知的,这绝不是傅承禹失联的关键因素,她没有把傅承禹的计划告诉周故,只是说太子谋略不足,就连周家一届商户都能得到消息,其他人要做手脚也不难,傅承禹绝不会阴沟里翻船。

  对此周故倒是没说什么。

  和其他富贵人家不同,周家上下,除了周玥嫁给了早已失踪的陆清外,没有一个子女和官宦人家有关系,甚至周家后人都不考科举,无一人入朝为官,因此周家虽然掌握着小半个大昭的经济命脉,对于权贵而言,也没有太大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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