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偷钓
砍下来的树木经过精心修整之后,已经成了笔直的木条。
原本用树干来建起围墙,必须要经过火烤水泡以达到驱虫防止木头腐化的目的,只是楚风没耐心做这些,直接将木头捆好做成了篱笆的样子。
楚风正在林子里勤勤恳恳搬树,准备运回池塘,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是池塘东北角处传来的,楚风当下便提高了警惕。
他守着池塘这么多天,就是为了保护池塘不被偷钓者祸害,眼下他们肯定是看自己不在,趁机偷溜进来了。
;这些鱼苗都是刚刚新买的,池塘里的鱼长得快,现在几天过去了,鱼差不多已经长成,要是放任他们偷钓,那可真是便宜了这帮小偷。楚风暗自在心里盘算着。
他虽然不想同这些小偷小摸计较,但是他们三番两次上门挑衅,楚风一个血性男儿,自然忍不了那么多。
眼看着偷钓者已经带着工具进来,在一个草甸子旁边整理着各种钓鱼的工具。
楚风压低身形,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去看。
他们一共三个人,楚风仔细辨认了一下,其中并没有熟人,当即决定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这塘子里好像又有了新的鱼苗?当中一个偷钓者小声道。
另一个偷钓者一边穿鱼饵一边回了句:;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池子里的鱼好像都捞不尽似的。
;这池塘的主人好像是药铺老板,钱多,三天两头往池子里扔鱼苗,鱼当然多了!而且这还有不少观赏鱼,就算带回家吃不完,拿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不说了,不说了,趁现在他不在,我们赶紧钓完,赶紧收工回家。
楚风偷偷绕到几个人后面,安静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不禁骂娘,好家伙,怪不得前些日子刚下的鱼苗,数量一下子少了这么多。
;你昨天钓了多少?
;也就两个竹篓吧。
三个人正嘻嘻哈哈聊着天,完全没有察觉到楚风的到来。
楚风随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偷偷撩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人甩了甩膀子,对旁边人道:;你扒拉我干什么?
旁边的小瘦子皱了皱眉,觑了声:;我可没碰你!
楚风又拿狗尾巴草碰了碰瘦子的耳朵,瘦子立马窜跳起来,指着刚才的人大叫:;我都说了,我没碰你!
俩人都站了起来,这时他们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正想查看一下他们身后的草丛里有什么,楚风突然钻出来,直接一脚将瘦子踹倒。
那两人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撒开腿准备跑,楚风一个扫堂腿将左边的人拦下,只是可惜,离他较远的那个人还是顺利跑掉了。
楚风也不去追他,只是一手提溜着一个偷钓贼,乐呵呵地说:;反应还挺快!怎么,偷鱼的时候那么英勇,现在怎么怂了?
瘦子半跪在泥地上,哆哆嗦嗦:;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偷鱼的......
楚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熟练地拿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他们俩绑在了一起。
;叫什么名字?
瘦子艰难地抬头看着楚风,回话:;张林。
另一个人则老老实实回答:;我没有名字,人家都叫我老六。
;我这池塘那么光顾了多少次了?楚风现在的语气还算是客气,因为毕竟人现在已经在他手上了,接下来如何处置就完完全全看他的意思了。
张林看了眼老六,为难说:;这......其实我们也是这半个月才来,先前都是瘸脚七干的,是他告诉我们,这池塘里的鱼是贵重的品种,所以我们才来的。
楚风听完也不回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俩一眼,吓到老六下意识一哆嗦,慌忙辩解:;大老板,我们只是想贪些小便宜而已,池子里的小鱼,我们一条都没要,只是钓了大鱼。
;您行行好,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楚风当即抽了一口凉气,这池塘能凝聚灵气,鱼苗刚放进去,第二天就能长成大鱼,他们自然钓不到小鱼。
这可都是用他的血汗钱买的!这么说是有些夸张,但是楚风爱鱼的心思确实真的,那么多好鱼苗,本来顺利长大了就可以投放到市场,可是就因为这些偷钓者,他这么多天付出的心血全都毁灭了。
这两个偷钓者看楚风好像是要来真的,心里都有些发憷。他们以前也做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只是事先都会踩好点,专偷没有反抗能力的妇孺老人。
这次他们是看鱼塘有利可图,便顾不得自己能不能脱身,现在可倒好,一头栽进去了。
;原谅?楚风勾了勾嘴角,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好办,我可以不追究你们这么多天偷钓对我造成的损失,但是......
老六和张林伸长了脖子仔细听着,楚风转头看了眼湖面,对二人说:;我打算用木头将这个池塘围起来,将所有偷钓者隔离在外。
;但是这是一个大工程,我一个人能力实在是有限,既然你们有心弥补我的损失,要不然,这围墙就由你们来建?
张林和老六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是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楚风特意从库房里找了几把锁,稍微改造了一下,做成了铁锁链,将这两个人用锁和链子连了起来。
这样他们就不敢逃跑了。
做完了这些,楚风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躺着,一边喝茶一边监督他们建围墙。
被人用铁链子锁着,是一件极其羞辱人的事情,张林自尊心比较强,他看着楚风躺在树下的藤椅上,一脸乖张的表情,心里十分地看不惯。
相比张林,老六却是个老实人,正当张林嘟嘟囔囔要报仇,要让楚风将来也锁上铁链的时候,老六一个人勤勤恳恳将地上堆着的木条打成了桩子,一根接一根的,十分严谨。